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情绪刺激着他,让他仰头,回应起白城的吻。
卫生间外,是庆祝他即将订婚的乐队和宾客,隔着门仍能听见欢笑声和音乐声。卫生间内,他背着订婚对象和白城紧紧相拥在一起,如同末日来临前即将分别的爱侣,吻得难舍难分。
亲着亲着,叶祈就感觉到白城的手摸向下面,开始解他的裤子。
他伸手拦了下,喘息着躲开白城的吻,被亲得红肿的唇颤着,道:“会有人来的。”
“怕什么,”白城顺势亲在他耳边,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带着黏稠的欲望,将他上次的话还给他:“被人看到就说是我强奸你。”
白城实在是很熟悉他的身体,也知道他哪里经不起挑逗,很快就勾起了他的情欲。暧昧的喘息和衣物的摩擦声中,白城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后穴,有技巧地扩张搅动。
可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过于不理智――今天是他的订婚宴,如果做了,接下来他身上都会带着白城的信息素,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在订婚宴上和白城偷情。
他知道白城是故意的,可脑中的思绪还像浆糊般黏在一起时,白城就已抬起他的腿,不分由说地将硬挺的性器顶了进去。
叶祈闷哼一声,在这种场景下,被进入的强烈快感让他觉得刺激又背德,他低声道:“真是疯了……你的名声不要了?”
“不要了。”白城微哑的声音配着喘息钻进他的耳朵,将他浓稠地包裹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在此刻胜过一切好听的情话。叶祈心中一热,模糊地想:就……贪婪片刻也没关系吧。
白城低头又亲住他,性器坚定又急躁地向上顶,进入他的身体,进入他的生殖腔。
做爱的快感强烈到让人毛骨悚然。他们颤抖的喘息声混乱着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这样亲密的距离,叶祈能听见白城的心跳,有力的,透过紧贴的肌肤钻进他心中。激烈的欢愉中,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同样剧烈。
尺寸巨大的性器侵入他的生殖腔内,贪婪地将里面占满,带着眷恋和占有欲。剧烈的快感中,他趴在白城肩上,因情动而颤抖。
“多希望和你订婚的是我。”缠绵中,白城突然说。
叶祈的手无声抓紧白城穿着 的和他西装配套的礼服。想到白城穿这身衣服来,一路上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嘲讽质疑的目光,便莫名觉得心脏的位置有些痛起来。
“不订婚好不好?”白城又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遍。
叶祈抿紧唇,慢慢摇了摇头。
白城短促地呼出一口气,性器用力往里一顶,在两人同时来临的高潮中,他将精液射进他的生殖腔内。
快感的剧烈颤抖中,叶祈听见白城在他耳边说:“我恨你。”
叶祈的心脏顿时像被扭成了麻花一般,他的手抚摸向白城的脖颈,不悦地开口要求道:“解开颈环。”
很费解吧,但在这种时刻,他特别特别想咬白城。
像是……变相确定自己依旧能随意占有对方的爱意。
“不要。”白城却冷着脸,对他赌气道:“我的腺体只会给我的伴侣咬。”
叶祈在感情上一向无往不利,从来都是别人求着让他咬,何曾被人连着拒绝过两次。白城的性器还插在他身体里,嘴上却对他说这种冷漠的话,叶祈心里顿时别扭起来,也开始赌气,口不择言道:“不让咬就算了,多得是Omega求着让我咬。”
这句赌气的话在他和其他Omega的订婚宴上显得异常伤人。缱绻的氛围瞬时消失不见,空气甚至变得有些冰冷。
白城的性器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胸膛却还贴着他的,开口道:“……江家真的提出要和我家联姻了。”
“……”叶祈心中一紧,顿时有些恼地记恨起纠缠不休的江柏回来。
白城低头,额头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依旧很轻:“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叶祈心中更加不悦,若白城真的不愿意联姻,江柏回的提议又怎能成功?
他心里仍生气白城几次三番不肯让他咬腺体,这样似乎要留给未来伴侣的贞洁让他烦躁――毕竟他没办法和白城结婚。于是他赌气冷道:“随便。”
白城身体顿时有些僵硬,松开了他,变得哀伤的眼睛看着他,从苍白的唇里吐出一句:“那我祝你……订婚快乐。”
叶祈欲言又止,但他性子倔,不懂认输,最终勾着唇冷冷地回了一句:“谢谢。”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叶祈穿好衣服走出卫生间,看见余涵竟就站在门口,一双眼红得厉害,似乎刚哭过。见他出来,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又浮起了委屈的泪花,余涵带着难堪的哭音,开口就是质问:“叶祈!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你在这里偷情?”
叶祈懒得解释,余涵的喜怒对他来说也并不重要。他抬脚要走,被余涵用力拉住:“去哪里?”
余涵咬着牙道:“你要带着一身其他Omega的信息素出现在会场里,让所有人知道你在订婚当天给我戴绿帽子吗?!”
白城跟在叶祈身后走出来,冰着脸的他看了余涵一眼,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刺激得余涵更加激动:“看什么?!白城你这个龌龊的贱人!不要脸的小三!”
“够了!”叶祈喝止道:“走不走?”
“你还护着他!”余涵的大眼睛里涌出委屈的泪水,看向两人的眼神里都多了狰狞的恨意:“他难道不下贱吗?!今天是我和你订婚!不是他!!他不但穿成这样子招摇,还……还和你……”
叶祈懒得听余涵哭闹,一句安慰也没有,只是冷脸道:“我去清理信息素。”
他转身走了,身后的白城似笑非笑地看了余涵一眼,也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整个过程,白城一句话都没说,却比说任何话都要更嘲讽人。余涵看着白城的背影,神情扭曲又怨毒。姚夏燃的话像魔咒一般,不停在他耳边响起。
他的声音极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反复念叨道:“死……该死……死掉就好了……”
*
白城射得太深,精液一时流不出来,即使叶祈在净化舱中清理过,也只是让身上的信息素不再充满攻击性,离得近了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信息素。
典礼马上要开始了,叶祈在侍者的催促下匆忙走出房间,也顾不得身上信息素的残留,快步走向会场内。
路上,叶祈撞见在候场的叶全浩,叶全浩刚说对他了一个‘你’字,脸色就变了――对信息素敏感的Alpha自然能轻易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叶全浩声音压低了,有些恼地喝道:“你这……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