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生气的那次大概就是……程然抛弃他的那天,只是那时候的他比起生气,更是难过不已。
程然拉紧了手煞车后解开了自己和顾祯洺的的安全带整个人越过排档抱住了顾祯洺,摸着他的头说道:「不气不气,我家的大宝贝最乖了!」
顾祯洺许久没说话,直到好一会儿后才哑着嗓子问她:「疼吗?」
「不疼。」程然用轻快的语气说道:「你不知道啊!以前学校路口的那家中医中医师给人刮痧和整复才疼呢!」虽然疼是真的不怎么疼的,但程然也是真被吓到了。
顾老爷子的那一下来得又快又猛,让她以为档在自己身前的顾祯洺真会受伤。
顾祯洺却觉得她一定在逞强,肯定是疼极了。
他年少时也不是没捱过顾老爷子的拐杖,尤其是当他被程然单方面分手的时候,他气得想找人发泄,又因为找不到在外头花天酒地的顾哲与不知道和当时的继父往哪处鬼混的周丽人,最后只能跑去顾家老宅与顾老爷子狠狠地吵上一通架。
啊,也就是那时候顾老爷子才正式知道程然的存在的。
并不是顾哲和周丽人那对怨偶四处折腾的无辜学生,而是真真正正被顾祯洺放心上的「朋友」。
然而当时的顾老爷子并没有太在意,而气得失去理智的顾祯洺当场指着顾老爷子口中常挂着的「仁义道德」虚伪无比,就像他这十几年间维持着顾家「和乐」的假象一样,自欺欺人、无比可笑。
他那时说着顾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后结结实实地挨了顾老爷子两拐杖。
他梗着身子让头迎上拐杖,却是顾老爷子只想教训他、不想要他的命,当时虽然年纪不小却还有几分力气的他硬是转了个弯儿把拐杖敲在他肩头,甚至让他肩头骨裂。
顾老爷子也是在顾祯洺几乎痊愈以后才知道这件事,自然也悔不当初,一连答应了顾祯洺不少要求,说是等他到国外留学后,无论所选的科系、所选的大学与将来的学程都得依照自己的意愿,还要顾老爷子约束顾哲与周丽人,让他们别找麻烦找到国外去。
顾老爷子虽然顽固且略嫌不近人情,但心里头究竟是对这亲孙子寄予厚望的,是以自是一一应下。
顾祯洺对顾老爷子拐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时候,自然也觉得程然是在安慰自己。
顾祯洺仗着车窗有防窥贴纸就想直接掀了她的衣服检查,却被程然误会、以为他想发泄一下情绪,当下拍着他的手道:「喂喂喂!不要在这里!」
顾祯洺以为她想隐瞒伤情,心里头更气也更难过了,当下却也罢了手,道:「我是不是很没用?以前保护不了妳,现在也保护不了妳……」
程然心疼坏了,忙道:「你哪里没用了?不要再这么说自己了!」
顾祯洺的下巴靠在程然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颓丧地不想说话。
他赫然发现自己的愿望之间目前似乎是冲突的。
拿到整个顾家与维护他和程然之间的安稳生活似乎背道而驰,而现在的他却一刻都不想拖延。
什么再过一年后就能拿到整个顾氏集团?
呵,去他的吧!
如果这会因而让程然受伤,那么这破集团爱要谁要!
程然不知道顾祯洺在心中已经下了决断,犹自说道:「这附近好像有间酒店啊……要不然我们去那里好了?」
顾祯洺一懵,道:「去酒店干什么?」
程然有些急:「我才不想在这里!」
看着顾祯洺傻愣愣的模样,程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顾祯洺也忽地会意了过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最后双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顾祯洺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程然!我看妳把我想成禽兽了!」
程然见顾祯洺似乎不太生气了,当下也开始皮了:「对呀!难道你不是禽兽?」
顾祯洺掐着她的腰间软肉:「程然!」
「我是禽兽的老婆……呀啊!你干嘛!」
「禽兽听不懂人话!」因为角度的关系不好直接作乱,顾祯洺只能啃上她的颈子。
程然不怕痒,但侧颈却是她的敏感带之一,当下扭着身子就要躲,却是没一会儿身子便软了下来,半身挂在顾祯洺的臂膀上直哼哼。
顾祯洺有点后悔。
他才不想在外头寻求刺激来个车震,但这时候却又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当下换作咬了她鲜红的唇瓣一口,放了狠话道:「妳等着我收拾妳!」
「好呀!」
程然却是没放过他,又蓄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道:「我等你呀!」
顾祯洺只觉得有股麻感从耳边窜至全身,下腹肌肉紧绷的他当下也忘了该发车,只能任着程然在自己身上作妖。
程然毫不客气地掀起他扎在裤子里的衬衫,一只惯会作乱的纤纤素手贴上了他的腹部摩了几圈,又在顾祯洺想要阻止最后却因心里有几分期待的纵容之下解开了他的裤腰带,顺势溜了下去。
今天两人本来是要前往卖场购买日用品,因此顾祯洺穿着的是衬衫加运动裤,这也方便程然「作案」。
程然一把握住了顾祯洺那兴致高昂的大兄弟,上下摩娑了几回,又调皮地说道:「祯洺,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整天都在想色色的事。」
顾祯洺咬牙切齿:「妳得寸进尺。」不过他不介意……不是,他希望程然能够再进几尺。
程然凑上前去亲了亲顾祯洺的脸颊,而后扯开了他的裤子,双手并用地摩娑起他的肉柱来,甚至俯下身子去尝试舔了舔那浑圆的肉冠。
顾祯洺今天早上起床时才简单地冲了回澡,身上还留有沐浴乳的香气。程然一口含住了他的阳具,用舌头稍加施展力道在那肉柱上舔拭起来。
肉柱上的青筋狰狞,程然的舌头一面柔软地抚慰着,另一面则不忘频繁地照顾比起肉柱而言更加敏感的肉冠。
顾祯洺倒抽了口气,左手甚至忍不住扳住车窗边缘,右手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摀上自己的脸,感受着程然包覆自己的温暖。
妈的,好爽。
程然也没想在这种逼仄的空间跟顾祯洺折腾太久,没一会儿便直起了身子,直接用手替他磨了出来。
顾祯洺放下了座椅,摀着脸企图遮住自己傻瓜也似的笑。
程然看了觉得好笑,抽了张卫生纸将手上的遗精都给擦干净后,这才戳了戳他的胸膛,道:「干嘛呀!好像思春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