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海云默默看着兄长在自己房间中挣扎死去,进了屋将纪松云浑身的皮都剥下来,只留下面部,制成面具,剩下全部喂猪,又将他血淋淋的身体投入了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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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面具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为了纪松云。起码门口那个小丫鬟没有认出来。
纪海云决心去见许怀义,告诉他哥哥的死讯。他心底其实期望着,若是许怀义将自己认成纪松云,或许可以将错就错,代替兄长陪在许怀义身边。
在门前,纪海云遇到了刚骑上马准备回家一趟的王琮。少年模样的王琮没认出他来,甚至高高兴兴唤了一声二哥。纪海云沉默地点头应下,目送王琮远去才入屋去找许怀义。
“大哥。”纪海云学着兄长冷淡低沉的语气,打了个招呼。
许怀义正在看师父寄来的家信,问声抬头,细细打量他一番,柔声道:“是海云啊。”
纪海云心脏一顿,仅剩的一点点希冀瞬时坍塌,他白着脸勉强笑了一下,问:“……许大哥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分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男人笑了笑:“我自有办法。”
纪海云将胞兄病逝的消息告诉了许怀义。男人震惊悲伤之余反而还在安慰他。
之后,纪海云找了一具完整尸体贴上面具冒充纪松云。出殡那日,他望着棺椁忽然又想通了。
现在无论看哪张面皮,许大哥都只会认成自己了,他想。
这不是更好?
……
纪海云笑着向许怀义展示着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面庞的主人仿佛还在沉眠,抿嘴闭目的模样真是栩栩如生,制得真是何等精良。
“许大哥说自有认出我们兄弟俩的方法,可两年过去了,却连我哥的脸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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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晚了,但是现在总该有地区还是25号,所以Merry Christmas!
无语了上一章重读发现有好多错字,写的时候明明也会再读几遍,怎么就是发现不了。我眼睛大约是鸡眼。
大纲忘写兄弟俩的事了,我现编的,扯淡了不怪我,怪我脑子。
哥哥是慕强,弟弟是变态(?
(白天睡醒又稍微改了改)
第五十九章
面具贴得极近,几乎要蹭上许怀义的鼻尖。
若说纪海云先前的行为令许怀义遍体生寒,刚刚吐露的真相就令他几欲作呕。
什么样的人会杀害自己的亲生兄弟,然后割下他的面皮自己戴在脸上呢?许怀义没想到纪海云疯癫到了这种地步,能面带微笑地说出如此令人头皮发麻的话。
他杀人之时大抵也是笑着的。
许怀义不敢相信种蛊成功后自己会遭遇什么,这人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哥哥说我是个断袖,可我不是断袖,我只是想要许大哥一直陪在我身边而已。”纪海云丢开面具,心情颇好,执起男人的手去揉他掌心的茧。
这兄弟俩其实很好认,许怀义也说不出一二,仅凭着感觉一下子就能分辨明白。
内伤、失血加上蛊虫,体力和精力几乎耗干,许怀义眼前一阵发黑,只好紧咬住内侧的颊肉,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他怕昏过去就再也醒不来。
“蛊最终会去到你的气海,现在才在这,许大哥再忍一下。”纪海云的手停在男人下数的第三根肋骨,指尖在这处一扫,向后滑去,整个人顺势俯身抱住了许怀义。
许怀义这才发现,他的呼吸都微弱到几乎没有。
身上这幅肉体分量不轻,加上双臂收得紧,压得许怀义胸口闷痛,喉咙泛起腥甜,吐又吐不出来。
“砰!”
木窗忽然被破开,一个巨大的东西跌了进来,重重地落在地上,翻滚数遭,发出金属摩擦的尖利声响。锁把这东西从头至尾完全缠住,仿佛一只即将破蛹而出的铁茧,还在挣动不停。
破窗之物只露出了一双脚,上面勉强能看出一个人形来。许怀义望过去,看清了鞋底纹着的莲印。
纪海云起身,眯着眼睛看过去,蛊虫之间的感应轻易让他认出,这就是他仅剩的那只傀儡,王琮。
饶是被蛊赋予了神力,茧丝一般密密麻麻的铁锁也难以挣脱。
纪海云不情不愿从男人身上离开,刚想替他解开锁,身侧月光倾泻的那扇破窗忽然被一道黑影挡住。影子身法飞快,越过窗口急速向他扑来,那人正是与许怀义分头去寻孩子们的孙英怜。
“想不到是你。”孙英怜应该是找孩子的途中遇上了王琮,她此时出现在这,应该是成功寻到他们了。
“孙前辈。”纪海云冲她微微一笑,毫不吃惊。
孙英怜反手执剑,砍向纪海云门面,即便年逾五十身手也丝毫不输年轻人。
青年闪身一躲,抬起短剑正要刺出。就在这时,孙英怜身后的破窗又闪出一道黑影,是面具人。
面具人在窗沿借力,如一只展翅的黑羽大鸟,整个人弹起袭向纪海云,出其不意地击飞了他的武器。面具人却不恋战,得手后退到一边。趁纪海云手无寸铁之时,孙英怜的剑闪烁寒芒,化作密不透风的网,猛扑而上,阻断了他的去路。三﹜6久 三久6’每日P ̄O18
纪海云的俊容现出几分冷戾,颇为狼狈地同孙英怜兜转了几回,绕到雕花木柜一侧,从柜子与墙的缝隙中抽出一把刀,与她缠斗作一团。
那是许怀义的刀,纪海云本想将它暂时藏起,等种蛊成功后再归还,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原本还算整洁宽阔的屋内化作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