拓跋危不觉得这是深情,是痴情。他只是认为,他的一颗枯如焦土的心,终于生出了血肉,会柔软了。
第217章 | 0217 第217章 便宜谁
就这么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拓跋危好像转变了他的想法,不再执拗于她是否承认身份这件事。不管她是不是,已经撞到他手里了,她暂时逃不掉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让拓跋启和魏从戈讲过很多次她失踪的经过,再加上封后前夕她失踪的那次。每一次,她都有不同的方式逃脱人前,直至失踪。人不见了,生死未卜,所以他们才会一直不断地寻找她。
所以说,她并不能凭空消失,并且每一次都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利用不同的方式金蝉脱壳。
这次终于找到她了,拓跋危绝不会再给她离开的机会。不仅要困住她,且每天都要困在他身边,上朝也得在旁边听着。
想通了以后,拓跋危很快做下有利的决定,心情也转好。
这对于佑春来说也是大好事。她最希望的局面就是拓跋危让她装傻,配合她装傻。只要不再纠缠身份问题,彼此心知肚明即可,她可以好好陪在他身边,既能完成谢轻玹的任务,又能照顾到他的心情,一举两得。
以佑春对拓跋危的了解,起先她还以为这会是个漫长的拉锯过程。因为对于拓跋危来说,她不想承认她是皇后这件事,是对他很大的折辱。
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通了,不知道是被逼急了,还是这几年的磨砺让他变得更强大了。
佑春正走神呢,拓跋危终于看够了,也摸够了。他嫌这个木椅不舒服,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置有软垫的皇座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脚步慢吞吞的,织金五爪金龙暗底色的繁复衣袍层层拖曳于阶上,他仿佛在享受这一刻。
“还是抱着人的感觉好,有重量,踏实。不像梦里,轻飘飘的。”
导致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太轻了,佑春险些没听清楚。
这段话,像拓跋启会说的,像魏从戈会说的,就是不像他。也不知道自她走后,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佑春仰头望他,和拓跋危低头的视线相对。她眼神好奇,在假装听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拓跋危已经不在意了,只要有人能听他说这些就行。身为国主,普天之下,他竟连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一直憋在心里,现在总算有人能说了。即使她装作不是她,即使她真的不是她,拓跋危也想说出来,让她听一听。
“我曾经做过最绝望的一个梦,很真实。”
他这个开头,勾起了佑春的好奇心。最绝望的梦,是什么?梦到她死了么,还是她其实从来没存在过?
拓跋危的声音更轻了,显得缥缈,导致佑春不知道他是否是在哽咽。
“我梦到我们大婚,你做了我的皇后,我们一起治理国家,诞育子嗣。”说到这里,他唇角勾了勾,停顿了片刻才继续,“生了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你说你不要再生了,不过,还是又怀孕了,因为做得太频繁。”
听到这儿,佑春只能拼命咬牙忍住,她很想给拓跋危来一拳,居然做梦让她生四个,还要生第五个,当她是母猪吗那么能生。
她好生一番强忍,才维持好表情的体面,装作好奇听拓跋危继续讲。
“但是就在生五儿的时候,你说你累了,不想继续在人间了。”他的嗓音明显变得压抑起来,“然后,我就梦醒了。”
虽然面上不能有反应,佑春心里还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难怪他说这个梦境最绝望。梦里给予了他一个相当圆满的过程和结局,但还是残酷地夺走了。没有任何预兆,他突然从美梦中醒过来。
梦做得那么美满,还不如不做呢。从这个梦里醒过来该多遗憾,她不敢深想。
拓跋危只是随口提到了这个,没想在这个该死的梦上浪费心情。他很快主动转移话题,问她:“你这个宥春,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要听你自己再原原本本地讲一次。”
佑春心想,宥春就宥春,怎么还“你这个宥春”。拓跋危这说法,显然不把“宥春”当一回事。
她小小啐他一声,身体被拓跋危抱着随他的动作一起落座。他以釉春喜欢的姿势,特地为她调整了最舒服的角度,后颈枕在他大臂上。略微放松时的大臂柔韧有弹性,是绝佳的枕头。
他看她神情,本没有要说什么的,特地补一句来揶揄她:“朕的皇后最喜欢这样,现在便宜你了。”
可他心里没有把她当过宥春啊,这样说的话,她换了身份这件事,好似成了一个绝佳的打趣话题。
佑春现在莫名觉得,便宜的应该是他才对。
第218章 | 0218 第218章 戴绿帽(肉)
拓跋危要听她讲,佑春就将谢轻玹教的那一套说辞,在他面前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经过专业人士润色补充过的人生经历不留漏洞,听起来,宥春就是与皇后毫无关联的另一个人,有着另一段丰富的故事。除了这张脸,这幅身子。
对了,还有相同的年龄。
拓跋危安安静静地听完,这一次,他已经没什么波澜了。把人抱在怀里,摸着她腰间的软肉,熟悉的感觉驱散了一切怀疑和不安。
听她讲到抱琴侍女,拓跋危眸色沉下去,手上动作收紧,箍住她的腰,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问:“你跟那个弹琴的,睡了没?”
佑春:……
为什么他能问得这么突然,这么直接?虽然她也曾问过谢轻玹这个问题,有明确的答案,不过拓跋危的问话未免也太直截了当了。
佑春答:“草民是主子的侍女,主子要做什么,做婢女的只有从命。”谢轻玹教给她说,把原因都推到他身上,合乎情理,又不会让拓跋危介意她。
但谢轻玹不知道,她不是他从海边捡来的有缘人,她是本人。告诉拓跋危这个答案,就是在明晃晃地给他戴绿帽。
拓跋危极力忍耐着他的表情,忍到嘴角之前明明呈上扬的状态,在憋着一股无名愤怒后,扭曲到微微颤动。
即便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釉春走了以后不可能安分地守身如玉。但听她亲口承认,这打击与自己想象中严重得不是一星半点。
酸楚的醋意,想撕碎那个男人的怒气,让他如同顺风中燃起的一片草地,呈腾腾不可遏之势。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这股冲劲无处发泄,也解决不了,哪怕砸空这大殿也于事无补。但现在他怀里多了个人。
他顾不得温柔体贴,大力又仓促地撕扯她的衣裳,歪歪扭扭被扯开衣领后露出的雪白肌肤,更令他失去理智。
拓跋危翻身,将釉春压在了他的皇座上,一只手撕扯她的衣料,另一只手捂在她脸上,同时遮住眼睛与嘴巴。
他不想听她说什么,不是皇后之类的话,也不想看她那双明明熟悉,但是眼神陌生的眼睛。太漂亮,又太冷血。
佑春做着符合身份的事,她挣扎,不从,但犹如螳臂当车,根本抵抗不了拓跋危的手劲。他还没完全扯开她的亵衣,只拉下来露出半拉胸脯,细绳勒着乳头,就被他迫不及待一把捏住奶子,又抓又握。
浑圆在他手中被捏变了形,剧烈的不适感和被侵犯感令佑春迅速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