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子夜香盛放的时候,淡紫与纯白的花穗饱满得像是成熟的葡萄,重重白纱飘扬,描摹出微风的轮廓。夜蛾抱着虫母穿过倒悬的花海,将酣睡的母亲安放在柔软纯白的床上,他凝视了阮静初的睡颜许久,眷恋地在虫母的指尖落下一吻,然后无声离去了。
不管怎么样,欢迎你回家,静初。
一片淡紫的子夜香花瓣在夜风之中飘然落下,悄无声息地栖在了夜蛾的肩头。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
一周后。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阮静初每日几乎有大半时间都在花荫下偷闲。但炎热并没有让阮静初困扰,困扰他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
他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呕吐缓解了些,但与之相对的是自己变得更容易疲惫,白日乘凉时总是不知不觉间就沉入梦乡,醒时就已经被伊莱文抱回了卧室。除此之外,胸口和小腹都有些细微的坠痛,胸前偶尔会濡湿一片。阮静初迈进水池,有点烦恼地按了按日益丰腴的小腹,他还以为是自己胖了,连小肚子上的软肉都显眼得难以忽视。
手指顺着小腹滑进双腿间,不太熟练地拨弄了一下,随着身体的变化,就连下身那个地方也总是会难耐地渗出液体。怀孕的虫母天然地渴求着配偶的信息素注入,但阮静初并不知晓,他还以为是自己先前习惯了情事,现在又太久没做过,身体自然地渴求着他人的入侵。
就像……身体已经记住了怎样快乐,现在尝不到甜头,就像个撒泼打滚要糖的孩子。
他被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臊得脸红心跳,却仍然咬着唇,试探着探进去一根手指。他的手固然修长漂亮,但身量终究与正常的雄虫没法比较,就连手也小了一圈。
简而言之,并不能摸到舒服的地方。
他摸不到宫口,只好转而去找身体里的那一点,但他从没有自亵过,湿热的黏膜被手指胡乱揉了一气,热烫得几乎要把指尖嘬化了,也没能尝到那一丝甘美的快感。他有点恼怒地抽出手指,指尖裹着一层薄薄的黏液,飞快地飘散在水中。他闭上眼睛,动作生涩得甚至有点粗暴,指尖剔开薄薄的包皮,指甲重重地在瑟缩的阴蒂上刮了一下
痛感和快感一同炸开,他溢出一声可怜的呜咽,手指猛然攥紧了水池的边缘。
他低喘着,不敢再用力,只敢把蒂珠捏在指间,用指尖一点一点地揉。绵密的快感犹如细细的水流,无比缓慢地流淌过四肢百骸,渐渐攀登了高峰,那是非常轻柔的高潮,与以往相比,甚至有些不值一提。可虫母在这样轻微的高潮里就已经眼神涣散,紧蹙的宫口甚至贪吃地翕张了一点儿,似乎是想要像平时那样嘬吃即将到来的性器。他忽而恼羞成怒地合起双腿,不明白身体为什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浪荡不堪
四枚圆滚可爱的卵安安静静地挤在湿热软绵的宫腔里,其中一枚正压在软腻的宫颈,已经坠开了一点儿宫口。
【作家想說的話:】感谢金金1209宝贝的草莓蛋糕,下一章真的是产卵了。
我是一个好下见的小女孩,ddl要搞不完了(流泪)623之前我真的不能再出现了呜呜呜呜……
第三十九章 新生(产卵)
纤长的手指紧攥住了长发研究员的衣袖,将雪白的袖口揉成一团。檀白全然不在意,反握住阮静初脱力颤抖的五指,利落指挥着几个情绪异常镇定的白衣夜蛾,协助虫母的初次分娩。
第一枚卵分娩得出奇顺利,它呈现出某种浅淡的琥珀色,卵膜柔软而富有光泽,像是充盈着水液的软玉。内里的水液微漾,幼虫细小稚嫩的肢体焦躁地扭动,把卵膜顶出狰狞的凸起。
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犹如子夜香盛放,其中混杂着细微而甘甜的乳香。卵膜牢牢地包裹着内里的幼虫,它分明不可能觉察到母亲的身体变化,却万分焦急地想要挣脱束缚,去往虫母的身边。
那大抵是刻印在基因里的本能,记载在血脉里的传承。当每一个虫族尚且蜷缩于卵壳之中、于黑暗与温暖里倾听血流的声音时,他们的本能已经让他们亲近母亲、拱卫母亲,哪怕它们的自我意识还没能发育完全。
檀白摆了摆手,那颗不安分的卵被一旁的夜蛾小心地收进保温箱。他丝毫不在意扭成一团的幼虫,全部视线的都落在阮静初身上。
虫母气喘吁吁,乌云一样的鬓发微湿着贴在腮边,白裙被撩在腹上,坦露出漂亮白皙的身体。若隐若现的圆形轮廓在屄口处透出一点儿,第二枚卵也很快被身体推了出来。阮静初重重地喘息着,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他脱力地去抓檀白的手,语气无措又脆弱:
“……哈啊……还要、多久……”
檀白主动回握住虫母的五指,声音低哑而温柔:
“很快了,妈妈……已经结束一半了。”
可事情仿佛陷自此入了僵局,第三枚卵迟迟不见踪影,过于漫长的过程耗光了虫母的体力,甚至两条雪白的小腿都已经踩不住台面,像是被风吹拂得东倒西歪的花梗。檀白将满头银发撩到右肩,略微压低身体,他依旧握着阮静初的手,低声道:
“妈妈,看着我。”
虫母艰难地转头,殷红的唇瓣微张着,像是饱满又柔软的花瓣。檀白吻上那双花瓣似的唇,蜜源系虫族特有的细长采食管展开,探进虫母湿润的喉腔。
不容拒绝地反哺了一大口温热的蜜汁。
他太久没被人做过哺喂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双手臂就已经缠了过去。白发被虫母圈在臂弯,像是手臂被缠上了一匹银白的丝绸,他迷蒙地挨着亲吻,完全没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探入了体内。
夜蛾的虫肢小心翼翼地舒展开,末端摸索着贴住了宫口,阮静初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檀白“嘘”了声,轻声安抚道:
”……别怕,妈妈。”他说,“留一点力气,很快就会没事了。”
指尖的触感奇妙至极,黏膜热烫,宫口湿软,卵膜裹着滑溜溜的黏液,触觉像是软糖的外皮。那肢端几乎称得上狰狞怪诞,动作却分外耐心温和,指尖循着缝隙滑进无力吞吐的宫口间,像是撬开葡萄的果肉与外皮,每一次动作之间,都是伴着哭音的汁水淋漓。
指腹探进宫腔,指背撑开宫口,一点点地将过大的卵向外推挤,虫母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被推出宫腔的虫卵就存在感鲜明地卡在无力的肉道之间。第三枚虫卵完全是檀白用指尖剥出来的,离体的一瞬间,阮静初哆嗦着痉挛了起来,被堵在身体深处的液体几乎是喷溅而出。他抽噎着、颤抖得像是要坏掉了,汗津津的五指扣住床边的凸起,低声啜泣道:
“不行……让我回去……我、唔……”
檀白才拭净手上的液体,就俯身到虫母耳侧,低声诱哄着:
“会很快的,我保证。”
“妈妈肚子里一共只有四只卵,只差最后一只了。”
最后一枚卵发育得好得过了头,它尚在母亲熟热的肉道里,细小的肢体就已经开始胡乱地扭动,挣扎着要脱离卵膜的束缚。出其不意的凸起碾过肉道,有时还会撞到浅处的神经末梢,惹得内壁凶狠地痉挛绞紧,简直要把体内的东西挤碎。诡异的快意与恐惧攫住虫母,让他下意识地释放出了求助的信息素。
刹那间,除去檀白,整个房间里的夜蛾们都电击般地竖起了羽状的触须,甚至有人开始鸣翅威慑,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尖响。那完全是本能的护卫举动,檀白的信息素倾泻而出,仿佛厚重的水帘,密不透风地隔绝了虫母的信息素味道。他一震背后黑翅,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道:
“都清醒点!”
他一提声,音色就压不住了,而几位夜蛾被高等同族的信息素一压,终于回过了神。夜蛾的首席丝毫不乱,他干脆用肢端撑开了不断收缩的穴道,最后一枚卵终于姗姗滚出,檀白重重吸了口气,才瞥见虫母被乳汁完全打湿的胸前。
他神色平静地将最后一枚卵装进保温箱,随后解开了阮静初的胸前。那对只手可握的雪白胸乳上水光淋漓,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声音在只有喘息的房间里响得惊人。
檀白转过身,平淡道:
“……吸乳器是谁负责准备的?过来吧。”
【作家想說的話:】维护终于结束啦,更新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