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让你别他妈瞎叫!”郑羽气得想揍他。

好不容易把这倒霉玩意打发走,回去还没坐下,就听江尧一声冷哼,“呵,嫂子?”

于观棋眼睛在江尧身上停留了两秒,当机立断道:“我最近睡眠不好,得早点回家睡觉。”然后十分干脆地溜了。

江尧早在第一声“嫂子”的时候就撂了筷子。郑羽也没胃口吃了,难得低声下气地,“不吃了?那我去结账。”

江尧在前边走,郑羽跟上去拉他手,也有点委屈,“你黑什么脸啊,我都没跟他联系过。”

江尧虽不爽,却没有甩开他,讥讽道:“你没联系他,人家可惦记着你呢。”

“我长得一表人才,惦记我的人多了去了!被人惦记是我的错吗。”

江尧猛地驻足,郑羽猝不及防撞上他肩头,抬眼一看,江尧原本不悦的神情多了几分阴狠。郑羽吓愣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虽说惦记他的人很多,但翘翘绝对是不一样的他只跟翘翘睡过。

完了完了,郑羽正想着怎么补救。

正焦头烂额之际,那位始作俑者又出现在了。他好像担心郑羽再赶他,动作迅猛地把花塞到郑羽怀里,转身就跑,跑了两步才转过身大声喊:“花是翘翘送你的,祝贺你比赛夺冠,嫂子再见!”

你妈!

郑羽抱着沉甸甸的玫瑰花束,无辜地看向江尧,颇有点不想活了。

江尧扫了眼花,又看了眼郑羽。

郑羽见他都气笑了,赶忙环顾四周找垃圾桶。

不料江尧却说:“这么漂亮扔了多可惜,拿回家。”

郑羽心惊胆战,小声说:“呃,还是找地方扔了。”

江尧声音发冷,“我说拿回家,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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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鸽大家太久啦,实在不好意思,这章不设置V

第98章 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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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尧一言不发开着车,郑羽不敢主动吭声,愁眉苦脸抱着花坐在副驾驶。碍事的花束把原本就沉闷的空间挤得更加逼仄。

红灯时江尧终于往旁边瞥了一眼,郑羽双手紧紧抱着花,大半个脑袋都被晃眼的花团挡住。

江尧莫名火起,斥责道:“花不知道好好拿!故意挡着脸不给我看?!”

郑羽吓得扭过头,满眼无辜,“……我没有啊。”

江尧定定看了他两秒,忽然劈手夺过花束,砰一声扔到后座。他动作粗暴,卷边的装饰纸划过郑羽的脸,疼得他嘶了一声。

郑羽莫名其妙被凶,顿时火气也跟着上来,“我都说丢掉了,是你不让的,我怎么没好好拿了!”

江尧嗤笑一声,三分讥讽三分阴阳地开口:“可以,都开始跟我顶嘴了,小情人的花还真不一样,这会功夫胆子都变大了。”

郑羽:“……”

郑羽搓着刮痛的脸,气愤地想:你大爷,找茬也要有个限度!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丝愧疚和心虚,这下全没了。

老子跟人睡过怎么了,  对不起谁了,别尼玛管天管地还管‘前男友’的鸡巴!

就在郑羽准备负隅顽抗的间隙,车停了。院里自动感应灯渐次亮起,照着江尧冷硬的脸。郑羽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江尧停好车转身就走。郑羽还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打开后座,把那束大头朝下的花给薅了出来。

蛋挞见主人回来马上哒哒哒跑过来蹭,江尧脱了鞋,顺手把猫抄起抱进怀里,温柔地揉蛋挞脑袋。

蛋挞这猫跟着郑羽住过几个月后就转性了,以前撸它爱搭不理,现在一摸就咕噜,小脑壳还一个劲儿往江尧下巴蹭,乖巧到近乎谄媚。

江尧抱着猫转身看了郑羽一眼,那眼神就差明着说:“你看看它,再看看你。”

他们不是24/7的主奴关系,但一般情况下江尧气不顺的时候郑羽都会乖一点,比如现在。他的主人正泡在一缸老陈醋里,脾气大且拒绝讲道理,郑羽不敢惹他,只好在一人一猫的注视下蹲下身子,从鞋柜拿出江尧的拖鞋,然后跪到江尧面前帮他脱袜子。

手刚伸过去就被江尧轻轻踹开,“用嘴。”

他跪着的时候腰不自觉就往下压,饱满的臀部也随之翘起,自带一股天然不做作的骚劲儿。身体线条几乎完美,从哪个角度看都赏心悦目。

江尧原本很满意他的乖觉,脑子却很不合时宜地想他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骚样子。贱狗发情时脑子里只想被男人虐,说不定还撅着屁股跪求人家鞭打他。

想象的画面在江尧脑子里一闪而过,瞬间把自己气得太阳穴直突突。蛋挞似乎察觉到什么,从江尧怀里跳下来撒腿就跑。

郑羽用嘴帮他脱了袜子,刚抬起脸,视线还没落稳就挨了男人下死手的一耳光。

“让你脱个袜子,瞧你骚的!”

郑羽被打得身体一歪,扶着鞋柜才没摔到地上,挨打的脸颊火速泛红,浮出清晰的掌印痕迹。他被男人接二连三的找茬搞得都快要急眼了,他跪直身子捂着脸一边委屈,一边用眼神控诉。但很快发现自己性器被一耳光打得精神抖擞,顿时没脸谴责江尧了。

自己就是天生的贱骨头,跪到男人脚边就开始发骚,挨打也发骚。郑羽对自己有准确的认知,这种认知越是清晰,身体的反应就愈加强烈,脖子连同耳朵都泛起情色的潮红。他视线落在江尧脚上,情不自禁舔了舔唇。

江尧本来就窝火,一看他挨完打不知道乖点认错,反倒自己先爽上了,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森森的眼神从上到下把郑羽刮了个遍,“挨罚的时候不准爽,记不住是不是?”

郑羽哆嗦了一下,感觉凭空又挨了一巴掌,把脑子里那点胶着的欲望全拍散了。他低着头,没什么底气地为自己开脱,“……记得住。”郑羽视线不自觉扫向自己鼓鼓囊囊的胯间,感觉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水平愈发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