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肌肉松弛剂。”白果的鼻息已经紊乱的不成样子,感觉自己的唾液都是冰凉的,浑身已经僵硬到感受不到额头和脸上的疼痛,有的只有对面前人无限的恐惧。
“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我最后再问你第三个问题。”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不真实缥缈的欢悦,然后急转直下,变成零度以下的暴风雪,“谁准你这颗老鼠碰他的……嗯?”
他站起身,用锃亮的军靴狠狠地踩着他的脸,力道大的让他的脸都被挤压的变形,白果却无法顾及这些,眼珠子皇城惶恐地看向傅岳,生怕他做出什么可怖的举动。
被军帽遮盖住眼睛,看不清什么情绪,只听见他轻轻的忧叹一声,“哈……”然后一道冰凉刺骨的视线直射在自己的私处,就仿佛有人用冰冷的刀片抵在那一样,他顿时害怕地急促喘息着,胸膛剧烈地大起大伏,嘴里发出类似小狗濒死的“唔唔”的惨叫。
他的脚在自己的脸上用劲地碾了碾,开始了他的自说自话,语气稀松平常的就像在跟白果唠家常一样,“哈……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废多大的劲才得到他的是吗?你到底算什么东西,也敢窥觊他?”
“我明明第一天就警告过了你,你说你怎么那么蠢呢?”
“我要不要把你现在碎尸了?或者把你那根玩意废掉再把你卖给有怪癖的老头?”他蹙起眉,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态,仿佛真的在为这件事认真苦恼着。
突然,他弯下腰凑近他,眨巴眨巴眼,嘴上勾起嗜血又病态的笑容,露出森冷的犬齿,“你觉得呢?”
白果如坠冰窟,唇抑制不住地颤栗,连眼珠子都在抖,疯子,疯子,他看到了傅岳眼里那惊人的疯狂,他明白这些他都会对自己做,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什么都。
绝望悄然爬上他的脸,即将死亡的灰败感让他的脸上蒙上一层死灰的青白,原本红润的唇也早已血色不在。
出乎他的意料,傅岳移开了压制住他的脚,他转身坐在了宗元的旁边,而宗元早已累的睡了过去,他柔和地看向宗元的睡颜,手指在上面轻柔的摩挲着,他的眼里全然没有白果,就仿佛白果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是不真实的温柔,“你知道吗,宗元他这个人啊强大又凶悍,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对信任的人心软。”
“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不愿意知道,哪怕欺骗自己也不肯想像会被背叛的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就如同明明在柳郁川的房子里搜寻到那么多可疑的痕迹,宗元并不是只会挥耍棍棒的莽夫,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呢?
白果压抑不住地愧疚的哭泣,牙齿咬住死白的唇,抑制着从喉咙口发出来的哭腔,泪水跨过鼻梁淌到地板,形成一个小水洼,他开始由衷地后悔他所做的一切。
“因为宗元对你有好感,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白果错愕地看着他。
“别那么看我,不是我仁慈,我只是不想惹宗元不高兴而已。”他说着俯下身在宗元额上落下一吻。
“只是……”他微微敛眸,隐藏住眼底里兴奋的残忍的光芒,“你知道吗?你和柳郁川长得有三分相似。”
咚,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脑子砸烂成一堆无用的碎肉快,柳郁川……他记得这是宗元先生的……丈夫……
嗯?眼皮变得又沉重又酸涩,他无力地揉搓着眼睛,越搓越肿,泪流淌的更加的汹涌,他想张嘴反驳坐在那里笑意盈盈,悠哉悠哉的男人,宗元先生是真心对自己好!
绝不是……
绝不是……透过自己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可是,无论都对谁凶悍的宗元先生唯独对自己的温柔,让自己错以为意的那份独特的温柔……难道真的……不属于自己?
他蠕动着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是的,从一开始他就应该质疑,为什么宗元先生会对他这个下等人那么好!
哪怕发现他对他做了猥亵之事!却还是信任自己地喝下了那杯掺了药的牛奶。
越想……越想……似乎证据就越多。
“啊啊!”他痛苦不堪地用头撞击着墙壁,崩溃地挠抓着自己的手臂,嘴里发出惨烈的嘶吼,四处的鲜血流的更加汹涌。
傅岳见状,微微皱眉,但那桃花眼里全是得逞的笑意,“喂喂,你可别把我特意留给你的小命给搞没了哦。”但他知道面前的人已经不会听他说话了。
他浑浑噩噩踉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逃离这所房间,那双漂亮的眼睛光芒再也不复存在。
比起肉体上的疼痛,还是精神上的打击更为致命。傅岳再一次的证实了这个道理,他看着赤裸的宗元,身上被别人啃了许许多多的吻痕,奶头又被吸的臃肿,性器有着水光,看来被强制口交了。
掰开臀瓣,小穴湿漉漉的,这里他妈也被舔过了?!他只觉得气血翻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深呼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定定地看着宗元,眼底里尽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情意,你可要奖励我啊宗元,你都不知道我忍住了多大的杀意才没当场杀了他。
宗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想起来,却发现被谁束缚者,再一看自己的胸前横着一条穿着军装的手臂压着自己怎么也不肯松手,转头看去果然看到傅岳那张欠扁的脸。
他不客气地用手推搡着他的头,口气不善地说道:“给老子起开!”
傅岳揉揉自己的惺忪睡颜,并没有就此退开,反而更用力地搂紧了他,脸窝在他的肩膀上嗅闻着宗元的体味,撒娇似的蹭蹭,“别闹,我好累,再让我睡会。”
宗元见怪不怪地不理会他的撒娇,依旧不客气地将他推开,坐起身来,从自己散乱的衣服里寻了一根烟,点燃,却被傅岳抢走。
他抬头,不悦地瞪着傅岳,“拿过来。”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总会想抽烟,这是他的老习惯了。
傅岳没有理会他,兀自吸了一口烟,突然捧住他的脸,倾唇而上,压制着宗元挣扎的动作,撬开他的牙关,将烟一点一点渡到他的嘴里。
宗元一个没防备就被烟气给抢到,难受地直想咳嗽,傅岳却不放过他,舌头舔过他的牙关,再与他的舌头殊死缠绵,大手紧扣着宗元的脑袋,将他的唾液一口一口吞入口中,夺取他嘴里的所有氧气。
唇越压越重,舌头也越来越往里探,似乎要将他的喉咙也舔个遍,用力地吮吸着在他的舌头,直到宗元的脸已经难受到变成猪肝色,嘴巴已经被他吸得酸麻难耐,才堪堪不舍地放开他。
“咳咳咳……”宗元忍不住难受地弯下腰直咳嗽,口水从合不拢的嘴里一个劲的流淌,他捂着喉咙,怒视着傅岳,“你他妈属章鱼的啊!”
而罪魁祸首傅岳却悠哉悠哉地一口接着一口吸着烟,好苦……宗元喜欢吸得的烟总是那么苦。
他转过头,没头没尾地冲着宗元来了一句,“你知道吗,我原本是不会吸烟的。”
“咳咳,关老子屁事!”宗元还没缓过神,抑制不住地咳嗽着。
他突然凑过来,漂亮的眼眸就这么星光熠熠地注视着宗元,大手覆在宗元的脸庞,脸上如同覆上一层柔美的光泽,本就俊美的脸庞此刻更加的神采奕奕,他强制地搂着宗元的脖子,与他额头靠额头,鼻尖靠鼻尖,嘴里暗哑着嗓子低语着,“我看你抽烟觉得特别帅,就特意学了。”
宗元被肉麻地眼角抽抽,觉得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面对此等美景,却还是毅然决然地挣开傅岳,将他的大脸推开,“有病就去治病!”
重新寻了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起他想问的问题,“白果呢?他怎么样了。”
傅岳意义不明地瞧了他一眼,嘴角微勾,“我以为你不会问我那个低等人的下落。”
“你杀了他?”
“没有……你喜欢他我就没动他,他自己待不下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