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却又突然剧烈痛喘起来,脚下趔趄晃摇着被皇帝及时拥住。
怀里的人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分明是刚才那一跪后动了胎气。元靖昭正要喊人,却见裴钰挣扎着扯紧了他衣袖,脸颊全被冷汗浸湿,瞳孔失神涣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哽咽道,“陛下既已知晓我曾有孕过,那也该知那胎儿不足两月就没了。我此生不会再有孩子了……”
.
作者有话说:
→小黄灯←(托脸等
24 | 第二十四章
【,】
裴钰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已经有孕七个多月,肚腹鼓起很明显的弧度,胎动也变得日益频繁。
他被锁在这龙床上不辨时日,如性奴禁脔般只等帝王来临幸,唯一有所慰藉的也就只有腹中尚未出世的胎儿。
越临近产期裴钰的情绪越发善愁敏感,有时他摸着自己高隆的腹部总会忍不住乱想:依他现在这处境,就算能把孩子顺利生下,那之后呢?
这深厚宫墙中,多的是贱淫肮脏事,若此胎真和他一样也是个身体畸形的,那还不如就死在他肚子里。
这念头早不是第一次有了。
自从又被抓回宫里来后,裴钰曾无数次地想过,但终归还是下不去狠手。
眼看着肚腹肉眼可见地高高鼓起,每当有要舍弃掉这个孩子的想法时,他常常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意外流掉的初胎,还未成形的亲生骨肉血淋淋地在梦中向他多次控诉:
……为什么不保护好我?
为什么?
裴钰被这种种噩梦弄得极度心力交瘁。
孕后期性欲空前加重,他不再像之前那么拼命抗拒性事,又或许是身子笨重虚软频频反抗无果,一有抵抗就只能换来对方更重更深的狠力肏干。
皇帝夜夜留宿此处,每晚抱着人入睡前,定要在他胸乳里吮吸出来几口奶水才肯在他体内泄出来。
元靖昭兴致来了会亲自抱起他去沐浴。
烧热的温池水很暖身,裴钰挺着圆鼓鼓的孕肚跨坐在帝王腿上,湿软泥泞的下体还艰难吞吐着粗长龙根,胸前也埋蹭着个长发散开的脑袋含住乳尖细密地舔吮。
他有些神智恍惚地仰起头,怔怔盯着头顶暗红金纹天花发愣,双眼中尽是情欲浸染的迷乱之意,柔热的身体内部也在抽搐着绞紧。
两人赤裸着身体湿漉漉地在水里交缠,皇帝单手扶着他腰身将人按稳,缓慢挺动胯部抽插的同时伸手进水里,用掌心圈住了他身下那根秀气半勃的阴茎,上下套弄间不时用指甲抠刮着顶端小孔。
“唔!别、别弄了……放开!”
这时裴钰的反应尤为强烈,不再用药后那物件似乎又慢慢有了感觉。但到底还是没恢复如初,稍一用力撸动就有令人羞耻的尿意从铃口处滋生。
元靖昭握住那物,浅粉色的小东西仅用单只手掌都能堪堪包全。他还是头一次给别的男子的性器官手淫,倒也没多嫌弃。在边关之时有断袖龙阳癖好的兵士不在少数,有时他夜里睡不着出去乱转,都能碰上趁夜色在外露天就搞上的。
皇帝粗喘着深深顶入,只觉那湿热紧窒的穴肉猛地阵阵收缩,阴精如失禁般狂喷。他仍将那茎物握着,用粗砺指腹摩娑头端脆弱娇嫩的肉口,给予它最要命的刺激和折磨。
裴钰挣扎喘息着探手下去,想把那只作恶的手给拉开,没成想却被反握住了,直接拉着他的手去摸交合处被阳具撑得肥厚翻绽的两瓣阴唇。
“丞相还尚未婚娶过吧?”
元靖昭哑声低笑道,“是怕被发现下面多长了个比女子逼穴还要窄小的淫荡骚洞,”抽插的动作一顿,他按紧那只五指修长漂亮的手,强硬攥着指尖向相连处的里面伸,“还是只有被男人肏才能满足你?嗯?……你看,连手指都要吞进去了,这么贪吃啊。”
“不……”
裴钰整张脸都是湿淋淋的,也不知是汗还是泪,原本白净的面容也被熏得红通通的。只听皇帝又道,“再有两个月,丞相就要生产了吧?这么小的穴,得多扩张扩张才是。”
说着他还真要把指头继续往里探。私处接连泛起酸麻,裴钰咬牙忍过了一波胀痛,突然不顾一切地在水里奋力扑腾挣动起来。
“别动!你乱跑什么?”
这陡然一动元靖昭险些没把人按住,水面瞬间被激得水花扬起波澜荡漾。很快他又被重重地按了回去,穴道里深插着的肉冠头顿时便抵在了那道细窄的软隙口,迅猛顶弄了几下后,才一股股地喷射出精。
裴钰头脑晕沉地被发泄完后满身舒爽的皇帝餍足捞抱出浴池,喘息着倚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双颊还布着欲热未消的红晕,几绺柔湿的黑发沾黏在雪白乳沟间。未穿环的那颗乳尖被舔咬得如剔红樱果般充血肿立,再次缓缓溢流出了粒莹白奶滴。
他消瘦的面颊上长了些肉,怀胎近八月的缘故,体态和身形也略显丰腴。除却那张依旧冷清的脸,单看这具躯体,简直就像是被精液给时刻灌满和滋养出来的,处处都显露着勾人风姿。
不知为何,元靖昭居然又重新穿戴整齐,还从衣架上扯了身宽松的衣袍扔给他,目不斜视地看向窗外渐浓夜色道,“穿上,等会随朕出宫。”
一场漫长淋漓的性事足让裴钰身心俱疲,他艰难伸出手将衣衫拉开遮在身上,疲惫地偏过头无声拒绝。
“再过三日,该是中秋佳节了。”
皇帝忽然说:“丞相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这几天发生了何事吗?”
他一身素灰常服,玉白锦冠将长发高高挽束起,冠龄面容年轻而又冷俊。不愧是年少起就在马背上长久征战历练出来的帝王,身形高大挺逸,仅是还站立在原地未动,那种处于上位者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
话音刚落,裴钰那张秀静的脸上果然少见地露出了一丝惊澜。
……他竟然忘了……
十二年前的今夜,沈湘月在他面前饮下了那杯毒酒,帝王宠妃被赐死,那个盛享恩宠多年的女子连个完整尸骨都未留下。只是后来听说,有位故人给她立了个衣冠冢。
至于这位故人是谁,无人知晓。
皇帝这衣着,分明就是要去那里。
整天都被锁铐着的他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太多时日,此时骤然惊醒过来,竟一下子就忆起了错乱的往年旧事。他抬起眼眸,见元靖昭已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道,“想起来了?嗯?”
“沈家谋叛罪过在先,臣只是依照先帝旨令办事,”裴钰哑声道,“于陛下而言,臣有罪为实,早在去年秋初,臣就该被处死的。”
整整十二年前,正值中秋团圆佳期,皇帝一道密旨,令禁军于深夜将确有谋反叛乱之罪的沈氏一族满门抄斩。而中秋节过后的第二天,便是九皇子元靖昭的生辰,同样也是他母妃沈湘月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