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彻底没话说,被衣冠楚楚的总裁压在餐桌上进出。性器进出腿间的视觉冲击太过于刺激,像是在模拟插入式的性交,男人的阴茎头紫红到可怕,沈倦被撞得不断移位,胡乱推攘着说别磨别顶,好疼。梁昼和亲他汗湿的脸颊,空缺的心脏好像在被什么填平,终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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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不得不承认,在梁昼和他们家吃饭也比要在自己家来得轻松。梁昼和的父母感情和睦、态度和善,对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大哥梁故山大他十六七岁,也是位稳重的长辈,自然不会刁难他。

所以只要假装自己不存在就好了,他在这边岁月静好,梁昼和会替他负重前行的。

说起来,如果当初没有群里许易安的通风报信,沈倦也会和舒穆、沈箴一样认为梁家要联姻的是这位总是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黄金单身汉梁故山,而不会以为是在回国之前无名无姓的梁昼和。

他也不会主动提出联姻的意见。

毕竟接近二十岁的年龄差在这里,爱子如命的舒穆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个坎,她的沈良意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哪怕对方是个英俊多金的老男人也不行。

但是沈倦非生非养,沈箴对他也无所谓的样子,联姻的话还可以增加成两家合作的利益筹码,不论怎么看都像是他占了便宜。

舒穆同意得很快,还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面容灿烂无比,“沈倦,这是你的福气!”

所以沈倦每次回想到当舒穆知道对象是梁昼和,而不是“英俊多金的老男人”梁故山时,再精致的妆容也无法遮住刻薄的嘴脸,后悔到表情都扭曲变形,还要咬牙挤出一句新婚快乐的样子真的会让人通体舒畅。

不过他没多好过就是了。

沈倦埋头扒饭,梁昼和在回答父母炮弹似接二连三的问题,到现在连筷子都还没动几下,就已经先把公司预走向和主打产品讲清楚了。

“问这些干什么,”梁昼和回累了,给沈倦夹了两筷子鱼肉,就着炒肉把白饭三两口给咽了,擦了擦嘴,“你安在我公司里的眼线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小梁,说的这是什么话!”母亲撂下筷子,发出玉瓷撞击时“啪”的清脆声响,“让你聘请我们的老员工是委屈你吗?人家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不比你一个人摸爬滚打得好?你这次回来创业都不要我们帮助,爸妈不放心你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梁昼和不欲再谈,拜拜手示意先吃饭。

梁父这时候也开口了:“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少和许易安接触?他帮不到你什么,你要跟比你优秀的人交流,情绪也不会那么暴躁。”

“你监视我的行程?”梁昼和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梁故山本来也在岁月静好地吃饭,不时和沈倦聊聊天,见此终于出来打圆场:“昼和,不要说的监视这么难听嘛,都是一家人,爸估计就随口一说。爸你也少说点,小倦在呢。”

听到沈倦这两个字,梁昼和深吸气,掐灭了争执的苗头,转而给沈倦夹菜,凑在他耳边用一种尤其亲昵的姿态说什么,看起来就像小情侣间咬耳朵说情话。

不要殃及我啊,沈倦的表情越来越惶恐,还有梁昼和你别演了,你爸要

“说到沈倦,”梁父果然转火,沈倦意料之中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好,难得见小梁这么关心一个人,你俩信息素契合度也挺高的,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孙子?”

上次说到怀孕这个话题时,梁昼和就发了好大一通火,其实沈倦也是后来才知道联姻只是幌子,孙子才是目的,甚至连结婚都是为了惩罚梁昼和的脱离掌控…不过这些是后话,但总归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上次以梁昼和故意刺他父亲,说怀了也会打掉而告终。

而这次正在与沈倦演黏糊小情侣的梁昼和却沉默了,他正凑在沈倦耳边假装说情话,闻言只是顿了顿,对沈倦道:“他真的好烦。”

沈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冲他笑了起来,看似是聊到甜蜜的事情。

梁昼和拿纸细致地帮他擦嘴角,沈倦还在想怎么这次还没发火,就听见梁昼和低声道:“你喜欢小孩吗?”

沈倦瞳孔瞬间就放大了,不由得怀疑梁昼和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这次的反应这么奇怪,很快梁昼和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烦躁地“啧”了声,与沈倦拉开了距离,用一个恰到好处又不会被听见的声音解释。

“没什么,问问而已,我不喜欢小孩,也没有和你要小孩的打算。”

“……”沈倦突然感觉喂进嘴里的饭如嚼蜡一般,味觉与听觉好像一起消失了,他什么都不想听,机械地重复扒饭的步骤,却还是先下意识冲梁父露出了一个羞赧的笑,是在长辈问话得体又不失礼貌的最好回复,但低头的那一瞬间脸上什么表情都消失不见。

他叹了口气,声音很轻飘,里面似有化不开的落寞,这次是对梁昼和说的:“这种话,以后就不用再告诉我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梁父若有所思地在他脸上停驻了好几次目光,沈倦以为脸上沾了东西,一摸却什么也没有,梁父也很快移开了视线,沈倦也就没在意。

他还有些魂不守舍,再加上离开得早,自然也就没听见梁父梁母随意的两句闲聊:

“我总感觉沈倦这孩子在哪里见过……”

梁母笑道,“当然见过啊,订婚结婚的时候不就早见过几面了,你就是多忘事,不过小沈这孩子长的确实漂亮。”

梁父深陷回忆,不认同道:“不,不对,肯定是更早之前……到底是在哪里留了印象……”

第26章 chapter26掉马 到底是谁?

梁昼和与许易安去G市出差的事情沈倦并不知情。

所以当阿姨要进梁昼和的房间收拾,却被沈倦多此一举的拦下来、好心劝说先生好像不太喜欢别人进他房间时,阿姨一脸歉意地解释道,“先生要出差小半个月,已经嘱咐过我按时整理了。”

沈倦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指骨节被一个个按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碎掉了,嘴上说的是这样啊,心里想早知道不问了。

他和梁昼和各过各的这么久,双方行程无需报备也没人会询问,梁昼和要出差这么久的事情会告诉阿姨,但不会告诉他。

之前界限分明的时候没必要,这很正常,发生关系之后也还是没必要吗?

那他们现在是什么,有夫妻之名的炮友?

沈倦在原地沉默好久,又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连疲惫都积着多年的灰。

梁昼和易感期那段时间的表现总让他误以为他们可以重新开始,被他清醒后厌烦的眼神一扫才惊觉自己的不自量力。他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冷淡地想那好吧,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好了,反正他们都是棋子,感情只是累赘而已。

沈倦其实对很多事情都兴致不高,被问话了就顺着别人赞同,说不错、挺好的,不论是女生问他觉得这个明星长得如何,还是男生问他新买的这款球鞋酷不酷炫。

就算不理解也不重要,总之顺着别人的想法来总能让他人心情愉悦,久而久之,也就不太在乎自己的想法要不要表达了。

同样的,由于不想让别人失望,连高中被追求了也后知后觉。虽然会觉得被单独约出来看爱情电影很奇怪,但只要有同样青涩的男孩子双手合十连连作揖说被朋友放鸽子了,清允你就一起去吧别浪费电影票之类的幼稚的话术一劝,也就迟疑地点点头答应了。

慢慢才学会拒绝掉这种暗示,哪怕实在推脱不掉,也会在之后精心挑些相同价位的小礼品回赠。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不料还是被梁昼和狠狠训了一顿。

小梁昼和在陆清允的抽屉里搜出了第四封字迹很明显来自同一个人的情书,气得差点天灵盖冒烟,放学后把人堵在后门与墙形成的三角缝隙里,长条的信封轻轻拍在omega脸上,动作亲昵又略显暴躁,不怒反笑:“这是第几次了?那傻逼真他妈执着啊,脑子没有发育完全的症状是听不懂人话吗,我猜你拒绝了,嗯?怎么说的。”

梁昼和骂人从来都拐弯抹角,极少人身攻击,攻击了就是真的不爽了。他现在每一根毛发都表现出面临危险的应激反应,如果有尾巴那一定已经炸开了,嘴唇同陆清允的将贴未贴,炙热的呼吸拂扫在omega嘴唇旁柔软的肌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