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说道,“这是对他好?明明抽血提取信息素就可以了,席柘不喜欢那个omega,这次他在祷告台伤人,omega和这件事情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我告诉你,席柘不喜欢祝丘,也不会喜欢你,还要我告诉你多少遍?现在回到你的职位,席柘做不了上校,你也要为了他放弃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位置?”
乔延收回手枪,“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对席柘,也不过因为他是战斗英雄,你想给自己留下一个漂亮好看的招牌树立你的形象,现在招牌被砸碎了,你也不会留下他的。”
沈纾白却只是笑而不语。
乔延没有再说话,他刚推开门,便听见沈纾白对他说,“打算去监狱?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要把祁安弄死了。”沈纾白好像永远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门被重重关上。
研究院。
山上的浓雾笼罩着研究院一半的土地,晨曦的时候,建筑物被雾气掩盖,似乎世界上不存在这一片地方。
席柘最先苏醒过来。
连续两天过得混乱不堪,病房一片凌乱,空气里全是ao信息素的味道。
他刚起身,怀里的omega把头更为埋进他的脖颈。席柘看着omega沉睡的脸,过了一会儿才回想起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耳畔里还能听见祝丘哭着祈求他的声音,那么一想,祝丘中途是晕过去的。
席柘整个人像是一块极速冻结的冰,思绪杂乱不堪,他用了五分钟才推开了omega的胳膊。
只是刚一推开,omega便再次粘上来,环上他的脖子。这一次,席柘用了更久的时间才推开他。
他坐在床边,一束淡淡的光线从狭窄的缝隙穿梭在他脸上。不知坐了多久,他走去洗漱间,拿了一块用温水浸湿的毛巾。
omega全身不堪入目,咬痕、吻痕,红得不像话,还有膝盖上弄出来的淤青,席柘拿着毛巾,又用了很长的时间分开了omega的双月退。他慢慢地擦拭着那些罪行,想要做什么无用的弥补,但乳白色的液体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发生过的事情。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在犯不可饶恕的错误。他记得在祷告台发生的事情,记得自己伤了很多人,他记得祝丘已经离开了,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呆在十川岛和他在一起。
毛巾是温热的,但席柘的手很冰。祝丘眼皮很不舒服地动了动。omega细微的表情都被一一纳入眼里,席柘用温毛巾把手暖了暖,这才继续给祝丘清理。
那时候,祝丘无意识地向alpha靠了过来。他靠过来的时候,席柘手悬在空中。
那抹细小的光线穿梭到omega脸上,omega白得不像话,连血丝也清晰可见,他的脸靠着alpha的腰,似乎是找到了最好的睡觉姿势。
良久,席柘不自觉地伸手碰了碰omega的脸,很软,有点烫,但只停留了几秒钟;还有omega的手,比他小了整整一圈,手指好细;omega的头发很漂亮,在阳光下显得金灿灿的;omega的身上都是他的味道;omega的呼吸很轻,嘴唇很肿…….
席柘观察了许久,又去了洗漱间,重新换了一块温毛巾,只是这才给祝丘擦脸的时候,omega醒了。
alpha难得的紧张,放轻呼吸,仿佛呼吸太大也会把omega吵醒。但omega只是半梦半醒,眼睛根本没睁开,他的双手搂向alpha的腰,轻声呼唤着,“老公,不要走,陪我睡觉。”
席柘僵硬不动,像是一个反应延迟的待修机器,等祝丘睡过去后,才用手揉了揉omega毛茸茸的脑袋,察觉到角落里摄像头重新启动的声响,席柘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很不熟练地给omega套上,omega倒是很配合,让抬手就抬手,随后又把被子掀起来,完完全全遮住了omega裸露的身体。
并没有温存太久,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生。里面的味道过于呛人,他们感受到alpha情绪波动着,双眼带着攻击性的冷光,浓郁的信息素使人一时不敢靠近。
一支麻醉剂打在了alpha的后背。
“看看omega还活着吗?”有人说道,“赶紧把他们分开。”
而alpha还紧紧地抱着omega,在昏过去前,他重重摔在了地上,两人的手分开的一瞬,alpha发出嘶吼的声音。
“快按住他!”
alpha手脚都被束缚住,却还是向omega爬过去,一股电流阻止了他的行动,余光里,能看见omega被一个医生抱了出去。
omega睡眼惺松着,发现alpha被人电晕,拼命想要挣脱;“不要…不要!”
席柘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但也只是重复喊着omega的名字。
一个崭新、温暖的春天已经到来,接连几天,待研究人员发现alpha对电流十分敏感,能压制那暴动的情绪,于是前前后后做了很多遍测试。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枯燥而折磨的测试逐渐麻痹人的头脑,让人变得越来越迟钝,神智不清的时候,席柘眼前会闪过omega的脸,那也只是错觉,但也依靠着这错觉,挺过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很多时候,席柘会想着给他一枪好了,结束一切的罪孽,但他认为自己非常贪婪,这种贪婪是丑陋的、卑劣、不可控制的,只需要一点水、空气,又想苟延残喘。
他自我厌恶着,自我厌恶着身体本能的求生欲。
二月中旬,席柘终于从病房走出来。不一样的是,他的右腿多了一个电子脚镣,那时候天气正在慢慢变暖,研究院室内却一片阴冷。路过一个走廊,阳光普照,许久不见光的人,有些受不了这样刺眼的光线。他用手挡住,而同时,祝丘被医生带着向他走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祝丘用极其憎恨的目光看向他,他一只手被医生抓着,对着席柘破口大骂,“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
第44章
fq期一过,祝丘对着镜子看着身上那些暧昧的印记,一时难以接受,他气得目眦尽裂。肩头、脖子、胸腹、大腿,没有哪处是看得过去的…….omega一张脸通红,下嘴唇破了皮,说话稍微牵动一下也很疼。
怎么看都是被蹂躏了一番。
大腿又酸又疼,祝丘坐也不能坐,站着又累,连去房间里的洗漱间冲一个热水澡,全程都得艰难地扶着墙。
祝丘抬手举着浴头,隔着一定的距离,撅着屁股,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冲着。水一会儿烫一会儿凉,刺激着omega此时脆弱不堪的心灵。祝丘咬着后槽牙,心想真是倒霉透顶,连一个小小的浴头都让人不顺心。
一个人呆在狭窄的洗漱间,听着水流潺潺的声响,一想到那难以言喻的fq期,祝丘就特别难过,想哭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他觉得他当下的人生黑暗一片,看不见任何光亮的存在。
他用毛巾轻轻地擦拭那些印记,冷不丁就看到屁股上的痕迹。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痣,被alpha的犬牙弄得根本不敢看。
擦得太用力又很疼,这时候,他就恨不得掐死alpha,将他碎尸万段。席柘怎么能?怎么敢的?
曾经自认为身体被人碰一下,那不算什么,又不会少一块肉。但低头看向青青紫紫的大月退内侧,席柘完全是把他当作一块带肉的骨头连啃带嚼。
“这个畜生啊。“
如同一个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存在,从席柘的病房出来后,医生很快给他吃了紧急避孕药,一连几天,除了有人送饭进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甚至连打发时间的电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