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v1贯彻到底哈,不用担心
就是感觉许哥经历完这些糟心事…会当场崆峒……………
第五十八章
面具人远远抛开张知道的头颅,折断他每一根骨骼。破碎的躯体轰然倒地,颈上参差的断面涌出更多的白虫,一脚踏上,白虫的体液纷纷爆浆而出,四溅开来,令人作呕。
将张知道踩得肋骨尽碎,胸膛深深塌陷,面具人似乎与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巴不得让他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确信傀儡不会再复活后,面具人抬首发现纪海云已经带着许怀义消失无踪。此人环视一圈,没发现可供追踪的踪迹,总坛大小院落、房间加起来得有上千个,找起人来实在是个麻烦事……三6久”三久6 每日PO18﹄
这人从怀中掏出一只哨子,掀开面具一角把哨子放入嘴中,吹出一阵常人无法听到的哨音。
从面具人刚刚现身的那片阴影中,飞快窜出一只皮毛火红的狐狸,异常轻盈地从极高之处稳稳落地,甩着尾巴奔到面具人脚边。
面具人蹲下身给狐狸顺毛,沉声道:“快带我去找你干爹。”
狐狸还真的听懂了,呜呜应下,垂下头四处嗅闻,片刻后忽朝某个方向冲了出去。
“种蛊会很难受,大哥你忍一忍。”纪海云抱着许怀义寻了一间他自认还算隐蔽的屋子,布置并不华丽,但床椅俱全。
男人被点了穴身体瘫软,半边身子还时不时因剧痛不受控制地痉挛。以肩上伤口为中心,周围几寸的皮肉骨骼都在遭受难以想象的痛觉摧残。
许怀义整个人都被冷汗打湿了,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右臂。
肥虫正在一点点啃噬许怀义的肉,饱满的身躯大半挤入血肉模糊的伤口之中。虫毒的作用下,细牙的每一次撕咬都比凌迟难熬数倍,痛感如涟漪一般四下扩散,教男人痛不欲生。
不仅仅是啖肉饮血之痛,许怀义感觉到内力似乎都在吞噬间一点点消散。并非流水潺潺般的消逝,而是他充盈的气海正在一点点萎缩,不断强迫性地挤出更多的内力流向经脉,再慢慢被蛊虫消耗掉。
等到武功彻底散去,他也就成为任凭纪海云摆布的傀儡了。
偏偏许怀义现在动弹不得,弯曲手指都费劲。
他几乎要对疼痛感到麻木了。
“种蛊还要许久,为打发时间,我悄悄告诉大哥一个秘密。”
纪海云扶着动弹不得的许怀义靠在床头,摆弄娃娃似的细心替男人将凌乱的发丝收拾好,自己乖巧地坐在他面前。
“你看这。”手在下颌边缘摸索轻挠,指甲掀起一小块皮似的东西,纪海云捏着这只角干脆利落地撕下了整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同样俊秀的脸庞。
“……”
许怀义愣住了,没有发现纪海云揭下面具前后任何的不同。
正因为一模一样,才让他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现在露出的若是他真实的面庞的话,那张人皮面具岂不就是……
纪海云将面具弃在一旁,搓掉边缘残留的胶,见许怀义目含惊恐,心里有些受伤。
纪氏双子自幼没有生活在一起,哥哥跟了父亲,弟弟跟了小姨,但是他们始终知道自己有一个双生兄弟。
兄弟俩的母亲产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纪家近些年过得贫困,纪父一人实在难以照料两个孩子,就将幼子送到了妻妹家。
兄弟俩见面便是及冠之后的事了。多年的分隔,让他们除了面容相似外,性格上没有丝毫相像。长子为人冷淡,却行事张扬果断,尤其是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贱得恨不得给他缝死;次子性格怯懦,畏畏缩缩,都不忍心让人对他说两句重话,生怕他承受不住。
到了近年,纪家做生意小有成就,日子富裕了,其父才决定将纪海云接回家。
纪松云被养出了一副刻薄寡恩又口无遮拦的性子,天天气得父亲七窍生烟,纪海云回来后他也会忍不住会嫌弃得嘲上两句。
一日,纪松云同父亲大吵一架,当夜负气出走。
半个年后,纪松云回到家仿佛变了一个人,收敛了性子,嘴上还多了个把门的。纪松云说自己拜了义兄弟,大哥是个随和的江湖少侠,因为自己口出狂言被他狠狠训了几次,现在学得谨言慎行了。
纪父大吃一惊,见大儿子总算是活出个模样了,欢喜得要将他大哥邀过来请教训纪松云的法子。可没过多久,他就因疾症撒手人寰。
吊唁那几日,纪松云口中的大哥和三弟来了。
第一次见许怀义时,纪海云觉得这人并无特别之处,只是眉眼分外出挑,长眉如墨,双眼耀若朗星,整个人很有精神。
男人看看纪海云,对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你们兄弟二人真是极像。”
那抹淡淡的笑就莫名在纪海云脑中挥之不去。
纪海云阴沉着脸时,连家中服侍多年的仆从都会将他们认错,可许怀义总是能一眼就分辩出他们两个。
纪海云曾对着铜镜仔细照过自己的脸,发现原来是脸颊上缺了几点小痣。
原来是这被许大哥瞧出来了,他想。
可即便是刻意的伪装,许怀义也能轻易认出来。他也不晓得其中原因。
纪海云发现,许大哥对着自己只会微笑,对着纪松云却会皱眉、埋冤甚至发怒,他这位亲哥哥挨训的时候乖得像只缩着脑袋的小鹌鹑,模样可笑。纪海云仔细想了想,他不想看许大哥发怒的模样,也不想看他对着自己只是微笑。
他还是不明白自己想从许大哥身上得到什么。
守孝过后几个人吃了顿酒,许怀义不小心喝醉了,纪海云扶着他去睡觉。把人安置到床上后,纪海云看着男人的睡颜忽然红了脸,浑身燥热起来,若非纪松云当时推门而入,他兴许会干出些出格的事来。
第二日,纪海云被他的哥哥抵在门上威胁:“不曾想你还是个断袖。离我大哥远点。”
这是纪海云头一次对同胞兄长起了杀心。
兄弟俩天生体弱多病,每隔几日需要服药。纪海云给哥哥偷换了药方,撒了一份从小姨家里带来的毒虫卵。
虫卵以血肉为养分在纪松云体内潜伏了一年,于某日深夜孵化。幼虫孵化时,疼痛锥心刺骨,皮肤下都是密麻耸动的虫影,仿佛要破体而出。纪松云只当是旧疾复发,却没想到呕出的血里还混着细小的蠕虫,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是他这位一母同胞的弟弟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