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怪物。
元靖昭心想。长了张那么冷淡清高的脸,身子却比边关窑子里的妓子还要淫荡。可偏偏也是这具怪异的身躯,竟让他如成瘾般想日夜都插在这温热的肉壶里不出来。
快射精时他顶得愈发重,呼吸粗沉地发狠往深处腔口撞。裴钰整个身体登时一颤,迷乱的意识忽变清醒,又下意识挣动着要逃。捅得实在太深了,几乎都要顶到那道嫩肉交叠的窄小穴隙里面去。
“不、不能再……”
他试图抽出手,但无奈被握得极紧。
这一动使含着滚烫阴茎的甬道骤然收紧,元靖昭扣牢那细瘦的腕骨,这才迟迟出了精。
一抽出,内射进去的大股精液立刻便从穴缝里溢流而下。裴钰刚被放回到床上,就难受地蜷缩起了身体,片刻后又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并拢的两腿被分开,紧接着那根粗热的器物又插了进来,将他折腾了大半夜才停。
睡梦里那无休止的肏弄似乎仍在继续,裴钰脑子里时而清醒时而陷入混乱,迷糊中皇帝又在他体内泄了一次。他闭上眼,昏沉间却突然梦到了那个被他刻意忽略忘记的夜晚。
沈府火光连天,叛乱逆党全被斩于院中,灰尘弥漫的府邸中满地血肉模糊一片。
他站在大门外正欲回宫,倏地有个纤细的黑衣身影猛地扑过来跪倒在台阶下,被侍女拖拽着哭吼道:“爹!”
是沈妃。
“娘娘节哀。”裴钰低咳着道。
沈湘月嘶喊了几句,忽然又哭着爬到了裴钰面前,伸手死死扯住他衣摆不让人走,“求你、令安……求你了。这事千万不能让阿昭知道,我求求你了。他还小,沈家谋反的错事与他无关,他一丁点都不知晓……”
裴钰冷冷地扯了几下扯不出来衣角,便向侍卫要了刀准备割。猝尔又见女人疯了似的将衣摆扯得更紧,泪流满面地哭求:
“令安,对不起。令安,是我对不起你!那个孩子是我心生妒嫉,是我的错!我一时糊涂才……可这事与我儿毫无关系!我用我的命来偿你!你保下他可好?去哪里都行!”她嘶哑着道:“去边关、哪怕被去皇籍,只要他活着!”
“这事全凭皇上决断。”
裴钰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说:“你求我没用。”
“可他爱你啊!你去劝说他会听的!”
沈湘月摇着头喃喃道:“有人传信给我,说皇上早已动了杀心,他甚至不等我儿生辰就开杀戒。或许是念着昔日情分恩爱他还没杀我们……可阿昭才七岁啊,他才七岁!那么小……”
那我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还未成形就没了。
裴钰心如刀绞,踉跄着刚要开口说话。眼前场景却刹时倒换不停,最后竟变成了他自己大着肚子躺在床上,太医残忍地从他腹中剖出了个婴儿。元靖昭将其拎到他面前,嗤笑着嘲弄道:“还真是个小怪物啊……”
不是、不是的……我的孩子不是怪物……
裴钰张嘴欲反驳,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身上满是腥黏湿汗,他手脚竭力挣动着要起身,却倏然听了一声清脆分明的条碰撞声响他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迷茫地摸到脖颈处果然又被套上了个项圈,连着银锁在床头。
自被抓回来后,这些时日都是如此。只要元靖昭要出去,就会给他脖子上套上这物,长度刚好让他勉强下地,只能解决生理需要。
裴钰强忍着腿间湿黏转过身,只见皇帝正在穿衣戴帽,是要去上朝。李翼神色匆匆大步走近,低声禀报道,“陛下,狱中那位……昨夜儿自缢了。”
.
这章有好几个重要情节来着,看看有没有人说对的多??
2章 第二十章
废太子自杀了。
这事确让元靖昭有些意外。春猎那天后,元靖轩便被关到了天牢里。各处他散散的党羽仍有不少,在狱中,他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受尽严刑拷问,皇帝此举是要将残留的余孽祸患都清除殆尽。
近些日子他没怎么去管,就有人逮着空子递了东西进去。一细如发丝的银线,深勒入咽喉之中,等清早看守进去巡视后他早已断了气,同时发现有名小狱卒吞药自杀于房中。
“既然确定人已死,”元靖昭边束腰带边淡淡道,“那就拖出去,随便找个地埋了。”
李翼得令,又快步退离了寝殿。
身后龙床上,裴钰用胳膊肘撑着床,左手艰难用力坐起了身。他似是还没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意识晕沉、两眼空洞看向正前方,怔怔地坐着。
直到元靖昭刻意轻咳了一声,他才反应缓慢地转过头,但在看到年轻的帝王后却露出了少许困惑,迟疑着问道:“……陛下?”
皇帝刚要习惯性地开口嘲讽对方两句,却忽然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尽管那双眼所显露着的依旧是一如往常的静柔,可他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
裴钰从来没有用这种神情看过他。
竟浅含着几分隐忍的恋念。
微妙而诡异的死寂持续了片刻,元靖昭盯着裴钰,冷俊的面容上迅速浮现出愠色。后者这才终于缓过神来,双方视线触碰到时心头不由猛一跳,不由向后挪动了下身体。
皇帝大步走过来,伸出手猛地将人推倒,屈膝上床顶开那两条并拢的赤裸双腿,怫然不悦道:“陛下?裴钰,你在叫哪个陛下!”
双手用力按在裴钰肩头,他怒道:“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朕到底是谁!”
早朝时间已过了一刻钟有余,却迟迟未等到元靖昭从寝殿中出来。小太监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提醒一下,就见皇帝阴沉着脸拉开殿门,衣襟微乱,腰带松垮挂在腰间,冷声道:“去把钟抚叫过来!”
那小太监听话极了,丝毫没敢耽搁,几乎是将那把年过古稀大半的老骨头硬生生给拖拽到了永延殿外。
宫门大敞着,小太监掐着嗓子禀报了好几句都未有回应。钟抚气喘吁吁地撑着老腰喘了几口气,不顾那人的阻拦执意走入了殿内。
寝宫中不见皇帝身影,一进内室,钟抚就看到龙塌上有个人裹紧被子、身体蜷缩着。
明黄柔软的锦被中裴钰面色发白,痛苦地捂住肚子低低喘息。
感知到有脚步声在靠近,他缓慢地靠坐起上身,在看清来人长相后悄悄将被子拥起,盖住了脖子上的项圈以及条。
“快让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