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半阖着眼,听见江尧的声音几乎下意识就要睁开。好在最终忍住了,卷翘的长睫几不可见地颤了颤,“肖昀说那儿好玩。”

江尧没再说话了,好像方才只是随口一问。

郑羽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什么致命纰漏,他渐渐缓下神来,合紧双眼昏昏欲睡。

江尧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被反复播放的一段监控视频又重新晃动起来。十分钟之前他收到江焕的回复,肖昀承认是他拉着郑羽去的靶场,场地也是肖昀选的,他没理由也不敢对江焕撒谎。

监控里两人的确是一起进的靶场,奇怪的是中间有一段时间两人没有在一起。监控拍到郑羽进了餐厅,再然后他就再也没在任何一个监控里出现过,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拿到的监控是被雁帮处理过的,可是怎么这么巧,雁帮销毁的片段与郑羽的行迹几乎全部重合。

这大概率只是巧合,他没有任何证据怀疑郑羽,但是多年造就的职业习惯不容他忽视任何古怪。

郑羽睡得很香,直到江尧拉开车门他才醒过来,坐在原地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大部分时间他都很闹腾,只有被操地神志不清的时候和刚睡醒的时候很乖。浓密的睫毛微垂,显然还没睡醒,他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伸着让江尧牵他。

江尧拉上他的手,心里那点疑云顿时烟消云散了。他转身半蹲,将郑羽拉到自己背上,然后抬脚踢上了车门。

郑羽眼睛都没有睁开,圆绒绒的脑袋拱了拱,在男人肩膀上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继续睡。

冬天天时短,回到家天已经完全暗了。

江尧背着人站在玄关处换鞋,顺手把郑羽的鞋也撸下来了。背上的人没感受到一点颠簸仍然睡得很香,直到江尧颠了颠肩膀。

“起来了。”

郑羽从他背上跳上沙发,伸手抱过靠枕醒神。

蛋挞在脚边蹭,江尧蹲下身摸了摸,抬头问郑羽:“晚上想吃什么?”

“满汉全席。”

“不会做,换一个。”

郑羽的长睫终于撩起,伸着脚勾住男人膝弯,大眼睛看着江尧眨了眨,粉红色的双唇一张一合:“行吧,那换个东西吃.....”

江尧下盘很稳,郑羽勾了一下没勾动,便跪坐起来把江尧往自己这边拽。江尧配合着往前走了两步,郑羽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手隔着裤子往他胯下抓。江尧没经住刺激,抱着郑羽一齐滚进了沙发。

好在沙发够大够宽,勉强能让两个大男人施展活动。郑羽爬到江尧身上,含住对方双唇吸吮。他的亲吻一直都中规中矩,甚至还有些青涩,有时候不得要领,牙齿还会磕到江尧。激烈的时候嘴里同时有七八个口子。

江尧不甚在意。他想了一下,假如郑羽吻技高超,他大概会掐着脖子逼问他到底勾引过多少男人。

男人就是这样,既想要享受对方周到的服务,事后却对这份‘周到’的来源耿耿于怀。放在郑羽身上,他更希望郑羽呆笨点好,所有东西他都可以自己慢慢教。

想到这,胯下肉棒将布料撑得愈发鼓起了。两人舌头缠得难舍难分,江尧艰难地换了口气,咬住那截湿热舌尖,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

江尧的吻凶狠霸道,事实上他在床上所有的动作都含着不加掩饰的狠劲儿,每次都像是要把人弄死在床上。以至于郑羽每次主动撩完他,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十分想狠狠给自己来两个嘴巴子,心说郑羽啊,迟早贱死你丫的。

但是下回他心痒痒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把自己往男人跟前送,在记吃不记打这行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江尧吻他的同时又粗暴地抱着他揉,几乎要把身上的关节揉散。郑羽哼唧了一声,身子忍不住想要缩起来。尽管他每一根神经都已经习惯在疼痛中获取快感,但是在面对男人的强压时还是会下意识害怕。

江尧抓住他的臀瓣,手指几乎爆出青筋,像是要把实心的肉团捏爆。郑羽受不了了,狂扭着腰在男人怀里挣扎,“呜唔,疼......!”

屁股上恐怕已经留下了深深的指痕,江尧一件件扒光了他的衣服,顺手摸来手铐,将他手腕铐在身后。然后站起身解开皮带,狰狞的肉棒急不可耐跳了出来。

前列腺液流了不少,整个龟头都水光光的。江尧抓着郑羽拉近胯下,因极度兴奋而火热的肉棒缓慢在他脸上抽打、戳动。

男人淫液的味道对郑羽简直有致命的诱惑,他双眼迷离,难耐地伸出舌尖想要舔。江尧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在他露出痴态时劈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地一声,十分清脆。

耳朵短暂地嗡鸣了一下,他眼睛一眨,眼里便泛出泪光。挨了打便不敢再乱动了,郑羽下意识塌下腰,跪在沙发上可怜地仰望着男人。

一张漂亮脸蛋脸被淫水弄得乱七八糟,肉棒抽出的红痕隐约可见。江尧拇指轻轻碾过他湿漉漉的唇,“小狗狗饿了,想吃主人鸡巴了是不是?”

郑羽下意识点头,舔了舔唇,“是.....”

“求我,贱狗。”

郑羽呼吸粗重,脑子里一瞬间涌现无数个讨好男人的方式,他岔开腿,毫无廉耻地展示私处,一边在男人胯间蹭着,一边卖力摇起屁股。

江尧弯腰抽出皮带,随意折了折。郑羽一边臀肉上有五根清晰的指痕,他觉得不对称,于是伸手捏住了另一边屁股。郑羽将屁股往后拱了拱,送上去给男人玩,嘴里讨好地哼叫:“主人.....”

江尧出生显赫,但他的人生实在算不上顺风顺水,十几岁便见识过这世上最黑暗丑恶、最没有人性的暴力和杀戮,能长成一个三观端正情绪稳定的好青年实属奇迹。

不曾了解江尧另一面的人应该都会把他定义成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郑羽知道,江尧在某些时候暴虐而喜怒无常,是个坏透了的混蛋。

而自己是个喜欢在他脚下摇尾乞怜的怪胎。江尧脚边就像是他的私密乐园,他可以在这里自由快乐地玩耍,想来这就是他贪恋的原因。

江尧如法炮制将指痕印在另一边臀肉上,郑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太疼了,这可怕的力道像是要把肉撕烂一般。

讨好的哼叫变成求饶的泣音,“不.....主人,不要,屁股好疼..!”

江尧竟然真的松开了,皮带抬起郑羽下巴,嘴角几不可见扬了扬,下一秒皮带便裹着风抽到脸上。

“啊.......!”郑羽像片烂叶子似的栽倒在地板上,没有支撑点半天都没爬起来。

江尧也不等他爬起来,举着皮带抽上光裸的身子,他没有手软,每一下抽打的声音都沉地发闷,不大一会两指宽的红棱便爬满皮肤。

江尧踹开他的腿,朝大腿内侧狠狠抽了一记,“贱东西,主人玩你轮得到你说不?”

“唔啊啊.....!”

郑羽不敢叫太大声,游鱼似的在地上翻动挣扎,间或喊一些求饶的话。等到江尧终于觉得打够了,他身上已经满是叠加的皮带印,连臀缝都是红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