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他的人高而壮,遥遥在早黑的天色里投下壮硕的影子,光那影子就能把翟利整个装进去。他在前头想着作业,对后头朝着他慢慢伸出的一双大手毫不知情。高壮男人嘴里喷出的雾气像是朵云似的笼着,他呼吸得大口,呼哧呼哧的,翟利终于朦胧听见。
此时他两人已经走进小区,转到了他们那一栋的前头,四下无人,化雪天没人出来犯傻,只有他俩在寒气里踱步。翟利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男人猛地按在了墙上,他的嘴唇被狠狠吻住。翟利下意识抬脚就要狠踹来人裆部,那粗大灼热的舌头一探进他嘴里,他就翻了个白眼张开嘴和他唇齿交缠,一面在他腹部捣了一拳:“吓死我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埋怨,只余下被吻出来的喘和腻。
两人舌吻许久才分开,小区里的路灯亮起来,照亮了翟利被吮的湿润的嘴唇,他抹了一把上头的口水,放在嘴里吮吸:“老公,你不是今天不回家么?”他们吻着吻着,他的腿已经缠在了男人粗壮的腿上,大腿根顶着他的裤裆。已经到了楼下,他直接就这么夹着翟利进了楼道。
他们在电梯里挺规矩,只架住身体站着,看上去就跟受伤了搀扶着一样。可开了门,男人就一把扛起翟利大步走进卧室,猛地将他摔在了大床上。翟利从床上懒洋洋地撑起上半身,看着他在床下脱衣服羽绒服的帽子揭下来之后,他的脸就露出来了,赫然是白文行口中崇拜不已的学长,戎泰瑞。
屋里暖气足,翟利将自己几乎剥的精光,岔开两条蜜色的腿露出中间浅褐色泛着红的屁眼,任谁看都知道他那个地方被用过无数次,远远地都泛着股骚气。戎泰瑞就喜欢他的骚,那屁眼被他用舌头,用手指,用鸡巴玩过无数次,可他还是想要,想要的发疯,怎么也要不够。他见到周围那点黑色的软毛,下头巨大的阴茎就升旗了,眼见着越发的粗大,头部整个从包皮中涨出来。
他从床下慢慢爬上来,那根可怖的阴茎看了就叫人头皮发麻,可翟利却喜欢地轻喘。他强行按捺住自己狗似的爬过去在他胯下嗅,把那柄大东西捧起来按在脸上摩擦的冲动,掰开自己的双腿,玩着阴毛和睾丸呻吟:“老公,快过来,我给你撸。”戎泰瑞爬过来,直接把胯塞到他的面前去,握着阴茎用硕大的龟头敲他的脸颊,用上头的粘液涂抹翟利脸上那小小的眼镜:“我不想要手,我想你给我吃。”
“唔……吃就吃。”翟利把阴茎捉住,反手包住龟头用掌心摩擦他敏感的马眼,戎泰瑞立刻重重地喘,一连串地骂着骚货。他听到这种辱骂兴奋得不得了,脑袋里那些混乱的想法全都一扫而空,眼里只剩下这根深褐色的大肉棒。翟利揉着他的阴囊,指尖缠住他浓密的阴毛玩弄,在学校总是平淡地抿成一条的嘴唇淫荡地撅起来,眯着眼睛说:“我要老公自己送进我嘴里。”他说完便把嘴巴“啊”地张开,露出里头红红的舌头和雪白的牙齿。
戎泰瑞见他玩这个见得多了,也不着急,就托着鸡巴在他嘴唇周围摩擦,上头溢出来的淫水涂抹在他的唇角和人中下巴上。翟利见他存心耍自己,侧着脸便去追那根他爱的要死的阴茎,嘴里求饶:“老公,给我吃,求你了老公。”他一双写字按键盘的手在戎泰瑞精壮的八块腹肌上拼命地摸,像是水鬼的手,要将他拉入欲望的深潭。
他们俩都是赤裸裸的,翟利的双手便滑下去抚摸着戎泰瑞粗壮的腰和结实硕大的屁股,他身上毛多,连屁股缝里都长了一层黑毛。翟利的手伸进股缝里摸,他不喜欢操人,但他也喜欢摸老公的大屁股,弹性的肌肉充了他满手,他揉面似的搓着。戎泰瑞终于忍不下去,他扶着鸡巴趁翟利不注意,一杆捅了进去,直接捅到了他的喉头。翟利被他粗暴的动作插的干呕,蠕动的粘膜让里头的阴茎更舒服,弹动着几乎要射精。
戎泰瑞抱着他的脑袋,暴风骤雨似的用大屌操他的小嘴,翟利“唔唔”的拍着他的屁股,他却更激动,他知道这个骚货在装样子。他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跪在更衣室的地上抱着浑身臭汗的自己口交深喉,把他浓稠的精液全吞进去吃掉,现在倒在这儿装什么处男。戎泰瑞的阴毛扫在翟利的镜片上,乌黑发亮的毛发在透明镜片上划过的样子有些毛骨悚然。翟利的嘴大大张开,变成了身上第二个可以粗暴抽插的洞,任由戎泰瑞在里面策马奔腾。
他今天没灌肠,也就不能插进去做爱,戎泰瑞射在他的嘴里,按住他的下巴要他吃光自己的精液,翟利照做了。戎泰瑞心满意足松开他,翟利刚匀过气儿,就在他高耸的胸肌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将那硕大的胸部抽的颤了又颤。
“你干嘛呀!”戎泰瑞捂住自己的胸肌埋怨,他低头看看发红的胸部,瘪着嘴揉,“打得我痛死了。”他带着翟利侧躺下去,搂过他的肩膀吻他,手包着他的手撸动翟利高翘的阴茎。他两个的性爱一向狂野,吻也吻得淫秽不堪,好似那AV里头强奸美妇的老大爷,粗大的两根舌头在空气中粘腻地搅和。
两条舌头尽情交媾,一条上头还残存着乳白的精液,另一条舌头便顺着摩擦分食,又搅回了精液生产者的嘴里。粘腻的水声和粘膜摩擦声令人面红耳赤,他俩却只觉得更刺激愈发兴奋,拧在一处疯狂地磨,比着从嘴里浪叫。
“老公,嗯……老公吻我!”
“我不是亲你呢……”
“不够,唔……”
翟利被压得肩膀生痛,两个乳头被戎泰瑞揪地在胸口乱蹦,他眯着眼睛,脸上的小眼镜早就滑下去不知道滚落到了哪。翟利用两扇柔软的臀瓣夹着身后再次勃起的阴茎上下摩擦,撑着身体伺候他:“老公,夹的你舒服吗?”
“宝贝的小骚逼最会夹了!”戎泰瑞把阴茎戳进他的股缝里,性交似的乱捅,不时撞在翟利敏感的屁眼周围,他骚得在床上乱摇乱喊:“痒死了!”
“老公,老公……”翟利反手按着戎泰瑞的腰部,跟着他进攻的动作摆动有力的腰腹,他的腹部也因为长期的激烈性爱而生出浅浅的腹肌来。他骚浪的举动令戎泰瑞发狂,他粗壮的几乎和女孩腰一般粗的胳膊将翟利狠狠翻过去,搂起他的大屁股把阴茎重重地在他的腿间操干。尽管没有进去,可翟利的叫床声也一点不弱,他并紧双腿流着口水大叫:“老公操我,老公!”
戎泰瑞在他腿间的动作快的几乎有残影,两个硕大的阴囊在翟利的屁股和大腿根上噼啪地拍,拍的翟利乱扭。他拧着自己的乳头,握着阴茎疯狂揉搓,尖叫着翻白眼到了高潮。
戎泰瑞在他颤抖的当下,把他整个人按进床里,他狂野的动作让整个床都在剧烈摇晃,床垫更是嘎吱嘎吱响。戎泰瑞的阴茎对着他没有扩张过紧缩的屁眼疯狂戳刺,粗暴的性爱让翟利溢出了几滴尿液。他被按在热气蒸腾的被单里几乎窒息,耳边只有床头撞击在墙壁上的砰砰巨响,和戎泰瑞雄狮一般的怒吼:“操!操!”
一股一股的精液终于喷溅在了他的屁股上,戎泰瑞用鸡巴把精液抹开,擦满他整个臀部,终于脱力地趴在翟利身上,撕咬着他的耳垂说:“给你当臀膜了。”
翟利从性爱余韵中恢复过来,他满床摸眼镜,终于在枕头旁边找到,赶紧戴在脸上。世界清楚了,理智的翟利也就回来了。他靠在戎泰瑞的身上,玩着他胸肌上的褐色奶头,说:“老公,你见过我们寝室的张茂没有?”
“见过啊,怎么没见过。”戎泰瑞拿过床头的水瓶往嘴里灌水,喝了一嘴后掰过翟利的脸喂进他嘴里。翟利喝了水,清清嗓子说:“你觉得他是gay吗?”戎泰瑞竭力回忆着张茂的样子,他的外貌实在泛泛可陈,光是一颗平头就已经令人能猜到他的索然无味,这副土样子说是gay,全体gay姐妹都不同意。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翟利柔韧的肩膀,说:“我觉得不是吧,他那个土样。”
“少拿你那大嘴评价张茂。”翟利拧了一把手里的小奶头,戎泰瑞抱住胸部委屈:“我实话实说啊,凭什么总是拧我。”他的手要去拯救自己的奶,却被一掌拍开,翟利若有所思:“我就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了?”
“我也说不出来,”翟利说,“我就觉得他和他表哥,关系挺怪的。”
“你管人家呢!”戎泰瑞被他乱摸摸得火起,他臂力惊人,直接从床上把翟利抱起来,咬着他的脸颊说:“你有这功夫!还不如灌肠,我们好好干一次。”他把翟利扛进了浴室,里面传来他的一声尖叫。
第44章 杜比剧院
短短一周第三次迟到的张茂,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蒋十安的圈套。
计算机系每天都有八点半的早课,上个学期张茂一次都没迟到过,甚至经常是全班第一个到教室的。可到了这个学期,春末夏初正是好好念书学习之际,他却经常早晨都起不来。起不来的原因,稍微看过点黄色小说的人都能猜到,是晚上干的。
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飞将蒋十安把张茂这个窝囊可怜的君王时常都要干到掌灯方休,不仅仅是掌灯,从小区里头的路灯亮起来,直到整栋楼一户户其他人家的灯都熄掉,蒋十安还是没完没了。他的阴茎似乎想要在张茂的逼里头生根发芽,以子宫为土壤以淫水灌溉以精液为肥,从里头长出棵树,冲破张茂窄而软的阴道口,参天蔽日,结出的果实全是一根根一模一样的蒋十安的鸡巴。每一根摘下来都能当个人肉按摩棒或是风干了变搓澡丝瓜瓤。
蒋十安终究成长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年男人,生理上的,张茂认为,就论心理上,他的开化程度还不如一只白垩纪的千足虫,如果白垩纪有千足虫的话。他的阴茎经过一两年肉眼可见,肉逼可感的膨胀发育,终于定型在了一个虽说没有大到惊人但也远超中国男人平均水平的轮廓姿态。还好,他的阴茎还是同刚和张茂做爱的时候一样干净,浅浅肉白色的茎身,深粉色的头部,只是因为做爱次数多得很,马眼都射得松垮了。从前算是眯缝眼,现在做了什么双眼皮放大手术之类,总是渴望的表情张着点口。
他的身体终于从带着青少年强硬装出来的那股伪成熟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男人,张茂偶尔看着蒋十安伏在自己身上抽插阴茎的脸,会感到陌生。陌生来自于他褪去最后一点青涩的脸庞,他脸上那一圈青而硬的短胡茬,还有他驾轻就熟地做爱动作他终于不会露出他高中的时候,因为有时猴急对不准阴道口的沮丧挫败。现在的蒋十安面对一切似乎都大权在握,他掰着张茂的大腿,不用看下头,深吻着他的嘴,就能把自己稳稳地放进去。
他的大权在握,一大部分来自于张茂。
“你到教室没有?”张茂刚低着头在座位上坐下,隔壁的汪新元捅着他的胳膊问是不是昨晚又和他表哥通宵打游戏呢,张茂就收到了蒋十安的一条短信。张茂伸手翻开桌上的书本,找到老师在讲的一页,回复:“到了,你到了没有”。他发完就嫌恶地把手机屏幕翻下去放在桌上,抬头认真地听课。他不必知道蒋十安回复什么,再说了,他也很清楚他能说什么。
汪新元还在捅他:“哎,你俩昨晚玩啥呢?”
“玩X-box。”张茂偏过头悄悄地说,他也不都是撒谎,他们昨天确实在电视机前玩了一会游戏,可到了后头他就被蒋十安扒了裤子猛干,游戏柄都被压坏了一个。
“是玩《刺客信条》吗,好玩吗?”汪新元窸窸窣窣地朝着他挪过来一点,胳膊肘碰着他的胳膊肘说,“我听说贼好玩,就是老贵了,我妈不给我买。”他的语气尽是可惜,捏着笔在本子上点来点去,犹豫着说:“我能去你家玩一下子吗?”
“啊,”张茂觉得应该不行,他正要回绝,却想到这也是个好机会,“我问问蒋十安。”他把手机从桌上翻过来,蒋十安果真按照他想的那样回复他:“到了,放心吧,下午早点回家啊。”他轻蔑地不着痕迹一笑,笑意只藏匿在心里。他正一步步地行走在险恶的泥潭之中,一脚深一脚浅的,踩错一步便是要面对粉身碎骨的后果。张茂明白这种试探的跋涉是危险的,但如果不这么做,又能如何报复呢,凡事总要冒点风险么。他想到父亲的这句话,张茂回避提起父亲,令他胸腔早修补不起来的巨大血洞又被拉扯地生痛,经过一年多终于有些结痂的伤口又会裂开流血。
不过父亲这句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张茂偶尔后悔,也许真的拿掉孩子,现在也就没有这些屁事儿呢。但一切都是猜测而已,如果过去可控,他何不付出半生性命回到出生的那天引诱抱着他的父亲掐死他。凡事早就无法挽回,他做什么,都无非是让自己好受点罢了。
蒋十安对他的诡异变化隐约感知,他对张茂忽然的逐渐软化毫不怀疑动机,反而欣喜万分。他也不知道上什么课,早上一起出门时他说过,但他的事情,张茂绝不会费心思去记忆。蒋十安在课堂上秒回信息。张茂才把微信发出去,就看到蒋十安的微信名称变成了“正在输入”,他该是一直盯着手机等待张茂的回复。这让张茂感到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舒畅。
“汪新元想来我们家玩?”
张茂对那个“我们家”嗤之以鼻,不过他还是回复:“嗯,他想来打游戏。”
“凭什么呀,我们都才玩了一丁点,就给他玩?!”
“好的。”
张茂要关掉微信,蒋十安却又发来了:“好吧好吧,那就周末吧!真是个烦人精。”
过了不到一秒,补充一句:“我没说你啊,我说汪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