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假惺惺的,滚。”
楚楚跪坐在车门的地方,本来想喊人,但她恍然意识到,面前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出于一些不可昭然的原因,她选择了沉默,只在一边静静看着。
虞渊再次把苏恒抱进了怀里,苏恒确实也挣扎了,但他无法否认,因为情蛊的作用,他根本没办法拒绝虞渊的亲近,甚至当虞渊吻他的时候,他因为太喜欢了,甚至主动张开了嘴。舌尖勾缠在一起,呼吸交融,细细的喘息声混在暧昧的水声里,虞渊的手开始在苏恒的身上游走,吻也渐渐往脖颈处落。
苏恒浑身都酥麻起来,心里满是对面前人的依恋,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可虞渊却忽然停下了动作,伸手拨开了苏恒的衣领,露出后颈上一枚殷红的吻痕。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森冷到了极点,带着几乎将人压垮的气势。“昨晚你跟谁在一起?沈翳吗?”
苏恒终于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顺从感到羞耻,连忙把自己的衣领捏紧了:“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们当初都两清了,早就没关系了。我跟谁在一起,轮不到你过问。”
虞渊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只冷冷看着他:“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我自愿的。”苏恒道:“不过不是跟沈翳,是跟楚星漠。我们两情相悦,已经在一起了,也许过段时间就会结成道侣。”
……
楚楚觉得面前两个人的关系十分奇怪,从眼神里能看出来,苏恒是很在意那个男人的,可他说话的时候却句句带刺,唯恐说的话不够分量,不足以让他伤心似的。而那个男人自从苏恒说了要和楚星漠结为道侣之后,从眼神到浑身的气息都冷了个彻底,薄唇紧抿,却一言不发,只把苏恒紧紧地扣进怀里。
苏恒挣扎不开,就在他裸露出来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个牙印,血迹染艳了他的唇瓣,妩媚且冷肃。可虞渊还是一言不发,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苏恒却已经先替虞渊感到了疼,同时,他对虞渊的这种状态感到了深切的不安,这种不安感驱使他骂出了更难听的话:“你哑巴了是不是?之前就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肯告诉我,我还以为这许多时日不见,你能有什么长进,没想到还不如以前!”
“你还是怨我。当初你说过,我跳崖之后就两清的。”
苏恒确实怨他给自己种情蛊,但因为情蛊的作用,他的怨恨也落不到实地,只孤魂一样地在半空里飘着,尴尬且后继无力。可这不妨碍他用理智控制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做出丢脸的事:“我说什么你都信吗?你好歹也跟了我两年,难道不知道我最会撒谎?”
“撒谎没关系。”虞渊道:“但是不要再说要和别人结道侣,这种谎话听起来很刺耳。”
“这句是真的。”
“不是,你只有可能喜欢我,不可能喜欢别人。”
他怎么敢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苏恒气得咬牙切齿。讥讽和嘲弄的情绪,慢慢从他的眼神里,一直蔓延到了唇角,他扯出了一个极尽恶毒的笑:“你说什么呢?虽然都说情蛊无药可解,但是难道你不知道,情蛊的效用是会递减的,过了这么些时日,谁还记得你是什么人?我一想到当初还因为情蛊喜欢过你,跟你上过床,就恶心得受不了。好不容易现在找到了个喜欢的人,把你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又何必再过来讨嫌?”
虞渊面无表情,好像苏恒那些伤人的话,他根本不在意一般。
他只是把苏恒的脸掰过来,看到了他漆黑眼珠里不加掩饰的恨意,虞渊像是在读一本难解的卷宗,读了很久,才艰难地参透其中的玄机。但是他还是不肯信。
“你是我的。”他低声说着,不知道是在告诫苏恒,还是在安慰自己。
苏恒笑了一声,轻轻抵着虞渊的胸膛把他推开了,也不顾旁人在场,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然后把肩上的衣衫褪去,从霜白细瘦的颈,到伶仃的肩胛骨,再到颜色妍美的胸前,全都布满了暗色的痕迹。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车帘掀开了一角,一道阳光照进来,在那美玉般的肌肤上一照,那些暗色的痕迹就鲜亮起来,沁出宝石般的红,可以想象,留下这些吻痕的人,是反复吮吸了多久。
车帘很快落回,光线重新变得昏暗,虞渊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但虞渊似乎也没有动怒,他动作很轻地把苏恒的衣衫重新拢好,然后道:“等我一下,我出去办点事。”
他的语气和当初一样,那时候苏恒是主,他是奴,每次他被苏恒指使去杀人,离开的时候都会交代这么一句。云淡风轻间,不知道是多少条人命在他手里葬送。
苏恒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扯住了虞渊:“你去干什么?”
虞渊很平静地说:“杀了楚星漠。”
“你疯了!”苏恒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虞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楚星漠一根头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反正你已经不会原谅我了。”虞渊的手指是冰凉的,抚上苏恒脸颊的时候,却带着无比怜惜的意味。“只要你是我的,别的我都不在乎。你爱我最好,不爱我,也只能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碰了你的人,楚星漠、沈翳、宋蔺、宫墨言,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收回手,想要下马车,苏恒跪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别出去。”
大概是苏恒很久没用这样示弱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了,虞渊虽然被嫉妒和愤怒逼得要发疯,却还是被他轻轻的一句话动摇了。他回过身,把苏恒压在了身下,狠狠地堵上了他的唇,倒不像是吻,像是在惩罚。苏恒差点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等虞渊放开他后,就轻轻地喘息起来,虞渊的手开始揉他的臀瓣,暗示意味很明显。
“要么,你今天乖一点;要么,我现在就杀了楚星漠。”
苏恒的身体僵了一下,看了眼缩在马车角落的楚楚,浓密的睫羽轻轻颤了颤:“虞渊,你还是这么无耻。我真后悔当初让你进了苏府,还让你跟在了我身边。”
“选。”
他认命地阖上了眼睛,咬了咬唇:“把那个女人弄晕。”
……
昨晚本就纵欲过度,那处红肿得根本就进不得,虞渊把手指伸进苏恒嘴里,让他舔湿,先用手指在里面进出了一会儿。
然后道:“里面还是湿的。”
他故意按着苏恒的敏感处,用尽了当初调教苏恒时的技巧,只用手指就折磨得他射了出来,苏恒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眼泪霎时就被逼了出来,却只肯埋在臂弯里,虞渊只能看见苏恒晕红如霞的脖颈,笼在如云的衣袖里,手腕却也在细细地抖着。
他把苏恒的袖子往上挽了挽,看见臂弯上也有吻痕,足见昨晚他和楚星漠的情事有多热烈。
面前这温软美好的躯体,是虞渊最想珍藏的宝贝,旁人多看一眼,他都恨不得把那人的眼珠子给剜了,可却有别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尝了他的宝贝的滋味,彻彻底底的。
虞渊把苏恒的身体翻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进入了他,然后伸手在苏恒的下身摸了一把,沾了点他释放出来的液体,在嘴里尝了尝味道,没什么表情地说:“淡了。昨晚你射了多少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让你这么伤身过,他是真的心疼你吗?”
“你别吃。”苏恒恼羞成怒,把虞渊的手打开了。
虞渊从苏恒的腰间,抽出了一条丝帕,绑住了他挺立的东西,苏恒想解开,被虞渊按住了手:“你这样损耗精元,还怎么精进修为?我是为你好。”
苏恒勉强认同了他的说法,腿无力地缠到了他的腰间,像是蛇攀附着藤蔓。正又痛又爽之际,忽然一股强大的灵力注入了他的身体,苏恒知道虞渊是想通过禁术给他灵力,这样的好事,苏恒当然不会拒绝,于是默念心诀,在虞渊的疏导下慢慢吸收了这股磅礴如山海的力量。与此同时,苏恒也在暗自心惊,虞渊不愧是魔教之主,灵力果真深不可测。
之前是因为虞渊跳崖时未用真气护体,以血肉之躯生生赌了一把命,导致经脉俱损,修为剩下极微末的部分,所以宋蔺他们尚可应付;但如今,怕是他们几人加起来也不能伤到虞渊半分。
……
情事已毕,楚楚也渐渐醒转,苏恒懒懒地靠在虞渊的怀里,眼角尚带着潮湿的水汽。虞渊轻轻吻着他的发丝,正温存缱绻之时,忽然觉得肋下一凉,然后一点针刺般的痛感慢慢扩散开来,疼到了五脏六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