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年静静喝着茶,周身气息中若有若无透着餍足,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清早就得了满足。
褚楚气上心头,一时间像是吃了五个胆子,对上闻肇的目光和他呛声,“都说了不是我,我做什么好事了,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闻肇瞬间沉下脸,面上像是覆了一层骇人的冰霜。
原来是个没良心的,做了那样的事不仅全须全尾出了他的门,现在还长了胆子敢大喊大叫了。
闻肇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抓起褚楚的手臂往楼上拽,衣袖滑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几乎是刚碰上去,闻肇就忍不住用手指搓了一下,感受着腻手温热的嫩肉。
“干什么!放开我!”褚楚不愿意跟他走,扭着手臂不停挣扎,整张小脸都皱到一起,闻肇力气太大,他只好眼巴巴地求助,“二哥,三哥……”
闻越临想拦,却被闻斯年阻止住动作,他拂了拂杯子里的茶叶,“你和疯狗争什么。”
闻肇听见他的话冷冷一回头,倒也没有计较。
眼看着孤立无援,褚楚塌下嘴角,挣扎的幅度更大了些,惹得闻肇烦了,揽着细腰将他一把扛到肩上,手掌重重扇在朝天的屁股上,语气警告,“老实点。”
褚楚踢了踢腿,瞬间又挨了一巴掌,干脆一口咬在闻肇脊背上。
闻肇连脸色都没变,扛着他上楼去了。
闻越临倚在沙发靠背上啧了一声,给褚楚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闻斯年说的对,他和疯狗争什么。
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再说了,疯狗有没有人要还是未知数呢,就闻肇那样的,再来十年也在褚楚身上捞不着好。
想到这,他施施然叹了口气,一把抢过闻斯年手里的茶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有些苦涩的茶叶味让他皱了皱眉,“天天搞些老古董做派,干脆入土算了。”
闻斯年不紧不慢地给自己重新泡了一杯,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闻路走到闻斯年面前,“三哥,我帮你泡吧。”
闻斯年没拒绝,淡淡应了声。
似乎是学过些茶道,动作手法虽然有些青涩但还算熟练。
“我手里有个MK大学的交换名额,你有兴趣吗?”虽然是问句,闻斯年却没有要和他商量的意思。
闻路动作一顿,“不用了三哥,我想在家多陪陪妈妈。”
“嗯。”闻斯年没有再说,接过他手里的茶杯。
如果能好好的自然最好,不然他也不介意用些手段将人送得远远的。
闻越临并不关心他们的对话,懒洋洋闭着眼小憩。
……
二楼。
闻肇一把将褚楚扔在床上,房间的陈设还和他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换了一套床单。
摔在柔软床垫上的褚楚捂着屁股,本来就被三哥玩肿了一圈,今早差点穿不下裤子,现在又挨了闻肇两巴掌,他生气地鼓起嘴。
这人是驴吗?手劲这么大,他半边屁股都麻了。
闻肇却不知道他内心这些小九九,像是有一口气哽在胸口,对着老二老三一副好模样,对上他就连个笑脸都不给一个。
过于起伏的情绪距离平常的闻肇太遥远,他甚至有些茫然。
最后把所有不正常都归结在褚楚身上,他拧着眉,“出了闻家就把你那副作态收收,勾三搭四像个什么样子。”
褚楚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情绪在一双水溜溜的圆眼里散开来,他鲜少这么生气,“我什么作态?哪里碍了你的眼了?”
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和闻肇再多说,站起身就要开门往外走,少年带着怒气的背影扎了闻肇一下,他一把拽住褚楚。
“还要说我什么?下贱?不男不女?还是畸形?”褚楚委屈地想掉眼泪,他明明没惹闻肇,这样三番两次羞辱他做什么。
他真的很伤心,眼眶红了一大片,又倔强地不愿意在闻肇面前掉眼泪,连拳头都紧紧握在一起,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
闻肇脸色苍白,呼吸骤然难以维持,明明不是要找他吵架,向来面不改色的人甚至连语气都变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惶,急切道,“我不是……”
他又说不出来了,像是哑口无言,脸上泛着乌云的青影,面色压抑隐忍。
男人自负的眸色被瓦解,紧紧攥住褚楚的衣角,神色几番变幻,“我不是这个意思。”
褚楚并不理他,即使被强硬拽回床上坐着也还是低着头不看他,闻肇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
拉扯间褚楚后腰处的衣服堆上去,一抹从臀肉上延伸出来的深红扎进闻肇眼里,他瞬间脸色大变,瞳孔猛地一沉。
不顾褚楚的反抗一把脱了他的裤子,面前的淫靡景色几乎将呼吸都压制住,闻肇眸底沉着锋利的寒芒,化成实质一片一片割在褚楚的皮肉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褚楚一脸怒容,两只泛着水意的眸子仿佛冒着火,看起来凶巴巴的,鼻尖紧紧皱到一起。
【作家想说的话:】
妈妈的心情是很矛盾的,可以代入思考一下,假如现在告诉你你的父母不是亲生的,你是他们拐卖或者偷来的。
可是他们对你又很好,会不会有一种非常割裂的情绪,现在妈妈就是这种感觉,情感上割舍不下褚楚,可理智上知道闻路才是亲生儿子,真的要让她做选择,不管是情感还是理智都会选择闻路,这是人之常情。
她在确认褚楚有二哥照顾之后减少了很多心理压力,她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褚楚,所以最后只能选择逃避。
爸爸就是大部分家庭都有的呆瓜,他两边的情绪都照顾不到,唯一还算可以的就是不顶嘴了。
亲情方面不会写的很爽文,但老婆一定会过好日子,闻路也一定会得到该有的后果。
大哥还是不开窍,要好好火葬场一下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