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偎在了楚星漠怀里:“我知道了,你想给我留退路。你怕有一天我不喜欢你,喜欢上别人了,那时候会觉得你碰我,是件很脏的事。就像我今天跟你说的,我被那些人碰过,所以身子不干净了。你怕有一天我也会跟别人那样说你。”
楚星漠道:“我给不了你什么,唯一能给的,就是给你开始和结束的自由。我可以给你很长一段时间,让你认清自己的心,确定要不要跟我结为道侣,然后共度余生。”
苏恒咬了咬他的唇,小声说:“我不要自由,也不要退路。”
苏恒红着脸,轻轻抬起腰,用手撑着他的肩膀,臀部在某个地方轻轻蹭了几下:“楚星漠,不用想那么多。我准你这次小气一回,你今晚肯不顾一切地要了我,我这辈子都跟着你。”
楚星漠眼神变得暗了许多。
然后把苏恒抱了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
夜深人静,雕花格窗没有关紧,一线月光悄悄爬了进来,照到了床榻垂着的纱幔上。
明明没有风,纱幔却不停地摇着,间或从里面传出些怪异的水声,忽然一声没捂紧的泣音漏了出来,就再也抑制不住,更多的呻吟像糖丝一样拉长了,响在静寂的房间里。
忽然从纱幔里垂下了一截弧度优美的小腿,那足尖绷得很紧,又泛着淡淡的粉色,像花苞一样颤抖着。不等人细看,片刻后,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着,带了回去。
“你轻一些……”
苏恒雪白的小腿被楚星漠握住了,往上折了折,膝盖抵住了胸膛,下身就完全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里。股间一片湿润,含着一根长相骇人的阳物,撑得穴口粉白。
楚星漠看见了,更觉怜爱,有意要温柔一些,可里面太紧太热,箍得他失了理智,什么都忘了,只知道凭着本能往里面不停地顶弄。苏恒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温顺地承受着他的莽撞,腰肢像花枝一样柔韧,被他撞得不停颤抖。
白皙的肌肤似乎泛着光,像是一卷极好的白绸,摸上去让人爱不释手。
楚星漠在他的脖颈、肩膀、胸膛、手臂、小腿上都不停地吻着,唇舌所到之处,带起一片灼热的情欲,苏恒舒服得要发疯,只能胡乱地咬着手腕,避免叫出声来。可这样憋下去,从眉骨到脸侧,都晕红了一大片,眼睛里满含水光,只知道无措地看着在他身上征伐的男人,满心都是依赖。
“还受得住吗?”最后撞击了几下,楚星漠就喘息着释放在了苏恒的体内。
“受得住。”苏恒声音细弱地说。
楚星漠心里软得不成样子,这一刻才真真正正明白了,什么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他把苏恒汗湿的头发拨开,露出秾丽的一张脸,上面满是泪痕,可不仅不显得狼狈,反而勾得人心里痒痒的。见他唇瓣湿润,微微张开,好像在索吻一样,楚星漠就顺势低下头去,含住那两瓣柔软的唇。
这是楚星漠第一次主动吻他,两人舌尖相抵,苏恒浑身都酥麻起来,只觉如在云端。当楚星漠把性器从他体内抽出去的时候,他就连腿根都痉挛了起来,紧紧缠着身上人的身体,后穴又淌出了许多淫液来,类似女子潮吹一般,竟然把身下的被褥都泅湿了。
楚星漠眼神一暗,再次顶了进去,吻着苏恒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阿恒,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苏恒哪里会不应,乖顺地搂住了他的脖颈,轻轻点了点头。可没想到,这一次纵容了他,就又是大半个时辰的欲生欲死,等到好不容易绞缠得他再次泄出来,他竟然又食髓知味的问:“最后一次,好不好?”
苏恒身上酸疼无比,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可他看见楚星漠的那物还剑拔弩张地立着,又唯恐把他憋着了,在心里说服自己,他是第一次,肯定是怎么也要不够的,就是自己受点累依了他又怎样。于是又点了头。
楚星漠得到首肯,立刻把人压在身下,挺胯又入了进去,但也怕把人累坏了,只动作轻缓地顶弄着,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苏恒才劝着他快点弄出来:“以后的时间还多得是,等我们结为道侣了,还怕你腻了呢。待会儿他们都起了,要过来找你怎么办?你尽快。”
楚星漠清心寡欲了二十年,一直以为自己能克制、不纵欲,可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荒唐的时候,他把苏恒搂在怀里,只觉得苏恒浑身都是醉人的香气,竟片刻都不舍得放开。两人下身还连在一起,苏恒一咬牙,直接翻身骑在了楚星漠的腰间,上下套弄起了体内还硬着的性器,腰肢款摆,淫荡糜丽。
等好不容易歇了云雨,苏恒已经沉沉地昏睡了过去,纱幔里满是浓浓的情欲味道,楚星漠这才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被褥床单全都被弄脏了,也不能让苏恒就睡在这里,他用自己的衣服把苏恒裹了起来,想抱着他到隔壁的空房间,不想却在走廊上碰到了沈翳。
沈翳站在苏恒原本的房间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叩门,见到楚星漠抱着苏恒而来,瞬间咬紧了牙关,才勉强克制住心头浓烈的妒意。
楚星漠抱着苏恒,有些被撞破情事的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沈翳看到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想必以后就不会再缠着苏恒了。
“你碰他了?”
楚星漠坦然承认:“是。”
“他自愿的?”
“我自然不会强迫他。”
如此,沈翳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星漠抱着苏恒经过自己面前,往屋里去了。沈翳发现,楚星漠怀里的苏恒睡得很安稳,平日里又小心眼又爱算计人的他,睡觉的时候却像个孩子一样,有着纯然的天真。
他有些怔怔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意思。
……
楚星漠在楼下和小二要了一盆热水,上楼的时候,却有一位姑娘撞进了他怀里,铜盆打翻在地上,水也洒了一地。姑娘连声道歉,眼睛里都含着一汪泪,楚星漠看她姿色绝艳,便料想十有八九该是沈翳的侍妾,更不会和她计较,温声道:“没事的,我再下去打一盆就好了。倒是姑娘,你没有被烫到吧?”
楚楚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方才是我莽撞了,却不知该如何赔罪。”
楚星漠道:“哪里用赔什么罪,天气冷,姑娘还是快回房换了湿衣服吧。”
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小插曲,楚星漠也没有太在意,不成想,他回去给苏恒清洗完身体,下去倒水时,竟然又碰见了这位姑娘。她坐在井边吹笛子,不知道是不是楚星漠的错觉,听到这笛声,他的心口处忽然一阵疼痛,正不知何解,就见那姑娘对他一笑,把笛子握在手里,款款起身,对他行了个礼。“公子好。”
楚星漠的心口不痛了,他还以为是笛声太摧人肝肠,便赞了一句:“姑娘的笛声很妙。”
姑娘说:“公子唤我楚楚便可。”
楚星漠其实没想和她认识,但她主动报了称谓,他也不好失了礼数:“在下楚星漠。”
楚楚又对他嫣然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楚星漠的心头再次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他皱起眉,刚想运真气通一通心脉,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
“你在这站着干什么?”俞执戏谑地看着他:“姑娘都走了,你还在这呆呆地看,小心我告诉苏恒,他要是醋了,看你怎么办。”
楚星漠知道他在开玩笑,也只一笑作罢,并不追究。
可俞执却忽然凑近了他,在他身上嗅了一下:“你这身上是什么味道?这么香?而且好像在谁身上闻过。”
他想了想,面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你不是童子身了?”
楚星漠面色微赧:“你怎么看出来的?”
“闻出来的,你身上的味道不对。”俞执笑道:“没有那种清心寡欲的味道了。而且你昨晚跟苏恒睡了一夜,现在身上都是他的香气。好像还有些别的味道,我就闻不出来了。”
楚星漠只当他浑说,也没在意。正想回去陪着苏恒,俞执却正色,拦住他道:“刚才长老传来了信,虞渊最近出关了,魔修以他为恃,越发猖獗,长老恐他有大动作,故此急召我们回去。我已经找好了马,待会儿便启程吧,你现在跟我过来商量一下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