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尚佳,面上的病容都褪去几分,衬得五官更加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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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许怀义,刘子征笑着迎上去:“我还以为许兄要弃我而去了。”

许怀义拱手:“出门时遇到点小情况,害得刘兄久等了。”

“嗯?是何事?”

“昨日那个小娃跑到家门前,还了我两片蜜饯。”说到这,许怀义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还说以后不再偷了。”

说着,许怀义从怀里掏出那两片用纸细细包好的蜜饯给刘子征瞧。

刘子征哈哈一笑:“这小孩兴许会成大事。”

他笑过一阵后,便说起了行程。他提议二人骑马赶路,这样快些,最多不出三日就能到。

还没等许怀义说什么,刘子征带着他去到了最近的马行。

果不其然,马儿又惊起一片,比上次还要反应激烈,把伙计给吓了一跳,又是牵绳又是安抚,连连道歉:“对不住二位客官,平常时候这马也不这样。”

刘子征皱着眉头,颇是不解。他上前去牵,那马儿惊吓更甚,嘶鸣一声转过身子,尥起后蹄直击刘子征心口!

这蹄子要是挨上,非得踹个骨骼内脏尽碎不可。

“小心!”许怀义大惊,忙不迭运起轻功,无声落到刘子征身边将他拉开。两只铁蹄携着厉风,从他手臂侧堪堪刮过,撕开衣袖。

刘子征习过武,但并不精通,这一下若不是许怀义拉着,他不一定能躲开。刘子征惊魂未定,俊脸上连血色都褪干净了,比纸人还白几分。

许怀义歉然道:“这马发癫估计是我的原因……”

其中原因他也想不好该如何解释,实话实说对方也不一定会相信。

“罢了罢了。”刘子征定了定神,也不深究,晃着脑袋出了马行,“许兄大约是遇到什么,才会这样。不过我还是想着路上快些,咱们去吃会茶,我叫人送来两匹家里的好马罢。”

刘子征又拉着许怀义去了最近的茶楼,他对前台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便悠哉落座,和许怀义闲谈起来。前台伙计领了赏钱,满面欣喜地出茶楼去联系刘子征的人。

许怀义从谈天中了解到,刘子征比他小三岁,家中世代做茶叶生意,他经常往返于各个州府,去靖乡就是为视察那边的茶田。

聊到许怀义去靖乡的目的,他说自己是走亲访友,看望兄弟。

“不知道许兄在靖乡待多久,刚刚你又从马蹄下救了我,这回我是真欠你一回人情,所以莫要再拒绝我的好意了,不然我真的会伤心!”刘子征说着,神情似乎还有些委屈。

许怀义眨眨眼,心道这人还真是会……撒娇。

他总觉得怪异,可还是笑着应下了。

刘子征见他答应,异常高兴,两颊都泛出薄薄的红晕,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吃茶吃醉了。

不多时,那前台伙计返回,跟刘子征通报了一声。

二人出了茶楼,只见两匹马一黑一黄,被伙计牵着,头部方正圆满,眼似垂铃,项长如凤,骨细筋粗,神骏非常,定是极好的良驹。

许怀义走近了,见两匹马儿不惊不闹,他心中欢喜。那匹黑马似乎是感觉到许怀义的喜爱,竟然还伸过脑袋去亲近他。

刘子征牵过黄马跨上,看见许怀义喜欢,自己也高兴,招呼男人快快上马赶路。

二人出了镇子,两匹马顺着官道飞奔起来,周遭事物都被拉扯成一抹残影,耳畔风声呜呜作响,当真是一骑绝尘的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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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感谢各位看官的支持,每个人都啵一口!

我不会写马,所以描写参考了《相马经》

下一章赵哥掉马,有酒后哼哼

第二十章

二人骑马行了三昼。

一路上,刘子征带着许怀义,吃都是上等酒席,住也是天字号房。有时客满房紧,两个人便挤一间睡。

许怀义睡眠向来安稳,但不知为何和刘子征挤在一处时,他就觉得胸闷气短噩梦频频,夜中惊醒好几次。偏头见刘子征睡得舒坦,他心里越发觉得怪异。

可转念一想人家待他这么好,自己倒是满肚复杂心思,又吐纳调整一番,再度睡去。

浑浑噩噩间,许怀义恍惚觉着自己被什么压着齿舌,很快嘴里泛出一股莫名的味道,奇苦无比,几乎能苦掉舌头。他想躲,被对方摁着挣扎不得,他想醒,又仿佛溺水之人,浑身乏力,意识昏沉。

“怎么老是躲……”

第二日,许怀义满脸疲态,口中尽是苦涩,漱了半天嘴才好转起来。一看刘子征,竟是比他憔悴更甚,眼下都挂着乌青。

刘子征看许怀义也一脸休息不足的模样,连声抱怨这客栈是不是闹了什么鬼,下次再也不来了。

所幸再骑马半日,就入了靖乡。

靖乡街道热闹,人多而杂,贩夫走卒熙攘拥挤,不好骑马,两人改为牵着马走。日更扣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久《六

许怀义本想就此与刘子征分别,去找王琮,哪想到刘子征竟是想直接将他送到王氏府上,也顺便拜访一下。

见刘子征兴致勃勃,许怀义便领着他往王氏宅院走去。

二人有说有笑沿着大道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不远处的人群忽然响起惊呼,接着被人挤开缝隙,一道白色身影冲出来直扑许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