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花见状,孝心使她觉得有点对不住父亲,赶忙靠前为父亲拍背抚胸:“爸,少抽点烟了,对身体不好。”父亲不咳嗽则已,一咳嗽就没完没了,并带着轮胎没气了似的声音,沙沙的,嘶嘶地。而傀花听着这声音,肚子里又一阵骚动,父亲的咳嗽声类如自己以往蹲厕所的放气声。
“你……你今天一定……一定要给我……咳……咳咳……”父亲越咳越急,一说话就更厉害了,直到抓起桌上的热茶猛灌了几口才慢慢地停下来,冒着粗气说完他想要说的话:“我也不强逼你要怎样,你只要给我说清楚,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我也会好受一些。”
傀花已经没法听清楚父亲问什么,超强的胀痛让自己的肚子和丰臀憋屈得失去了控制,本能地又一次往厕所冲去,其速度比采访一个刚刚从现场走出来的大腕明星还要快。
父亲莫名其妙地,大半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女儿已经没了身影,只好昂头长长的大叹了一气:“老伴啊,你看看吧,我这身老骨头还留在世上,能有什么用啊!”
傀花急速地脱除下半身的裤物,将雪白的两条玉腿凉露在空气中,丰满的臀部duizhun该duizhun的地方,一股作气地准备好了该要做好的准备,但一直胀痛在肚子里的东西却迟迟不肯出来,真是贵如黄金啊。
还记得那个男人水夫,傀花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那性感的胡须和酷毙的敛容吸引住了,当她第一个冲上前去,拿着麦克风duizhun他的时候,那性感胡须下的嘴巴却迟迟不肯说话,只顾朝前走着。
要知道,水夫作为全世界公认的明星,如果能采访到她,那怕就只说一句话,都是一言千金,可这一言就如今天憋在肚子里的东东,不能如傀花所愿!在厕所里蹲久了,两腿都发麻并颤抖,但该来还是没来。可那个让自己几近疯狂的水夫,不该离去的还是离去了,只见过他一次,就觉得爱上了他,但此后都没有再碰到过。傀花想着父亲的话,愈发觉得不能再为一个连半句话都没说过的水夫而痴迷,甚至这种痴迷一发就是几年过去了。
傀花看了看两腿后的地方,肛门干净得很,像父亲咳嗽那种沙哑声音的哑屁都没一个,而马桶的洞眼正在明目张嘴地,似乎在等待着飞来之食,或名枪实炮。傀花愤怒了,感觉肛门就像水夫那性感胡须下紧闭的嘴巴,而马桶的洞眼就是她一直苦苦守侯着的麦克风。站起身来的时候,感觉天昏地暗了。眼前闪过一道夹杂着星星般的黑光,差点就晕了过去。
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傀花整张脸都发青了,而父亲两眼无光,正在连声地叹着气。见傀花病怏怏地又一次从厕所里走了过来,正想再调教一番之际,突然他的眼神一阵慌乱,随即惊叫了起来:“傀花,你的肚子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你到底怎么了?”
傀花被父亲的惊叫弄得莫名其妙,当他们两双眼睛都瞄向她肚皮的时候才顿然觉醒肚子大了,曲线没了。这个天大的发现将父女俩都吓得手足无策!
“槐花!槐花!”父亲终于醒悟过来,朝着屋内大声地呼喊着小女儿的名字。
恰好今天槐花回娘家探亲,早上和丈夫菠萝和儿子豆豆买了一大袋菜,此刻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丰盛的中饭,听到屋外父亲的紧急叫喊,三口子都跑了出来。见傀花正停着大肚皮懵懂着站在那里,菠萝赶紧将车开了过来,一家人带着她火速驰往医院。
途中,傀花又一次忍不住肚子的胀痛,大喊着:“厕所,厕所,妹夫,我要上厕所!”
终于找到了一个公厕,车还没停稳,在槐花的搀扶下,傀花迈踉跄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厕所的大门……傀花连解裤裆的力气都没有了,槐花赶紧上前将姐姐的裤扣解了。仍然很努力,但仍然是大半天没有出来半点东东,而肚子像打气筒在打气似地越来越胀,槐花在一旁使劲地呐喊助阵:“yongli,yongli,姐姐!”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一分一分地过去,突然听到肚子里有一声婴儿的啼叫,随着声音的越来越强,槐花和傀花两姐妹都口吐白沫,两眼发直地死去。
约半个多小时还没有见她们出来,车内的菠萝和父亲、豆豆快等不下去了,远远地看到公共厕所里的跑出来几个陌生人,他们嘴上正在竭嘶底地发出:“死人拉,厕所里死了两个女人!”
菠萝顿时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当他和豆豆赶赴现场的时候,躺在地上的正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姐姐,而在傀花的两腿间,一个血淋淋的婴儿正在啼哭。
………………
我有个很肮脏的名字厕所。
我不明白父母为什么给自己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查了汉语字典和百家姓等书籍,问了许多白发老人和新鲜娃娃,也没有找出某个人是姓厕的,更没有某个人叫厕所的,倒是有不少的人告诉我一些关于臭气熏天的厕所某些所谓的历史和文化。
有人翻着书本说:“根据我的调查,厕所在三国的时候就听到了,所以一定在汉朝或汉朝以前。”
有人抽着雪茄说:“我觉得是清朝啊,而且还是在慈喜那个时候,是一位外国人把这个引进中国的。”
有人撰着面纸说:“有一点肯定的是,厕所和造纸一样,最早是由中国人发明的,这已被考古证明。什么年代不知道。”
还有人捂着鼻子说:“当人类拥有了肛门的时候,厕所就应运而生了;先是在旷野,渐渐才搬进室内。”
再有人抓着化石说:“据我了解,十堰是恐龙的故乡,是世界最古老的原始人类“郧阳人”的生息地。所以,第一家厕所的产生地点是十堰,而时间应该是距今240万年前。”
更有人拍着胸膛,斩钉截铁地说:“根据本人考证,绝对可靠,绝对真实。第一家厕所在第一个人诞生的那一年,地点就在他住的那个地方。”
………………
*******************************************从我能记事开始,我就在孤儿院里生活。可能因为名字的特殊,以及这个名字带给了我不少的被耻笑和被嘲讽,所以我的思维与常人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小小年龄便知道不少的事理。
有一段时间,孤儿院里某个安在我们公共男宿舍的厕所,马桶的管道出了故障,远远地就能闻到臭鸡蛋的气味。为此,院里找了不少的维修工人来看过,但是他们每次都是兴致勃勃地来,又垂头丧气地回去。
更可恨的是,也就在那段时间,我突然得了便秘。好几次我忍不住了,只好火急般地跑进这个厕所,坐在马桶上想着自己这种生理上的痛苦和这个肮脏的名字,但憋忍已久的废物却化作了迟来的爱,像被猫守在洞口里的老鼠,静候不出。好不容易听到污秽物体掉入悬崖深水底似的声音,我的肠肚总会产生一阵阵惊天泣神的翻滚。拉下水箱的开关,整个水箱的水倾盆而下,水位增高,被强力冲起的秽物便漂了起来,久久不愿沉入。
照顾我的西阿姨长得很漂亮,挺着个大胸脯,大大的眼睛清澈得很纯静,今年才二十五岁。据说,她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接着工作也在这里。她曾多次跟我说过:“那天我们发现你被一片荷叶包着放在院门口,除了你那不足三斤重的身子,还有一块锈着花纹的布,上面写着:‘此婴于厕所生得,请取名为厕所。后来,我们就收养了你,依你父母所愿,便给你取名叫厕所。”西阿姨为我突来的便秘去找了好几次医生,但是都没得到根治。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和谁,而他们在纹布上所说的成仙,西阿姨多次告诉我是指人已经死了,去升西天了,但我却一直固执地以为他们还活着,去做了神仙。为此,孤儿院的夏老师多次找我传播科学知识,让不要相信那些被人类造出的玄幻玩意儿。
既然厕所疏通不了,院里也就不再找人来修了。但是像我这样急不可耐或懒惰任性的小孩为数不少,很多次都不得已或不情愿跑更远的地方去方便,每次都甘愿忍受着臭味将自己体内的所有积蓄在此一轰而下,造成了厕所严重堵塞,黄色的混合物夹杂着黄色的液体物很快随着日渐积累而溢出马桶之外,流到了地板上。
院长一气之下将这个厕所的马桶和拆除了,挖建了一个大茅厕,并在茅坑的大门上挂上横幅请各位小朋友任意大小便!而门的两侧贴上了对联节约用水是美德,勤劳洗手讲卫生。
奇怪的是,自从厕所被改修以后,我的便秘没了,只是那茅坑里浓浓的粪便气味一直弥漫着整个宿舍的空间,而我所住的房间离厕所最近。慢慢地,我的鼻子和其他各个感官也就习惯了。
也就在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的个子惊人般地长到了接近成年人的标准,首先发现这一转变的是西阿姨。最近又发现自己的下身长了许多参差不齐的毛,有时候还痒得难受,总是跑到跟我同名的厕所里去抓几把,直到舒服为止。而这一肮脏但愉快的历程,又直到我的嘴上长出了细细的胡子才渐渐停止下来。
西阿姨说我八岁了,本应该是掉牙齿的时候,怎么就一下子长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模样,接着整个孤儿院都沸腾了起来,教我们念书的夏老师更是目瞪口呆。
为此,院长特意请来了一些科学家,穿着白色的大褂子,戴着是深边的大眼镜。把我请到了一张白色的床架上,毫不客气地从我的肉中镊取了组织,从我的筋里抽取了血本,从我的嘴上刮取了胡子。
还有一个美丽的护士小姐帮我把裤子脱了,温柔地将她柔滑的手托起了我的命根子,左右翻看着,我顿时觉得天都塌了,像一把火似地烧了起来,感觉孙悟空的金箍棒就在自己的身子里边,没头没脑地升举了起来。
一切按他们的意愿做了,我凌乱不堪地被放了出来,穿好了衣服和鞋子,理了理头发,又清了清嗓子喊着和我经常在一起玩的小朋友们。单单是和我玩得最好的一个伙伴了,今年也和我一样八岁了,她的父母据说是被车撞死的,在西阿姨的照料下,我觉得她是最漂亮的一个小女孩了。
这不,远远地单单就跑了过来,很细心地问我:“厕所,他们对你怎么样了,没把你伤着吧?”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他们那些白褂子能把我怎样呢?”我甩了甩膀子,很自豪地说。
“也是,你看你现在那么高了,求子、洒洒、忽忽他们都不敢跟你玩了。”单单手上捏着两块糖,递给了我一块说:“你现在是大人了,知道不?但你放心拉,哪怕你长成了一头老虎那么大,我还是会跟你玩的。”
我附下身子,接过单单的糖块,心里边甜滋滋地。我一边嚼着糖块一边吞着口水说:“单单,你真好!如果我真的长成老虎了,像求子、洒洒、忽忽他们这样对我冷漠的人,我一定要把他们吃了。”
“哇,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那你在饿了的时候,是不是把我也吃了呀?”单单扬起了手中的半块糖,一边吐着舌头添,一边冲着我说。
“咯咯,如果我真是老虎的话,也说不定会吃了你。”我扮了个老虎模样的鬼脸,说完后吐出舌头,将牙齿凉露在外面。
单单见状,拨浪鼓似地摇晃着头上两条小辫子,并抱住我的大腿说:“不可以,不可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这样对待好朋友的!”
我知道玩笑开大了,正要安慰间,西阿姨摆弄着婀娜的身体走了过来:“怎么了呢,怎么了呢,厕所,你把单单怎么了呢?”
“没,没什么,西阿姨,我跟单单玩哩。”我忙解释着。
单单终于放开了我的大腿,又去抱着西阿姨的腿说:“阿姨,厕所说他要长成老虎那样大的,还说要吃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