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于一些余晚无法理解的原因，她一直无法听到对方说的话。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这么说来，她们可以交流了吗？余晚眼睛一亮：“你可以跟我说话的吗？”

她看到人鱼形状好看的嘴唇微微翕动。按理来说，余晚应该是听到了某些声音的，但这声音无法被她的理智所接纳与理解，最终留存在她脑中的，只有令她感到微微眩晕的余韵。

怎么回事……余晚发现自己好像想错了，她还是听不到人鱼在说什么，难道跨物种注定语言不通吗？她皱着眉头看她，过了一阵才不抱希望地重新问了一遍：“我说的话，你听得懂吗？”

人鱼漂亮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她好像在对着余晚微笑。她搂住余晚的脖颈，冰冷的脸贴上了余晚的脸颊，余晚在这种暧昧到令她晕乎乎的氛围中，再一次听到了她应答的哼声：“嗯。”

真的好好听……只是听着她的声音，余晚就感觉心情舒畅愉快。她依旧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听不到对方说话，最后只好不抱希望地指指自己的脸，第一次向人鱼报上自己的名字：“余晚。”

她想，现在才做这种事情，看上去实在怪异得不行，毕竟她们已经赤裸着抱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了。

那这只人鱼，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呢？余晚想，既然她只能听得到对方的哼声，那对方就算有名字，大概也说不出来了。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恐怕要想办法给对方起一个昵称了。

“嗯。”对于余晚的行为，人鱼又友好地用好听的哼声回应。于是余晚无聊地重复了一遍，她指着自己，再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余，晚。”

她只是想再听听人鱼的声音，她也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漂亮的女性带着懵懂的神色看着她，又发出了甜美的声音：“嗯……”下一刻，令余晚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人鱼张开嘴，发出了模糊的声音：“余，嗯……晚。”

余晚被她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望着她，完全没想到人鱼会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她为什么突然就听得到人鱼说的话了呢？她不太能理解这一切，只能虚弱地点点头，对人鱼的发音做出肯定。对方好像很高兴，又抱紧了她，轻轻地揉她的头发。

脸就这样再一次埋在了女性柔软的乳房上，余晚觉得自己可能变得有点奇怪了，她居然很享受这样的接触……她发现自己有点变态的癖好之后，脸上又慢慢热了。她搂着人鱼的腰，继续小声说着对方或许听不懂的话：“我之前……差一点，就要有孩子了……”

人鱼会怀孕吗，人鱼会生出孩子吗，余晚不知道这些。她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理解，索性拉着她的手，让人鱼冰冷的手掌碰触她的腹部偏下的位置。

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余晚失去了一些东西，她想要得到的、她已经失去的，或许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她其实没有特别喜欢小孩子，虽然她想过要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但她绝对没有考虑过未婚先孕，一直都有做避孕措施。在父母同意他们结婚之前就怀孕，这种事，根本就不在余晚的计划之内。

她一方面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另一方面又觉得，既然是意外怀孕，那或许顺其自然也不错毕竟是早晚的事嘛。

她的父母当然为此大发雷霆，她也为此指责过男友没有做好安全措施，甚至考虑过要去人工流产。但是，其实她自己已经暗暗地期待过了……

就算不是现在要孩子，余晚也觉得，自己应该会有一个孩子的。那或许会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余晚可以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部都给她。

她在家具卖场看到过华丽的公主床，它看上去梦幻可爱又充满童话感。虽然余晚对此动心，但它的适用年龄和余晚的年龄相差太多了，买给余晚的女儿就刚刚好，非常完美。

她也在商场看到过漂亮的衣服，和可爱的发饰。她未来的女儿如果穿上裙子，一定会是传统概念中的可爱淑女，如果穿上裤装，看上去也一定会充满活力又开朗大方。无论她喜欢哪种衣服，余晚都一定会尊重她的喜好，帮她购置合适的衣物。还有发饰，余晚看到漂亮的仙女发饰时就在想，虽然长发飘逸又美丽，但短发也很方便利落，不知道她未来的孩子究竟会想要留什么样的发型呢？

当她有了孩子，她就可以带她去很多很多地方。像是小朋友喜欢的童话乐园、儿童游戏中心，还有科学馆、文艺展览和植物园……这世上好吃的东西有这么多，余晚还可以带她品尝街边可以选造型的糖画，和那些五颜六色的、云朵一般的棉花糖……

当然，余晚最喜欢的那款香草芭菲一定要和她分享，余晚自制甜品的独门秘方也一定要让女儿试试，她说不定也会像妈妈一样喜欢的。

她的孩子尚未出生，她也还没有决定好究竟要不要这个孩子，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但是，既然她幻想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的梦，甚至在梦里牵起了那只小小的手……为什么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的呢？

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感到心情低落，忍不住轻轻出了一口气。

人鱼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腹部，她垂眼望着自己怀里的余晚，慢慢地理解了什么。她又轻又慢地抚摸着余晚的头发，抚摸着她赤裸光滑的脊背，希望她能高兴一点。

余晚恹恹地靠在人鱼怀中小憩，过了好久，才又睁开眼睛去看对方的脸。

天色似乎亮了一些，她的容貌看上去依旧纯净而美丽。

有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人鱼，居然会吃人呢？

她实在太漂亮了，余晚忍不住向着她的脸伸出手，慢慢地碰触了人鱼的脸颊。

她的肌肤依旧凉凉的，没有人类温暖的体温。但此时此刻，能带给余晚一点温度的，能拥抱她、能陪伴她的，只有这只只会说“嗯”和“余晚”的人鱼了。

人鱼的眼中有着清澈而冰冷的光，她望着余晚的眼神中像是有着温柔的怜悯，这份同情一样的感情让余晚心烦意乱。她望着人鱼漂亮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就这样凑了上去。

要做这种事，余晚本应迟疑或是害怕，但现在，她的情绪开关好像已经彻底坏掉了，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杀死的准备，再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的嘴唇果然是柔软而冰冷的，但比起别的问题，她或许已经不该在意这个了。

女性的胸部柔软而光滑，余晚闭着眼睛去碰触她的胸部，只是稍微揉了一下，心中就充满了罪恶感。更糟糕的是，她好像听到了人鱼微微颤抖的喘息声，和颤抖着的甜美嘤咛：“唔、嗯……”

毫无疑问，这一次，是余晚先出手的。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许她是在讨好此刻身为上位者的人鱼，或许，她只是在帮自己排解孤独。

她或许该憎恨面前的人鱼，但这份怨恨现在却不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余晚暂时找不到它。

无论如何，在这个盈满月光的小木屋里……

她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第一次试着去碰触了同性的身体。

人鱼显得非常惊讶，她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但似乎并不讨厌被余晚碰触。余晚只觉得她的肌肤柔嫩细腻得过了头，她只是学着人鱼摸自己的样子，摸了人鱼的后背，就觉得好害羞，脸上好热好热。

怎么可以这样呢，她们都是女人……即便面前的是人鱼，也是女性，或者说，雌性？无论如何，同性之间是不应该发生这种事的吧？虽然余晚知道这世上有很多这样的人，但她从不认为自己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但现在，她似乎有非要做不可的事情。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必须为自己找到一些可以转移注意力、可以暂时安慰自己的东西。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是否还能维持正常。

“嗯、嗯”人鱼的乳房非常柔软，她被余晚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乳尖，似乎感觉非常舒服。她上扬而舒适的声音色情又动听，让余晚觉得自己的血液好像变得热起来了。

“嗯，哼……”女性柔软的身体再一次贴过来，紧紧地抱住余晚。虽然是余晚先出手做这种事的，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性事中试图主动去做什么。她摸着人鱼的身体，从细腻光滑的后背摸到柔软的臀部，只是摸着对方的身体，她自己都羞耻得忍不住不停发抖。她生平第一次这么亲近地感受到女性柔软的身体的触感，她能从相贴的肌肤上感受到对方的每一次呼吸、心跳和颤抖，这种感觉新奇又色情，让余晚感觉羞得不行。

她正在，对，女性……而对方，似乎很愿意她这样做……只是这样的事实，对她来说就已经太过刺激了。

微冷的手指轻轻地碰到余晚的乳房，握住它，轻轻地捏了一下。余晚的呼吸立刻变得有些粗重，她感受到对方的手在慢慢沿着胸部向下，摸到腹部，再摸到再下面的……

“唔、嗯……等一下……”明明是余晚先对她动手动脚的，现在居然又是余晚先被碰到这种地方……语言似乎无法阻止对方的动作，余晚感觉到女性纤细的手指拨开了自己已经濡湿的阴唇，又碰到了自己的阴蒂，她为这种异常刺激的碰触猛地颤抖，断断续续的喘息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嗯、啊嗯嗯……！”

这样下去，就好像余晚其实做不到这种事，却还要去招惹她一样……！余晚紧闭着眼睛，也试着去碰触人鱼身体相同的部位。但她闭着眼睛，又很紧张，居然一时没有找到位置。冰冷的手捉住她的手腕，慢慢地将她带到了正确的位置。余晚试着轻轻碰了那里，也听到了对方甜腻的声音：“哼，嗯~”她愉悦的声音像是对余晚的鼓励，她慢慢地试图抚慰女性的敏感部位，觉得自己或许已经疯了。

身体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被女人用手指抚弄，这份羞耻感和快感让余晚根本忍不住声音。她听着属于自己的声音，听着属于人鱼的甜美声音，总觉得大脑热得快要炸开了。

“啊啊，哼……嗯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