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单薄憔悴、手不能提的美人,却好像有种无法被打破和侵占的强大,让人生不出一点质疑的心思,只想将一切都奉献给他,任他驱使、讨他欢心。萧珣再也坐不住,扑过去抱住他手臂,胡搅蛮缠地将脸在他的衣袖上蹭了又蹭:“先生,珣儿好欢喜……先生只疼珣儿……”

他整个人扑过来,根本无法推开,宁宜真早已被迫习惯,任他拉着自己一只手又蹭又抱,勒在怀里,另一只手不紧不慢把桌上的暗报拢起来,方便他稍后拿出去烧掉。

等到晚课做完,萧珣缠着宁宜真用了晚膳,又在桌前共读了许久,还非要服侍他睡下。

萧珣极熟悉他的身体和用药,更是亲自过问他的饮食起居,凡事都能立刻体察,伺候换衣轻柔快速,宁宜真早已习惯,任他把自己打点一番抱上床。

末了萧珣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跪伏在床边,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眨巴着望着他:“先生五年前曾教了珣儿一句,要藏起自己心迹,何时才会教珣儿其它的?”

宁宜真已经开始困倦:“这条你学得好吗?”

“自然。”萧珣眼睛亮晶晶,“虽说不可自满,但如今朝中都赞珣儿做事稳重。”

青年在他面前这样忠诚讨好,在外却十足稳重,五年来在各部轮转,更曾外放历练,做下了许多实绩。宁宜真摸他头发,声音低了下去:“第二条到了时候,自然教你。”

萧珣听出他疲惫,乖乖任他抚摸,察觉到他手腕无力,还捧起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上去,静静伏着一动不动,只等他入睡。

等到宁宜真呼吸慢慢变缓,贴在他脸上的手指一动不动,萧珣却仍然没有起身,又等了许久。

房间里一片安静昏暗,只有几丈开外的案上燃着一盏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忽然伸手,衣袖一挥,尚看不清动作,远处烛火霎时无声熄灭。

房里陷入黑暗,他将两指贴到床上美人的颈侧,确定他已经深睡,这才起身,悄无声息坐在他枕边。

若是此处有灯就能看到,青年的黑眼珠笼着一层痴痴然的光。黑暗中他似能视物,伸手准确抚上美人的脸颊。

他从眼角眉梢开始摸起,往下碰触到光洁的鼻梁,又用指尖感受柔润的唇瓣,仿佛用那种碰触代替视线似的,一寸寸揉弄而过。

灼热的情欲和饥渴烫得骨头发疼,萧珣越是抚摸,指尖就越克制不住地兴奋颤抖,手指逐渐向下,碰触宁宜真的脖颈,整个人也蹭到他颈窝里,将头深深埋进去,拼命呼吸美人温热肌肤和长发上的香气,毫无半点矜贵自持,仿佛染上瘾症一样难以自拔。

粗重沙哑到极致的喘息响了不知多久,等到全部神识感觉都已经被美人身上的莲香充斥,萧珣连眼神都已经满足到有些迷离,这才抬起头来,去吻美人的嘴唇。

若是将数年前美人被轻薄的一幕与此时对比,便能看出这是怎样天差地别的吻。

曾经有人隐忍克制地碰触他,最多也只敢将嘴唇轻轻含着,而此刻的青年却毫不犹豫撬开他的齿关,将舌头探进去翻搅舔舐。

常年被最精细地呵护伺候,美人浑身上下都温软到极致,唇舌柔嫩得令人发狂,萧珣痴迷地将他圈在怀中,一手抚触他颈侧,另一手插入他顺滑的长发,捧着他的后脑紧紧压向自己,用力地吸吮舔吻。床上的人被吻得呼吸微微急促,却被按在颈侧的手束缚着无法苏醒,只能被狠狠顶开唇搜刮品尝,娇嫩的软舌毫无抵抗的气力,被强行纠缠着摩擦卷弄,沁出甜蜜带着莲香的汁液,下一刻就全都被吸吮搜刮干净。

十个吻、一百个吻都无法满足他一夜比一夜躁动的焦渴,萧珣呼吸越发急促,终于狠狠一吸美人的舌头之后将他松开,把他双手并起按到头顶,埋下去急切胡乱地亲吻,雨点一般的吻密集地落在柔腻的脖颈上。他似乎格外钟爱这个地方,先是含着小巧可爱的凸起不停打转裹弄,又用湿热舌头贪婪地舔过每一寸白腻的肌肤,吸吮细薄皮肤下的青色血脉。

床榻轻轻吱呀摇晃,一团野兽般的黑影笼在床边,完全笼罩了身下的美人。被饿狼叼住舔舐,那个人长长的睫毛濡湿颤动,无知无觉地被钳着手腕,仰着头暴露出最柔嫩脆弱的喉咙,肌肤一点一点漫上香艳至极的淡红。被吻到敏感的地方,他甚至呼吸会略微急促,发出一点轻哼:“……”

微弱的回应沙哑到若有似无,与白天短短几字的命令训斥完全不同,却同样令人发狂,萧珣下身硬得发痛,却不敢发泄在他卧房里,只能攥着美人的手腕牢牢压住,在他脖颈上来回舔弄,口齿不清地低喃:“先生、先生……唔……珣儿伺候得好吗?先生最疼我,一定会喜欢的……”

他动作太大,一时扯开了美人衣领,露出白莹莹的锁骨,忍不住用炙热的唇舌含住舔弄,齿尖也忍不住留下轻浅牙印。然而那个地方似乎太过细薄敏感,一时经不住这样的刺激,被咬着的人眉头立时轻蹙:“唔……!”

一瞬间萧珣立刻惊醒,猛然停下所有动作,连呼吸都戛然而止,安静伏在美人颈窝,仿佛野兽伺机而动。

直到宁宜真呼吸再次平缓,好看的眉头慢慢舒展,他这才缓缓、缓缓地起身。

随着动作,他的身体所投下的阴影也从美人身上移开。

一点微弱的月光下,那人双手被按在头顶,长发散乱了满床,嘴唇嫣红湿润,脸颊脖颈的肌肤被亵玩舔弄成淡淡的粉色。

美人清冷如同高山积雪,如果只是轻盈隐忍的碰触,根本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这样满含火热情欲的亵玩才能沾染他、融化他,让他眼睫湿润、呼吸急促,却沉在深梦里,露出香艳却不自知的模样。

萧珣又痴痴凝视他许久,喉结滚动,不断吞下饥渴的津液,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知过了多久才稍微平复下来。

他艰难地把自己从床边拔起来,往门外走去。走过案边时,不见如何动作,蜡烛已经重新燃起。

等到他点了灯、叫了水,自然依旧不让旁人进房伺候,自己坐回去,把宁宜真抱在怀里,拿热巾慢慢为他擦拭脸颊和脖颈。他的手法向来舒适到位,力道也拿捏得恰好,烫热柔软的布巾暖热了肌肤,美人被伺候得眉头舒展,浑身上下十分舒适,窝在他怀里静静沉睡,呼吸平静而绵长。

“……”萧珣下身胀痛,盯着他吞咽了好几次,放下手中热巾,忍不住低头又吻了吻他的嘴唇,碰到软嫩唇肉的一瞬心中一阵酥麻颤动,只觉得和方才的深吻一般,皆是满足美妙得难以言喻。

若是再做更过分的事情,他一定会忍不住,在先生卧房里留下不妥的痕迹和气味……所以不能。

等他收拾完一切,这才把宁宜真浑身上下整理好,妥妥帖帖塞回被子,连长发都捧起来理顺。

他边伺候边还要嘀咕:“珣儿好欢喜……什么时候才能和先生一起睡呢?珣儿一个人睡不着……”

烛火再次熄灭,美人无知无觉,并不知晓今夜、以及数个夜晚里所发生的一切。

将卧房的门无声带上,穿过长廊水榭,直到了府门外,萧珣神情这才慢慢冷下来,走在阴影里时俊美的眉眼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侍卫早已守在府外,见他出来便奉上长剑披风,低声汇报:“……今日主动与您立下生死状的龙影甲卫已送医了,断了三根肋骨。”

“知道了。”

浓重夜色里,青年神色漠然地翻身上马,仍在回味唇舌间那股萦绕不散的莲香,居高临下看着前方,声音里不含半点感情:“助孤得了先生一句肯定,当厚赏。”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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