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1)

等走出片场,苏郴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贺宗不知道去哪儿了,导演让他去休息。

苏郴乱糟糟的吃了个中饭,下午继续拍摄他和其他人的镜头,一直到晚上都没看到贺宗。

半夜了,外面传来说话声,他捧着剧本快睡着,骤然被惊醒,推开门正好看到导演和贺宗往外走,导演看见他就笑出声,“夜猫子真多,换个衣服跟我们一起出去?”

苏郴瞥向贺宗,关上门回去换衣服。

他们三个到影视城外一家有名的火锅店,贺宗把鸭舌帽和口罩摘下来,眉眼的轮廓很深,坐在那就吸引人的视线。

导演和贺宗是老朋友了,各自叼着烟放松的倚靠在椅子上,面前的火锅沸沸腾腾的,热气扑面,只有苏郴在涮着吃,辣的眼眶通红,服务员进来放在他面前一杯酸奶,疑惑的问,“我没点这个?”

服务员还没说话,传来贺宗的声音,“我给你点的。”

苏郴那双小鹿眼潮乎乎的看向贺宗,贺宗身高体长,腿交叠支着,袖口挽上去几道,身上沾染着接地气的烟火气,这应该是最真实的贺宗,他忽然没那么怕了,笑的弯弯眼道谢,“谢谢贺叔叔。”

贺宗挑了下眉,眼神在他脸上刮过,没有说话。

反而导演打趣的说,“贺宗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苏郴呢,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你们俩正好互补。”

这话说的很对,苏郴能和很多人都玩的来,心血来潮一段时间的事,随心所欲惯了,而贺宗的朋友很少,但每个都是认真对待,倾尽所有,这次也是过来帮导演的忙。

导演继续说,“苏郴这个孩子我挺喜欢,但他演戏只有表,而且节奏掌控不对,还总有能力把我请来的演员也带跑偏……”

贺宗倾身把烟灰掸掉,“是吗?”

苏郴立刻缩了缩脖子,装作没听见的继续涮羊肉吃。

导演头疼的嗯了声,“方昱和郑晏你认识,还有其他几个小辈,都没经受住诱惑……”

贺宗闻言露出个笑,“我看网上好多人都给他大开后宫,封方昱是皇后,郑晏是贵妃,有意思着呢……”

导演跟着爽朗的大笑,“那你也得有一席之位啊,让我们的小皇上翻个牌子……”

苏郴立刻吓的闷咳着呛到,然后感觉贺宗靠近替他拍了几下后背,同时转头继续和导演胡聊。

凌晨才回酒店,回去就大睡特睡,晚上继续拍戏。

“续接昨天那场,苏郴被贺宗圈在家里好多天,终于逮到机会出去,结果听说了那个女孩的死讯……”

导演看向苏郴,“情绪抓好,害怕的那种感觉,还有悔恨,如果你能早点出去,也许那个女孩就不会被害了,你把这件事归结到男人的控制欲上……”

“而贺宗则是认为他喜欢那个女孩,这场是囚禁的小黑屋戏份,舍不得,又恨不得,贺宗的感情更加复杂。”

道具组那边已经完成布景,苏郴看向满墙贴满他的照片,觉得这样的爱太疯狂了。

贺宗点点头,“明白。”

苏郴迫使自己入戏,现在他总是割裂在戏里戏外,戏外他清楚贺宗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可戏里,他实在不像是演出来的。

贺宗换完戏服还是阴沉着脸,等苏郴看过来才缓和,没靠近,维持着安全距离说,“还怕我吗?”

苏郴迟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贺宗叹口气,无奈的摊摊手,凑近扮个鬼脸,“就是要让你害怕,那样你才不会笨到想挑战我的耐性。”

苏郴居然才认识到对方已经入戏,这是开场白的衔接,让他了解这个人的心理,可是,剧本里的角色是不懂的,只有害怕和抗拒。

贺宗走近伸手,苏郴下意识瑟缩后退,可还是被强壮的男人抓住后颈揉捏,眼窝深邃的盯着他的眼睛说,“导演就要你现在这种紧张感,好好表现。”

苏郴吞咽下口水,手脚都有些发凉。

真正拍摄的时候很顺利,苏郴跟随着贺宗的节奏入戏,每个镜头衔接的都非常好,演完这场还意犹未尽,原来这就是棋逢对手的感觉。

演员互相之间也是有对比的,比起之前青涩的四小只,贺宗的画面就更加有质感,整体的诉说感更强,苏郴也难得突破了一下,能和影帝级别的人物接上戏,兴奋的跟在贺宗身后跑到监视器前看回放,以前他都没怎么看过,才知道原来拍出来的画面还能这么有震撼力。

戏里的贺宗一出场周身就萦绕着根深蒂固的控制欲,浓烈的围绕在干净的少年身上,阴暗和阳光的碰撞,互相拖拽的拉扯感,还有邪恶和善良的反差,苏郴的剧本里还是没有结局,导演现在都不给他,最后拍的时候才会知道。

这个晚上一直都在拍摄几场囚禁的戏,等回到酒店苏郴累的筋疲力尽,倒在床上连澡都没洗就睡了。

第118章 潮湿地下室激情戏

囚禁的戏份连续这几天拍完,第二天还是在摄像棚内的强制戏份。

苏郴昨天拍摄很亢奋,今天入戏非常快。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堆满各种各样的废弃杂物,发出类似腐朽的铁锈味,充斥着人的鼻腔,不知道是水管还是什么漏水,啪嗒啪嗒有规律的发出滴水声。

少年趴在一张朱红色的按摩床上,很狭窄,仅够一个人横躺,镜头下那张脸毫无瑕疵,颤动的睫毛又长又卷,五官有种说不出来的精致,尤其那双灵动的小鹿眼,笑起来格外明媚生光,可此刻,他却是灰暗的,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鸟……

额头前的头发被打湿,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紧紧黏在肌肤上,白皙的脸颊也像是没什么精神,下巴搭在床上,等继续往下,才发现,原来他的双脚双手全部被一条拇指粗的铁链捆住。

贺宗拍戏要求的比导演还要高,事先在苏郴身上实验过疼痛程度,然后才开始真正拍摄。

导演聚精会神的盯着监视器,因为空间狭小,只够一台无人摄像机进入,其他工作人员都被清场,防护已经做好,苏郴渴的难受,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贺宗推开门,老旧的筒子楼连门都破的要关不严实,外面人来人往,阿妈说话的俚语托着长音儿,丝毫不知道她邻居已经被房客囚禁在地下室整整三天。

按摩床上的男孩下意识蜷缩一下,可怜又无助的警惕看向高大的男人。

贺宗并没有靠近,而是坐在侧边的木质椅子上,左手握着一瓶矿泉水,骨节分明的手指配上白色的液体,漂亮的像摆在柜台里的艺术品。

身穿灰色高领毛衣,周身气质慵懒惬意,修长的双腿交叠,眸色窥见苏郴被完全囚禁住的身体后,闪现出危险的光。

“口渴吗?”

苏郴早上一直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就是要维持住这种感觉,把它无限放大,加上恐惧害怕,眉尾垂的更低,喏喏的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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