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走过去,低下头说,“夫人。”
“外头风大,你坐进来歇一会儿吧。”
刀摇头作揖,“多谢夫人,属下不冷。”
袁憬俞显然是不信的,“当真?伸手出来。”
刀犹豫一下,不能违命,还是将手伸出去。袁憬俞捏了捏他的手指,冷冰冰的,哪里像是不冷的样子。他看着刀的脸,那白蜡烛一般的脸色,就像重病一样。分明是如此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乍一看却像是命不久矣。
“还说不冷呢。”袁憬俞心惊了一下,赶忙卸掉披风要给刀披上,“我走了好些路,这会儿身子发热,倒是你,不要冻坏了身体才好。”
刀后退一步,不敢上前,“夫人的衣物,属下不能穿戴。”
袁憬俞笑眯眯地说,“梅园里只有我们二人,一些礼节不必顾了。我瞧着你们的暗卫衣裳这样薄,已不适合在腊九寒冬穿。明日我让孔妈妈吩咐下面赶两套厚衣裳。”
刀许久没说话,再开口时,嗓音干涩,“不必……多谢夫人,我们自幼就需忍受严寒,以保持神智清明。”
真可怜。
袁憬俞叹了口气,他打娘胎里就有弱胎的征兆,打小便是极怕冷的,根本不敢想要怎么忍受。
自他嫁进王府后,影和刀就是暗卫了,便常陪着他。他知道暗卫自幼受训,却没料到如此严苛。
袁憬俞站起身,把披风围好,“好吧,我不好勉强你。”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来之前,孔妈妈让小厨房备下了花糕和热米酒,你与影一起吃些吧……”
快要走出梅园时,袁憬俞临近折了几支梅,小心抱在怀里。
第四章
将军府的继子在府中住下半个月了。最近一段日子遇上雪停,今日一早,将军府从扬州请来的开蒙夫子,便来信说启程要进京城。
伴鹤是听了在书房伺候的小婢女们说的,他想不到夫人如此周到,竟会给少爷请夫人。他高兴得欢天喜地,去厨房领点心都笑得满面红光。
今日在小厨房帮工的是婢女小翠,她是从国公府陪嫁来的,平日里在主子卧房和前厅里伺候。
“伴鹤,今儿个来的真早。”小翠见是伴鹤来了,熟络地招了招手。
伴鹤听见声音抬头,瞧见是小翠,立马笑着走过去递食盒,“原来是小翠姐姐,有劳了。”
小翠应了声,打开笼屉端出热腾腾的早点,麻溜地几下装好食盒,临了说道,“少爷真是好性儿,平日里不要下人送早膳,也不要下人伺候。要知道我原先在国公府里,少爷小姐们的房里至少有七八个丫鬟小厮呢。”
“我们少爷喜欢清静,在扬州时就清静惯了,不喜欢外人在房里走动。”伴鹤答道,话头一转问道,“话说,今日怎么不见绿影姐姐,换作是小翠姐姐在小厨房?”
小翠答道,“本来不是我,是绿影。不过夫人这两日一直想吃枣糕,我怕小厨房火候不对,就顶了绿影,亲自来帮厨了。”
几人闲聊好一顿,伴鹤方才想起少爷还在等,匆匆地告辞了。
*
伴鹤推开房门,岑兰生正坐在书案后,举着手中一本书看。他尚未束发,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矮塌上。
听到开门声,岑兰生并未抬头,只专心看书。
伴鹤火急火燎地将早点端到桌上,又走到书桌后,开始给岑兰生束发,“少爷,一早起来便看书做什么,伤眼睛可不好了。”
岑兰生没有言语,仍是低垂着眼睛盯着书页看。良久,等伴鹤给他束好发,才说了声无妨,随后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用早点。
他这些时日过得清静舒适,又一直在进补喝药、用药膳,气色好了不少,咳疾更是不发作了。
伴鹤看在眼里。
想当初,他多少次看着病得没有人形的少爷躺在眼前,如今好了,境遇不同,日子比从前好过一万倍不止。他们不再摇尾乞怜地讨吃食,少爷也不再待在那个牢笼里。
伴鹤从前总是想,少爷真是命不好,如今再不觉得了。
少爷的好日子才刚开始,还有更好的等着呢。再不是小厮不如的岑府二少爷,而是汴京将军府的长子。
这般命数,一定是顶好的。
*
午膳前,又有宫里人来传令,皇帝召将军议事。
袁憬俞正被强压着在卧房里白日宣淫,他抱着赵凝高的腰身,摸着那布满疤痕的后背。不过没摸几下,他就被箍着腰身转了个方位,半趴在桌上,塌着腰,撅着嫩白的臀,臀尖儿已经是被撞得通红。
“呼…夫君,等、等等,啊啊…哈啊…去了,去了呜……”袁憬俞像是母猫叫春一样小声哭,
他的两只手撑在案边,颤颤巍巍地抖着。许是挨得一顿狠肏,衣物歪得松松垮垮,遮不住什么地儿,连露在外的肩头都泛出红色。
又是两记狠顶,男人的胯挺着阳根一直插开宫颈,射进了穴腔内。
吃到精种,袁憬俞咬着赵凝高的手背,哆哆嗦嗦了好一阵,终于慢慢放松下来,瘫软在书案上。书房外有下人守着,声音一大难免让外人听去,他忍得辛苦才没有喊叫。
“夫君……”袁憬俞喘着气,脸和赵凝高凑近,红润的唇一张一合,“不是说慢一些么?肚子、肚子麻了,难受……”
赵凝高听了,将手掌搭在他腹部,“不快。”
明明就算快的,袁憬俞欲哭无泪,光是一想,就穴里发酸发胀。
他夹着大腿,将头依靠在赵凝高的脖颈里,嗅着那股热烘烘的男人气味,抱怨道,“好不讲理,青天白日拉着我做这种淫事,你瞧瞧,你害的我,害我书都未看完两页……”
赵凝高说,“嗯,忍不住。”
袁憬俞愣了愣,反应过后笑了一声,摸着赵凝高的脸,细细喘着气道,“快去宫里吧,这会儿马车必定备好了,不要耽搁见陛下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