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臻不愿意牵扯太多,也并不想把景夕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带偏了,于是只是用戒尺贴着景夕臀峰,整整有十几秒没有说话,他冷冷看着景夕呼吸从急促到平缓,身后也不再紧绷着,才开口,声音里带着父亲的严肃,“三十下。”
“爸!”景夕惊得一声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扭过头用满是怀疑的眼神向上看去。
第151章 番外 朝夕(8)
“三十下。”
“爸!”景夕惊得一声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扭过头用满是怀疑的眼神向上看去。
景臻没有再纵容他的举动,重重一下抽在在方才隔着裤子打出的那条红色檩子上面,肿起的地方先是泛了白,而后又红出来,比原先更红。
景夕疼得整个脸都抽了起来,他看见景臻又扬起了戒尺,马上道,“对不起,爸,小夕知道错了,小夕愿意受罚。”
景臻却没有姑息他,这一戒尺还是稳稳落在了同一条伤痕上面,整个屁股上面只横着这一条显眼的檩子。
景夕感觉自己身后横着被劈了开来似得,火辣辣地疼着,这样的重责,小孩有一丝绝望。
三十下,是从来没有过的数字。
景臻动家法,一板子有一板子的力道,刑罚硬实又有分寸。上了双数,就已经是很严厉的惩戒了,景夕挨的家法也不少,打够二十下的,却是屈指可数。这一次定了三十,就知道今天怕是难捱了。
景臻没有再扬戒尺,语气却依旧颇为严厉,“现在明白,不是来玩的了?”
景夕被这两下戒尺吓到了,舔了舔嘴唇,摆正姿势,“小夕知错,请您责罚。”
景臻还是心疼儿子的,尽量让声音听上去耐心一些,“小夕,我从来没跟你定过家规,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一直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你糟蹋自己身体的事罚你,以后,这个数就是跳板,只会多,不会少。”
没等景夕回答,景臻就扬起了戒尺。
“啊。”
第一板子落下去,景夕才知道,刚才那些都只不过是热身罢了,他下意识地紧紧蹙起了眉头合起了眼皮,涌出的泪水登时就沾满了睫毛,景臻不会让他噤声,小孩却被自己的声音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咬住自己的嘴唇。
“嗖¥啪!”
似是有了准备,终于没有再叫出声来,可是这一板子却生生把景夕的眼泪逼落到了桌面上,他两条眉毛紧紧搅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疼,怎么会那么疼。
景臻看他任由眼泪溢出眼眶也不愿意用手抹一下,也不知道那么个有着心理洁癖的小孩怎么能狠下心来胡乱对待起自己的身体来,想到这里就来气,动了动手腕又是一记狠狠贴着腰线落下。
景夕一边的膝盖一弯,马上又挺直了,可是臀上却是一跳一跳得痛起来,他甚至能想象自己屁股上艳红的檩子,慢慢膨胀着。
景臻用尺子点了点他的膝盖后侧以示警告,他知道自己手下的戒尺的力道,终于没有苛责才挨了三下就萎靡起来的姿势,扬起手连着两下打在高高肿起的臀峰上。
“嗯”
景夕带着鼻音闷哼了一下,喉咙口像是有一团火,气势威猛地要往外冲,却被景夕生生压了回去。他疼得五官都变形了,那俊俏灵动从小习惯了所有过分美誉的脸孔,此刻在戒尺的摧残下,惨白扭曲。
景臻终于扔了一包抽纸到他面前,景夕马上一连抽了三四张,单手对半一折细细擦去了脸上的汗,又抽了一张摊开平放在桌上,将擦过的纸巾团放在上面。景臻用手扶着景夕的腰,往下摁了摁,才一用力就感觉到景夕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不觉心疼,但语气没有丝毫退让,“腰放松!”
哪里还有力气放松
景夕若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骄傲的小孩可能也会脸红起自己畏畏缩缩的姿势来,但如今他真是对身后完全没有知觉,也不知道自己的腰和臀是在什么角度,只知道一动,就疼。
景臻一手压着他略显单薄的腰,扬起右手就是五下,从腰际线下面一点到大腿根,五道整整齐齐的伤痕,以相等的间隔覆盖了整个臀部,两指宽的戒尺一起一落,每一道都微微隆起,像是下坡路上的减速带似得。
景夕刚刚被擦干的眼泪又挤了出来,这次夹杂了发丝中淌下的汗水,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这五下挨完,景夕的屁股上像是被淋上了热油似得滚烫,原本腰塌下的弧度也完全没有了,就连双腿都打起颤了。
景臻蹙眉,伸手用手掌贴着他大腿侧面,“站好。”
他声音不大,甚至也不是带着命令意味的呵斥,可是不容置疑的态度却让人敬畏起来。
景夕感受到来自父亲手掌的温度,自己先尴尬起来,努力控制颤抖的双腿,好不容易稳一点下来了就感受到腰被压了下去。
“额”
“腿不要绷着,屁股放松,腰也放松。对,就是这样,手别抖,肩膀再沉下去一些,屁股不要往前缩抬高!”景臻刚开始还是一点一点帮他重新调整着姿势,语气轻淡温柔,到了最后一句,却突然提高了声音,吓得景夕立马塌腰耸臀,姿势登时标准了。
“啪!”
景臻见他摆好了姿势又落了戒尺,这一下重叠在方才留下的第一道伤痕上,不好的预感向上涌来,果然,每一下都盖在了已经肿起的檩子上“啪!啪!啪!啪!”
景夕狠狠咬着牙,竟然一个声音都没有,一反他平时能说惯道,千伶百俐的模样。身后排山倒海的疼蔓延开来,火辣辣一片,景夕曾经看到书里有描写说疼到麻木没有知觉,此时此刻突然怀疑了起来,怎么可能没有知觉实在太疼了!
这一轮打过,整个屁股上已经没有一块肉还有原来的颜色了,之前所有的间隙都肿了起来,颜色是鲜艳的红。
景臻再次扬起手,还未落下,景夕突然叫了声,“爸!”
不知是呼吸太急促还是实在太怕了,简单的称呼被他叫得有声嘶力竭的感觉。
景臻垂下手,走进了一步,握着戒尺的手虚虚拍了拍景夕的脊背,上手就是湿透了的上衣,心里一痛,终于,开口,在十五下戒尺之后,回归了他惯有的对儿子的温柔,“是疼了?”
景夕先是一怔,而后就感觉鼻子里像是灌了醋进去似得,再然后,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啪嗒啪嗒砸落在书桌上。
从下午在办公室到现在,景臻的语声,第一次软了下来。
景夕不愿意哽咽着回话,只能不住得点头,手臂抖得更加厉害了。
景臻看着那决堤的泪水,就知道,不只是疼,“委屈了?”
景夕先是继续点头,而后马上反应过来似得,僵直了身体,“小夕不敢。”
景臻的脸色突然冷了,一只手摁着他的腰,戒尺就咬上了景夕的臀峰。
“啪啪啪!”三下连击。
伤痕交错的地方,是一阵锐痛。好不容易稍稍平缓下拉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汗水迷了景夕的眼睛,又顺着脸颊滑进嘴里,他深深埋着头,肩颈的骨头勾勒出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