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学谦抬起头,仰着脸看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从来都没说过,只与你做一对一关系,怪只怪,你自己不先问清楚。现在才想起来不能接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没问清楚?”
钟坎渊语气里含着浓重的失望,他松开脚,后退一步,元学谦立马抽回了手,整个手背都被他踩红了,指节疼得厉害,但是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
“好,很好,”钟坎渊抬手指着他,“元学谦,我最后疼你一次!”
元学谦闻言只觉得心口狠狠一痛。
最后……
最后一次……
这几个字,比刚才挨的两记狠辣的耳光还要让他疼上百倍。
他忽然觉得男人的暴怒可笑极了,他看他的眼神,令他那么陌生,那不是看向一个人的眼神,而是看向一件东西、一样物品,因为自己的所有物被旁人染指就勃然大怒,宁可自己得不到也要毁了它。
钟坎渊看着他说道:“毕竟曾经做过你师父,今天我教你一课:作为一个男人,要对自己说出口的每一句话负责任。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能让你收回刚才那句话,你就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元学谦闻言冷笑出声。
收回刚才那句话?
你是要我承认我后悔了,还是要我证明我的忠诚、证明我依然从属于你?!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元学谦轻蔑地说道,“钟坎渊我从来不是你的所有物,别拿圈子里那套可笑的占有理论来束缚我!我不从属于你,我也永远不会属于你!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想跟谁上床就跟谁上,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
“别给脸不要脸!”钟坎渊抬脚踹向他胸口,从背后踩住他的肩膀,把人直接踩到地上,“碰过了别的男人,还妄想能跟我谈条件?你配吗?元学谦,你今天要是敢全须全尾地从空幕走出去,我明天就毁了你全部的生活。”
他牢牢踩住他的肩,把他的脸压在冰凉的地板上,极大的愤怒让他瞋目裂眦,厉声说道:“我没问过你、没管过你,可你该不是真的天真地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吧?你每次联系我的手机号是你专门买来联系圈内人的,你生活中的号码是xxxxx。你毕业于中国的C大,跟的导师是赵彦文教授,当年跨专业面试研究生凭借一句‘我本科四年数学课全部满分’一举成名。毕业后,你回到广南市,现在任职于瑞玄基金,被分在地产基金项目组,跟的前辈是严梓培。你在广南市没有买房,租的房子在海悦玉馨小区12幢501室,房东名叫涂峰,是私营企业远江物流的老板。”
“只要我开一句口,别说瑞玄,就是整个苏国,也再没有一家企业敢聘用你,你自己创业也融不到钱,就算你沦落到去摆地摊,我可以保证,不出三天,自会有人缴了你的摊子。至于你的家庭,你也看到过,我和你家乡鹤台镇政府关系有多好,我可以捧你,亦可以毁你,我会让你全家在鹤台再无立锥之地,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因为你的错误导致你所有家人颠沛流离、导致他们所有财富毁于一旦。元学谦,我说到做到!”
他每说出口一句话,元学谦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到最后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不错,是他太天真了……
他一直知道钟坎渊心思缜密,可他真的不知道钟坎渊对他的了解如此之深,连他研究生面试的时候说过什么话都一清二楚,那个人强大的信息能力像一把锋利的宝剑,曾经,他用这把剑来护他,事事不必他开口就能做出最顺他心意的决定,而如今……如今这把剑却狠狠刺穿他的胸膛!
钟坎渊把他对他的了解尽数用作威胁的子弹,装进膛上,对着他的心脏连开数枪!
重逢以来,元学谦努力让自己忘掉他们之间的鸿沟,可这一刻,钟坎渊清晰地提醒着他,他可以操控他的一切不是在游戏里,而是在现实中,他可以真真切切地在现实中毁了他。
钟坎渊看他颤抖的身子,似乎很满意自己达到的效果,松开脚,放他起身。
“元学谦,你哪儿来的勇气跟我抗衡,恩?我想让你是个人的时候,你就算是个废物我也能把你捧上天去。可我想让你做一条狗的时候,你就只能做一条对我摇尾乞怜的狗,”钟坎渊的眼神阴鸷极了,“我会让你深刻地认识到,背叛我,是你这一生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钟坎渊转身大步走到门边,把房间的门锁上:“所以我建议你乖一些,好好地讨好我,让我消了气,或许我可以考虑出了空幕以后不为难你。”
他面对元学谦,命令道:“现在,衣服脱光。”
第二十一章 枪声
元学谦跪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那个人,只觉得眼前人十分陌生却又无比熟悉。
人类这种生物很奇妙,进化的本能使人进化出了忘掉痛苦的能力,三年分别,时光如吹在沙滩上的海风,把曾经彼此之间的不愉快一点点吹散、抹平,最后消失不见,以至于再次相遇的时候,元学谦几乎忘了三年前的钟坎渊,他眼里只有面前那个温柔宠溺的钟坎渊和那份被他压在内心深处的悸动,而如今,望着暴怒的钟坎渊,他忽然意识到,三年了,他们的本质根本没有变啊!
钟坎渊还是钟坎渊,那个天生的施虐者,那个无论平时多冷静、多宠溺,可说翻脸就翻脸,翻脸时永远极为可怕的人。
这三年来,他在圈子里来来去去,见过许多的dom、许多的S,接触过一些职业调教师,但是他们谁都无法给他带来钟坎渊带给他的压迫感与恐惧。
他的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暴虐气质,那是融入他骨髓的东西,那是他披了多少层羊皮都改变不了的狼性!
见他怔怔的样子,钟坎渊走过来:“不情愿?怎么,尝过小雏儿的滋味,现在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
“钟坎渊你”
元学谦话说一半咽了回去,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他怎么忘了,那个人说话素来刻薄,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他忘了。
“随你吧,”元学谦扯掉上衣扔到地上,然后是裤子,反正又不是没被上过、没被打过,他几下剥光了自己的衣服扔到一旁,跪正仰起头看他,冷言道,“要我服侍你吗?”
钟坎渊没说话,元学谦膝行一步,解开了他裤子的扣子,拉开拉链,钟坎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高高举起不准他再有所动作,元学谦却用转而牙齿咬住他内裤的边缘扯了下来。
他望着眼前尚沉睡在毛发中的巨物,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住了男人的欲望。
元学谦在圈子这些年,深谙主人的心态,对于他们而言,使用自己的奴隶是一种恩赐,而用嘴服侍,则是奴隶取悦主人的方式。
柔软的欲望进入温暖湿润的口腔,在生理的刺激下迅速地胀大、变硬,肉头充血顶出,在他的口腔内迅速延展,尽管两个人做了多次,他对他傲人的尺寸有充分了解,可元学谦毕竟是第一次用嘴接触,一时间被口腔内膨大的尺寸惊到,下意识地想要退出来,钟坎渊却一把钳开他的下巴,用力捏着他的脸颊把自己的巨物狠狠顶了进去,直直顶进他的喉咙,巨大的欲望在刺激下变得更为粗长,在喉管里生生顶出了一块长条形凸起。
元学谦从未做过深喉,被男人粗长的欲望骤然顶入,狭窄的喉管被强行撑开,既涩又痛,他一下子疼出了眼泪,下意识地要往后退,想要挣脱插入他口腔的巨物,却被钟坎渊锁住肩膀,强势地按了进去,男人一手钳住他的下巴、另一手按着他的肩,强迫他吞吐起来,每一下都整根没入、狠狠撞入最深处,然后再拔出。
“唔呜呜!!”
元学谦拼命地摇头,他嘴里被撑得满满的说不了话,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也被呛出泪花,然而下一秒,他竟然明显地感到,因为他痛苦的眼泪和挣扎,口腔里的巨物竟然更膨大了几分,它变得更粗、更长,如一根烧红的铁棍直直往他胃里捅去!
一股深深的寒意从他五脏六腑升腾起来。
这是……?!
他如此鲜明、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男人的施虐欲,他的痛苦却是他最好的催情剂!
钟坎渊面无表情地捏紧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大张着嘴,一次次用自己坚硬的下身顶开他的喉腔,好像他根本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泄欲的工具,他在他的嘴里放肆宣泄着自己的欲望还有滔天怒火,元学谦被他攥得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元学谦几乎以为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钟坎渊忽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快要喷薄的瞬间,钟坎渊猛地把自己的欲望从他的口腔里拔了出来,喷薄而出的白浊尽数射到了元学谦的脸上!
元学谦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到滚烫的粘液沾满了他一整张脸,随后他被人掷到地上,像丢弃一个用完的充气娃娃,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睫毛上还垂着白色浊液,他咽喉完全肿了,只能难受地用手肘撑住地,伏在地上咳嗽着,浑身因为巨大的羞辱和恐惧而颤抖着。
颜射……这是带有很强侮辱性的一种举动,远远强过直接射在嘴里,对于有受虐欲的人而言,这也许能让他们体会到特殊的快感,但是对于元学谦而言……侮辱,就只有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