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白浊喷了他满脸,顺着他的脸颊挂着长丝滴到地上,元学谦又气又恨,浑身都在发抖,眼看着腥咸的浊液一滴滴落在地上,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吞没了他。

钟坎渊却仍不放过他,他冷漠地走上前,一脚踩到他肩上,强制地把他上半身压下去,靠近滴在地上的粘液,冷漠地命令道:“舔干净。”

元学谦被他强制压下去,刚才的暴虐耗尽了他大半体力,此刻他就算双手撑地,在只能勉强在钟坎渊压制下撑在离地面十余公分的地方,他的喉咙刚刚受过凌虐,发出一丁点声音都疼得慌,曾几何时,那也是他倾心的人,他不是不愿意用嘴为钟坎渊,也不是不愿意吞下他的浊液,但是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元学谦浑身抖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到地上,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求道:“不要……钟坎渊你别这样……我求你……”

元学谦纯粹是出于本能地求饶,完全没想得到任何回应,可压着他的力道忽然消失了,他听到男人走开的脚步声,以及他不带温度撂下的一句话“去把自己洗干净。”

元学谦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往房间自带的洗手间走,他手是抖的,开了几次才打开水龙头,他不敢看镜子里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唯有快速地用手捧起清水清洗自己的脸。

钟坎渊徒自站在房间里,听到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中传出一声无法抑制的痛哭,他皱了皱眉毛,眉宇间泛起一丝复杂的神情。

第二十二章 对峙

叮叮!

林剑办公室的内线响起了一阵铃声,林剑望着内线电话显示的B32房间数字,按着太阳穴接了起来:“喂。”

电话线那头传来钟坎渊冷冷的声音:“半小时后,空幕的中央舞台给我空出来。”

林剑哗地一下子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他的预感成真了!

他捏紧了电话,追问道:“中央舞台需要两个人才可以预约,是你和谁?”

其实这个问题,他问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工作人员早就告诉了他,在Yuan送走了泽儿之后,钟坎渊就跟Yuan一起进了B32房间。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Yuan,”钟坎渊不带温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要做公调和契约。”

林剑一手按着电话,一手重重抹了一下自己的脸:“钟,你不能强迫一个dom做你的sub。”

紧接着,林剑却听到电话那头钟坎渊的声音远远地说道:“林剑说我在强迫你,自己跟他说,是不是我强迫。”

然后是一阵充满痛苦却也难耐的呻吟,电话那头元学谦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没有……呃啊……没有强迫,我自愿的。”

钟坎渊继续问道:“是不是你求着我要做我的狗?”

元学谦混杂着痛苦和情欲:“呃啊……唔我……啊是我……我求着要您的狗,求您……收下我……”

钟坎渊的声音重新回到电话线那头:“听到了?是他自愿的。半小时后,我要中央舞台你应该知道我有权利直接越过你预留,所以我现在,只是告知你。”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喂?喂?!”

林剑听着电话那头无情的盲音,猛地把电话挂断,胸腔剧烈地起伏几次,再次抓起内线电话,拨通公共区域:“中央舞台后续的预约全部推掉,老板要用。”

“我说过,会让你永远拿不起鞭子,从今以后,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狗。”

B32房间里,钟坎渊挂断内线,冷漠地说道,他俯视着分腿跪在地上的人喘息,刚才被他踩踏蹂躏过的部位仍然在双腿之间挺立着,他残忍地讽刺道:“怎么,被我踩了几脚就硬得流水,还说自己没有受虐欲?最下贱的婊子都没你这么淫荡!”

元学谦听他变本加厉的恶意讥讽,只觉得心里一阵针扎似的剧痛,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季蕴心对钟坎渊的评价,“他时不时地就会把我的会所搅得天翻地覆,被他抛弃的会员雪花般地来找我告状,怒斥他的翻脸无情和情绪反复无常”,那个人永远是这样,翻脸无情,怒极时专挑一把一把的刀子往他心上插,刺得又狠又准,毫不念及往日情分。

可是在剧烈的心痛之下,元学谦竟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微微发烫,他的心脏狂躁地跳动,炙热的血液在五脏六腑流窜他在亢奋!

他扬起头,忍着心痛竭力平静地说道:“尊重你的奴隶,我的主人。即使我是受虐狂,也不是你羞辱我的理由。我和我的每一个sub都说过,你们有权利表达自己的欲望,包括被人凌虐的欲望。”

更何况我对你有反应,是因为我喜欢你,王八蛋。

元学谦在心里冷冷地补充道,只不过这句话,他懒得说出口了。

你以为重逢以来在努力改变、试图接纳对方的人只有你吗?

我曾经想过,要好好与你相处,但是你亲手毁了一切。

再一次,毁了一切。

元学谦抬起头紧紧盯着钟坎渊,一双杏眼深处的清澈变得凌冽:“被人背叛的滋味好受吗?自己喜欢的人在外面还有别人的滋味好受吗?就算你强迫我定了契约,又如何?你能满足我吗?你能像泽儿一样跪在地上任我控制吗?你能像他一样被我抽几鞭子就难耐得忍受不住吗?你想不想知道我们刚才做爱的细节?我可以一条条告诉你!”

他欣赏着他亲自挑起的妒火在钟坎渊双眸之中燃烧,欣赏着他在眉宇间酝酿的狂风暴雨,他欣赏着钟坎渊整张脸都扭曲了,钟坎渊气得几乎要发狂却只是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哈!元学谦几乎要笑了无怪世人沉沦虐恋,原来痛是这么爽!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抨击道:“凌虐我、侮辱我,让你觉得爽吗?恐怕不止是爽,你不痛吗?知道我怎么理解调教吗?那是充满痛感的爱。好好记住你现在的感受!一个女人也许能给你体面、给你温存,但是只有我!能让你这么痛!!”

元学谦激烈地说道:“你要我做你的狗?好,我做!但我告诉你,我没有受虐欲,我被你凌辱不会有一丁点的快感,有的只有无边的痛苦。但是使我受苦,你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我说的对吗?你折磨我,就是折磨你自己。你要我下地狱,好!我在地狱里等着你,等你下来陪我!”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准去,”钟坎渊阴沉着脸捏起他的下巴,“就算你要下地狱,也只能下我钟坎渊的狱!”

第二十三章 对峙(2)

钟坎渊给元学谦戴上了贞操带,半遮蔽的贞操带,黑色皮质遮蔽住前后的敏感部位,只留出两瓣臀部,好像穿了一条黑色丁字裤,前身的皮质下面,沉睡的欲望被软钢索质的鸟笼束缚,后身则是一个肛塞,在肛塞的里面,他还加了一根中号的无线按摩棒,虽然没有开启,可股间的异物感仍是令人十分不适,元学谦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好像一个大号的木偶,分腿由着他摆弄,两个人之间仿佛涌动着一股暗流,无声地较着劲。

钟坎渊做完这一切束缚,便给他戴上了项圈和牵引绳,他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凉凉地说道:“我不记得有两条腿走路的狗。”

元学谦一咬唇。

他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要他跪地爬行。

在圈子里这么久,他不是没有见过跟在主人身后爬行的宠物,但是……但是如果要他当着全空幕的人面,被人牵着脖颈,像一条大型犬那样四肢伏地,充满情色意味地摇晃着屁股跟在主人身后,一路从房间爬到中央舞台……

元学谦咬紧了下唇。

钟坎渊傲慢地看着他:“自己亲口说要做我的狗,怎么,现在又做不到了?”

元学谦张了张嘴,可一个音节也发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