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清楚这药是何物,出自异国,不仅滋养阴穴,还具有催孕的功效,价值千金。

小盒被打开,轻微响了一声。

影抬起头盯着眼前的帷幔,帷幔太过厚重,无法看穿,只能看到有两个人影,影影绰绰地叠在一起。

他听到夫人在喘气,声音那样急。

影在床边候着,不多时,他听见夫人像是醒了,惊喘着喊出几声夫君。

袁憬俞自然是醒了的,他做了一个春梦,梦见他和夫君的新婚夜。那虽不是他第一次新婚夜,却是他第一次承欢。他什么都不会,最后被壮得像恶虎一样的男人破开阴穴。他一直哭,被阳根肏得大汗淋漓,吹了好多回数。

“嗯……”袁憬俞一睁眼,竟不是春梦,他此时真真切切是在被他的夫君压在身下肏穴的。他的两条腿正折在胸口,被压着撞得一颤一颤。

“哈、啊啊,快了,太快了……夫君慢些……”

“喊,我是何人。”赵凝高粗喘道,俯下身在袁憬俞小腿和膝头上舔舐几下,再用手拍拍袁憬俞的臀尖,手指抓紧臀肉使劲揉着。

“夫君、夫君,是夫君,好酸、穴酸了,啊啊……”袁憬俞打了个哆嗦,咬了咬嘴唇,半眯着眼睛,小声呻吟出几声。

他浑身颤抖起来,腿心里泄出几股水,将交合处喷得湿透。偏偏阳根还硬挺着,便不管不顾,一下接一下往穴里捣干,将缩紧的穴肉猛地撞开。湿嫩的穴肉被磨得受不住,绞着阳根又喷出了一回淫水。

“不、不行,夫君……在吹了,呜、在吹了……”袁憬俞用手推搡着赵凝高的胸膛,近乎哀求地哭叫起来。

“啊、凝高,我受不住……”

“求你,呜……”

许久,帷幔内逐渐平静。

被褥湿透了,袁憬俞睡得难受,只能趴在赵凝高胸口上,“夫君身子好热。”

赵凝高嗯了声,摸了摸袁憬俞的耳垂,把他整个身子往上提了提,低头去吻他的面颊。

“口干,夫君,喂我喝水。”

“好。”

等到主子房事结束,影退出卧房,他站在门外,攥紧了手指,握成一个拳。

他明明是该服侍主子的,可听着夫人哭喊淫叫,心里竟在这种时候隐隐嫉妒又责备起了将军。

怎么能那般不知轻重,弄得夫人哭叫不止。夫人哭得那般可怜,定是疼得狠了。

不该的。

影垂下头看着鞋尖,心口涌出一阵酸麻,让他浑身都是钝痛的。

他明白,不该的。不该痴心妄想,更不该失了本心与本分。

可是,他该如何忍着这份心意。

正午时分,赵凝高受宫传召,午膳来不及用便离府了。

袁憬俞睡到日上三竿尚未起床,伺候洗漱的下人换了几趟热水,没人敢上前叨扰,最后是孔妈妈去请的。

“妈妈,外头在下雪么,我想出去瞧瞧,园里的红梅该开了。”袁憬俞坐在梳妆镜前,偏着头往窗外看。

将军府里本是没有梅园的。袁憬俞自幼便十分喜爱梅花,与赵凝高成亲不过俩月时,他离府去城外看红梅,结果遇到一拨劫匪,险些丢了性命。自那之后,将军府里重金移栽了一片园子的红梅。一到冬日,便开得满园鲜红。这事传到坊间,许多墨客仰慕将军大人与其夫人感情深厚,特地写出许多诗作。

孔妈妈力道轻柔地给袁憬俞梳头,答道,“开了有好几日了,远远瞧过去一片红呢,夫人用完膳便可以去看,我叫刀跟着您。”

袁憬俞摇头道,“我一人前去就好,刀和影难得在府中休息,凡事不必麻烦他们二人了。”

孔妈妈一听,放下梳子,笑着叹了口气,“夫人,下人哪有怕麻烦的?给主子当差做事是天经地义呀。再说,天冷,园子里的石子路滑,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好?”

袁憬俞抿了抿唇,只好同意了。

他被伺候着穿好衣裳,离开卧房去往膳厅。

趁着间隙,孔妈妈找到刀,跟他交代了去梅园的事宜。

“我与你说的,都记下没有?夫人这两年正是养身子要紧的关头,不能磕着碰着。”

刀木木地点头,苍白的脸上没什么神色。

不过他一贯如此,话少心细,孔妈妈放下心,去打理府中其余事宜。

刀和影是亲兄弟,二人长相相似,性格却大不相同。刀是兄长,却是一个闷葫芦,平日里不与人沾边,话也很少说。影倒是稍微活络些。孔妈妈从前不是将军府奴仆,对这二人并不了解多少,只清楚他们是将军府里养了十多年的忠犬。

待孔妈妈走后,影从另一边屋脊上跳下来,他看着孔妈妈走进走廊,转头询问道,“孔妈妈为何不喊我去?”

刀摇头说,“不知。”

影有些烦躁,握住腰间佩剑,几步翻上屋脊。他坐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刀便往外走了。

影看着他走运,心里酸胀,他自然是想去陪着夫人看梅花的,偏偏孔妈妈没有让他跟着。

刀走后,影回到房中休息,可是腌臜心思在他的脑子和心口里搅得难受,翻来覆去,实在不能入睡,最后悄悄朝梅园去了。

既然没人要他去,他自己去。

袁憬俞今日穿的是一套月牙白锦衣和长靴,披的是一件儿雀蓝色绒披风,走在雪地里十分招眼。男人往身上穿这种颜色难免俗气,可他肤白秀气,穿着倒更显富贵,像尚未成过婚的少爷。

外面一片冰天雪地,一簇簇红梅鲜红得挂在枝上。袁憬俞在梅园里逛了个尽兴,发觉累了,便找到一处亭子坐着。他一抬头,看见亭外站着一个人,笑着招手道,“刀,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