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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章鱼小丸子
“哎呀, 怎么突然叫我,难道是想我了吗?”
虽然看不见他,但这个语气已经能想象到他眨眼的样子了,好不爽……
“别找了, 我不在这里, 只是借助这个孩子跟你说话而已。”
“别告诉我你和这玩意儿还视觉共享……”莉娅黑着脸把小章鱼拽下来, 捏在了手里。柔弱的小章鱼挣扎无果, “叽叽”地叫了两声, 发现只是换了个位置,又高兴地在她掌心里蹭了蹭, 卷曲的腕足像海草一样在空中晃晃悠悠。
“猜对啦!顺便一提触觉和味觉也是共享的。”
“那我把这玩意儿捏爆, 你也会痛吗?”
话音刚落,小章鱼的腕足僵在了空中, 粉粉的皮肤也开始褪色, 变成了水一样的透明,只剩下眼睛还是粉红。它委屈地“啾啾”了一声,慢慢把腕足收了起来,缩成小小一团。
见鬼, 为什么会从这玩意儿的脸上看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呢?不对,它的脸在哪里?
“莉娅好残忍,没关系。只要是你给的,即使是痛苦我也全盘接受。但是――”莫洛尼话锋一转, “你直接来捅我就好了,孩子是无辜的。”
莉娅神色诡异:“你管这叫孩子?”
“对呀。”莫洛尼理直气壮地说,“我用吸盘都能想到, 克雷多斯试图安慰你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肯定是什么孩子没了没关系, 我们努力再生一个或者一打吧?脑子缺根筋的肌肉男是这样的,根本不懂生孩子的痛苦。”
不是,你对他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啊?联想起莫洛尼“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经典发言,莉娅的表情更加古怪:“说得你就懂了一样。”
“这是当然。”莫洛尼得意地说:“即使是比人类强壮很多的龙裔,生产也非常痛苦。但可爱的孩子的确能让人心情变好,所以我才为你造出了这个孩子,颜色我特意选择了你喜欢的粉色,很可爱吧?它性格温和又黏人,还非常好养活,随便摄入什么液体都可以。怎么看,都比其他种族的幼崽好太多了。”
说完,他甚至还叹了口气,幽怨地说:“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我可是非常辛苦,但只要想到你,我就忍过去了,没想到你一点也不领情呢。”
莉娅呆若木鸡:“这玩意……是你生的?”
“实际制造过程比较复杂,但说是我生下来的倒也没错。”
“……”
莫洛尼言辞恳切:“其实我还蛮想体验一下真实的繁殖过程的,可惜仅凭我自己实在做不到。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我的话,我也可以改变性状尝试产卵的。”
如果这个世界有称号系统,莉娅毫不怀疑莫洛尼的称号里会有一些诸如:英雄母亲/单身妈妈/泥塑自己第一人/产卵爱好者的怪东西。
好家伙,这就是平时看起来一声不吭还很沉闷的家伙,往往背地里玩很大的社交双面人定律吗?回想起在神界时总是穿着黑色长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灾厄之神,莉娅不禁怀疑,他的长袍里其实藏着一些不堪入目、无法公开描写的画面。
她捏了捏手里的小章鱼,不得不承认这东西手感的确不错,便随手拨弄着章鱼的小小触手,说:“跟你生孩子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搞定克雷多斯。”说着,她甚至还可怜地眨了眨眼:“他现在好凶,我好怕怕。”
莫洛尼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这套言辞还是拿去对他说吧,我可不吃这种拙劣的怂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泽维尔最近的事情,和你有关吧?你用的是哪个身份?连我都没查到。”
“你说笑了,我哪来这么大的本领,和圣子作对。”
“我说过了,对我隐瞒没有意义。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莉娅。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刻意压制自己的觉醒?就为了避免过早回到神位?”
莉娅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她蹙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空气中荡开一层紫色的涟漪,莫洛尼的半身从中探了出来,他上身未着寸缕,只佩戴了哑金色的项圈和臂环,精致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你刻意用不同的身份接近几个神明化身,却还说,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接着探出的是紫色触手,它们如此粗大,以至于快要撑破一层层的涟漪,而占据了快半个房间的触手显然还不是他身体的全部,这些触手交叠、盘亘、涌动,像一片葡萄紫色的小小海洋,而立在其间、被触手拱卫着的莫洛尼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如同突兀出现的美丽异兽。
“你是刚从澡堂出来吗?”莉娅忍不住吐槽。
“别岔开话题。你我都对神明化身的存在心知肚明,克雷多斯也知道一些,其他人应该也快了。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莫洛尼的脸凑了过来,近得莉娅能看见他睫毛上挂着的水珠。
“你身上有一些秘密,这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我在意的是你的目的,你究竟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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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不能这么说,系统的存在也不能被他们知道。
于是,莉娅抬眸注视着莫洛尼,恳切地说:“我想要爱,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和真心。”
嗯,前几天刚挖了一颗货真价实的。
“在神明身上寻求这种东西,注定徒劳无功。”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莉娅反问。
“你不像是会相信爱、渴望爱的人。”
“我并不是龙裔。”莉娅低下头,“真实的我,是一个普通、孱弱的人类,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我的父亲是一个商人,母亲是一个剧团演员。”
她突如其来的自白完全出乎莫洛尼的意料,他设想过她会花言巧语,说出一些真假难辨的故事,或者用她擅长的演技假装深情,甚至祸水东引,借机扯些和其他人有关的闲话来转移注意力,唯独没想到她会开始自我剖白,讲述他未曾询问的隐蔽过往。
“据说他们曾经一见钟情、彼此相爱,但自我出生以来,他们之间只有争吵和殴打。我的母亲是一个疯女人,她好像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父亲的殴打会让她短暂地从幻梦中清醒。在我小的时候,我并不理解家里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父母是否爱我。他们维系婚姻,更多只是为了维持父亲社交的体面,所以,在邻居和同行面前,他仍然是一个努力照顾生病的妻子、抚养幼小女儿的好男人,这样描述好像也没有错。但我觉得他并不爱我,他只是需要一个符合期待的优秀的女儿,来向外界证明他作为父亲的成功,就像用一件精雕细琢的商品来证明自己作为商人的成功那样。事实上,我想他或许非常厌恶我,因为他常对我说,你和你母亲一样,是个疯子。”
“我大了一些之后,母亲的癔症有了好转,她有时候会清醒过来,跟我聊天,模仿其他母亲那样,带我去郊游,陪我看书和画画,父母也曾因为我争吵,某一天,在又一次争执后,母亲开始沉默地收拾行李,我伸出手去帮她擦拭额头上的血迹,她便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离开。”
“我猜,你没有。”
“是啊。”莉娅看着莫洛尼,浅浅地笑了:“我疯,但并不愚蠢,衣食无忧、体面正常的父亲,和朝不保夕、随时会癔症发作的母亲,选择和谁一起生活显而易见。况且――他们都并不爱我,因为他们彼此憎恨,而我恰好流着他们的血、长着他们的骨,连长相都均匀地继承了他们两人。因此无论是谁,看到我的时候都会被迫想起,他们曾经相爱、又曾经交/媾,我就是他们这段关系凝结而成的无法愈合、也无法遮掩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