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中午了,休息室的门没关,他看见陆骁中间出去了,但在地下区的范围内,哪怕没有人,他也绝不敢有一丝偷懒,哪怕已经疲惫不堪,仍旧逼着自己执行命令。

等陆骁下午两点多回来,那一摞“小作文”已经读完了大半,他身体打晃,嘴里再嘬不出一点水分,嗓子过度使用,哑到了甚至能品出一点铁锈味儿的地步。

陆骁进来看他,片刻后玩味儿地笑起来,坐在床边拍拍大腿,语气里透出玩味儿的戏弄来,“过来,给你补充点儿水分。”

言欢心里清楚,按陆骁的习惯,命令绝不对打折,说禁食禁水,那就是在调教师认为能够结束之前,他绝对没可能吃到一粒米舔到一滴水。这个时候是“补充水分”,他大概能猜出来陆骁是什么意思。如果可以,哪怕渴死,他也不想喝任何人的体液。

但是他说的不算,这个身体,不由自己做主。

他将手里那本读了一半的笔记放在窗台上,忍着久站之后猝然活动时肌肉的刺痛,绕过床,走到陆骁身边,曲起僵硬的两条腿慢慢跪下,目光了然地盯着男人的裤裆,专注地等待着,嘴里说着讨好的话,“求先生赏赐。”

陆骁没用他,像是对一个没生命的物件儿,自己动手解开了裤子,拍了拍他的脸,用像是在问喝牛奶还是咖啡一样的语气问他:“想喝尿还是精液?”

言欢抿了下有点起皮的嘴唇,睫毛无助地轻颤,嘴上却没犹豫,“先生赏什么,言欢喝什么。”

“可惜了,刚尿完,没有存货喂饱你。”陆骁的手指探进他嘴里,他配合地把嘴张开,舌头乖顺地包裹这男人粗粝的手指讨好舔舐,可嘴里实在太干了,已经到了没有一点湿润的地步,舌头裹在手指上滑动都觉得涩然,陆骁把手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不满意地摇摇头,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只水性润滑剂,涂在了自己的阴茎上,顺带将蛰伏的凶器唤醒了,这才又戏谑地接着说道:“只能这么凑合凑合了。”

……言欢没得选。

即使已经在月光岛这么久了,即使他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玩法都体验一遍了,陆骁还是有本事“创新”,随随便便就能打破他固有的认知。

他总是被要求把假阳具舔湿,或者用嘴给即将使用他的阴茎做润滑,但口交的时候涂润滑剂,他还是第一次体验。

润滑剂里面有一点香精的味道,伴随着男人的性器侵入口腔,让他本能地恶心抗拒。

可是有了润滑,嘴里不再干涩,男人便能随意地在他嘴里抽插搅弄。

喉咙太干,深喉的感觉比以往更加强烈到难以忍受,他无法控制地干呕,保护喉咙的黏液贫瘠地渗出,为凶器提供了更多的润滑。

他手始终牢牢地背在身后交握,眼泪流出来,还没等落下,就被陆骁长着枪茧的手指毫不在意地抹掉,他从最开始殷勤讨好的自行吞吐,到后来被男人操嘴操得几乎跪立不住,直到后脑被男人的大手扣着,不容抗拒地摁向自己小腹,他的嘴唇压在了男人茂密坚硬的丛林里,呼吸里沾染的全是施虐者的气息,呼吸困难让他本能地收紧喉咙,这样一方十分欢愉而另一方极致痛苦的感受里,陆骁终于射在了他的喉咙深处。

干渴嘶哑的喉咙在狰狞肉刃毫不顾惜的冲撞里受伤了,精液滚过喉管向下流的时候,甚至让他有了难以忍受的滚烫灼烧感,而发泄过后的陆骁等他用嘴将下体清理干净,像丢一件不甚趁手的工具一样,不太满意地推开他,又伸手进里面摸了摸他因为精液、润滑剂和少量口水混在一起,而再度湿润起来的口腔,“回去读吧,好好读完。再偷懒,就赏你点别的。”

言欢吸吸鼻子,在陆骁的注视下,将嘴里那让人反胃的混合液体干干净净地咽下去。

满嘴都是精液和润滑剂的味道,但因为没资格喝水,只能任由这味道在嘴里长久地停留。

他知道“别的”是什么。

他不想要,所以只能字字泣血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大声读下去。

【作家想说的话:】

六千多字!缘更的太阳升起来了!快去给我留言投票表扬我!快去!

(哦……不过太阳觉得他升起来太苦了所以他还是想沉下去了……_(:з」∠)_

图是第六章的情节~

其实蓦阑还画了另一个不是这么血淋淋的版本,但那一版在我单位电脑上……所以就只能……给你们看这个更疼的了(笑容逐渐缺德.jpg)

此处大声嚷嚷:别骂我,要骂骂狗驴!

第25章 舒服吗?谢谢你欢哥 章节编号:6326735

陆骁拿来的那一摞笔记,言欢从早上八点半一直读到了下午四点。

读完的时候,嗓子连喘息都是火辣辣的疼,他不停地想咳嗽,但怕打扰了陆骁惹得人不耐烦,只能拼命地忍着,实在忍不住了,也只敢用力捂着嘴压抑地低咳两声。

陆骁虽然心黑手狠眼里不容沙子,但从来命令明确且说到做到,说他读完就可以回去休息,果然他过去交差,直接就摆手让他走了。

地下区他的囚室不适合目前刚打完针需要休养的状态,然而他平时回来,能待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囚室和陆骁办公室两个地方,这会儿让他去休息,陆骁让他去了一楼的调教室。

因为地下区的主场都在那道看似不起眼的小门里面,一楼的几间调教室,通常很少被使用。

所以当言欢推开距离楼梯最远的那间调教室房门时,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

以双手抱膝、上半身紧贴大腿、脸紧贴在膝盖上的“抱团”姿势,被严丝合缝地锁在了一只铁笼子里。

言欢愣了一下。

他想独处,但调教室里有监控,他既然进来了,就不太好再出去了,以免他这么个动辄得咎的戴罪之身,再因此给自己招来什么不必要的罚。

他进去,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躺了下来。

调教室里带卫浴间,但Lu明确说了让明早清理好自己后上楼找他,所以言欢现在没资格用。

他站了一天,累的快要虚脱,可是渴得睡不着,压不住的咳嗽拉扯得他整个胸腔都像是要着火。

夜深了之后,调教室另一角的笼子里,关着的那人终于被烦的受不了了,“喂,你能不咳嗽了吗?!”

他声音里带着言欢熟悉的压抑着痛苦的烦闷暴躁,言欢从进门开始就没精力注意他,但这会儿听着声音,应该年纪不大。

言欢说不出话,朝笼子看了一眼,对上少年也熬到赤红的眸子,轻轻点头,翻了个身,努力将咳嗽声更加压低了一点。

夜里的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的慢。

言欢睡不着,少年也睡不着,彼此听着对方的动静来分散精力,到了后半夜,言欢觉得嗓子已经肿了,但好歹咳嗽止住了,因此少年窸窣的动静就越发的清晰。

虽说是背对着少年,但不用看,言欢也知道,这是少年被长久地以一个姿势牢牢捆住之后,终于受不了了,开始试图挣扎。

但铁笼跟绳子还不一样,那笼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只会让他在无法解脱的束缚和痛苦里越来越焦虑。

果然,没过多久,少年哭了起来。

那哭声被努力压抑过了,听上去像小动物弱不禁风的嘤咛。

言欢下意识地张嘴,想说话,才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反正也睡不着,他爬起来,走到了笼子边上,蹲了下来,“别动,越动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