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贝是从小玩大的,这种玩法激起了她全部的兴趣,不过有输就有赢,赢了有什么奖励更让段小贝好奇,“姐,要是赢了呢,有什么奖励。”
诗芬转了转眼珠,之前自己还真没想好赢了怎么样,这会儿面对段小贝倒是有了想法,“赢了的可以选择对输者的惩罚方式。”游戏升级,诗芬想了一下接着说,“如果选择藤条,赢家可以执行惩罚。”
段小贝一脸兴奋地望着诗芬,这个好,玩的刺激,小小却已经眼泪汪汪的了,一直未发话的若冰此刻淡然的说,“诗芬姐,要是你输了,恰巧赢家选择了对你使用藤条,要怎么办,真是苦恼,妹妹打姐姐,唉,说不过去吧。”若冰极力掩饰自己眼底泛起的邪恶光芒,诗芬此刻却明晃晃的看见若冰的额头上写着四个大字,我非善类。
“你想怎么办。”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诗芬知道若冰肯定有自己的鬼主意了,“唉,尽管我不想这样,但也要力求公平,如果姐你输了,那就自裁吧。”说着若冰双手奉上藤条举到诗芬的面前,“闪开,我还没输呢。”
小小听见两个姐姐的对话,在这个热气开的十足的房间里竟然起了一身冷汗,要是自己赢了诗芬姐输了,这可怎么办。
段小贝听到这样的对话也出了一身汗,不过一看就是因为兴奋热的,已经开始掳胳膊挽袖子准备好好玩一场了。
☆、番外,除夕夜(下)
四个人围坐在桌旁,神情凝重的看着自己手中刚刚摸到的牌,段小贝在整理好自己手中的牌后,笑了笑,俩王在手呢,怎么也不会输的吧,尽管小牌真是够单也连不上,但也还好吧。小小则在拿到牌的时候直接苦了脸,这都什么啊,诗芬和若冰看着这两个喜怒形如色的小家伙,对乐了一下,顺便也妄图在对方的脸上观察出点蛛丝马迹,自然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面前温热的画面将段小贝的思绪带回到每年的这个时候,除了今年以外一直都是一个人,尽管也有母亲在遥远的外地发来的照顾好自己的短息,尽管也有朋友邀自己去她们家一起过年,可是自己从来不去,太容易融入那样的温馨场景,太贪恋那样的气氛,只是当一切结束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呵呵,如此还是不要有的好,在往年的除夕夜,都会选择独自一个人在海边度过,面对黑色的潮水激起的一层层浪花,被夜晚吞噬掉的全部光明,也吞噬掉那个在人前喧嚣的疯张的笑的最大声的段小贝,那时候感受到冰凉的海风会无情的吹在脸上,一点也不舒服,而单薄的身体也根本无力承担这样的风就让它们轻易的刺穿骨头,站久了也会蹲坐到地上,直到十二点,段小贝会自己和自己说一声新年快乐,抹去脸上冰冷的泪水然后离去,没想哭,真的没想哭,谁知道眼泪为什么会滑落。
不用看也知道段小贝这孩子在想什么,诗芬拍了一下段小贝的小脑袋瓜,“傻丫头,到你出牌了,瞎寻思什么那。”
“(*^__^*) 嘻嘻……想我是出王好呢,还是出王好呢。”段小贝笑的很甜,以前的那些日子都过去了,现在展现在眼前的幸福感觉是自己可以贪恋的属于我段小贝的呢,手里的牌还剩两张王,一张三,一张五,现在出一张王后,再出一张三,另一张王刚好可以拦牌,这样就能出去了,段小贝扫了一眼底下的牌,应该没有五十凯了,放心大胆的出了张王。
“拍死,五十凯。”诗芬笑晃了一下手中的牌,特意的摆在段小贝的牌上面。
“啊,神啊救救我吧,出不去了。”段小贝无望的看看诗芬,转向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上家的若冰,“姐,你有比五小的牌么。”
“不好意思,我最小的是张六。”若冰打消了段小贝从自己这顺牌的念头,准备好看戏的姿势,第一把应该是诗芬赢,段小贝必输了,“可怜的娃。”
“真是的,没想到第一个输的会是我,还以为会是小小呢。”段小贝撇开自己的牌,原来诗芬将小小安排在下家是有道理的,以这种方式保护着小小,比较出自己和小小在诗芬心中的重要程度不同,失落感不可遏制的在心里泛滥,明知道不可能段小贝却还是希望诗芬现在只属于我段小贝,“要打要罚随便你。”
诗芬听见段小贝用这种刻意的无所谓和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话,多少都明白小孩儿这样的心理,却一点都不惯着,“过来,脱了裤子趴在我腿上。”
“姐。”小小拽了拽诗芬的衣角,姐不会真的要打吧。
小小去拽诗芬衣角的动作清晰地落在段小贝的眼中,那些刚刚在心里萌生的恶毒想法顷刻化为乌有,段小贝在心里鄙视着自己,大过年的耍什么脾气啊,真是欠揍,“小小,没事姐不会下狠手的,是吧姐。”与其大家都在这各自相望,还不如自己主动点,不就一下藤条么,多大点事啊,咳咳,段小贝轻咳了几声退掉裤子伏在诗芬的腿上。
诗芬弯着腰将嘴贴在段小贝的耳朵上,手掐着段小贝略略泛红的脸颊,“段小贝,你记着,在我这你和小小一样重要,不许在这样了。”还没等段小贝完全反应过来,藤条就狠狠的落在了段小贝的屁股上,“知道了,就不能许我孩子气的吃回小小的醋。”段小贝揉揉自己被打了一下就被打肿的屁股,顺便对一直处于惊恐中的小小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坏坏的说:“下一个就是你,做好准备哦。”果真看见小小大大的眼睛中在瞬间就充满了泪水,还真是不经吓,“小贝,刚刚忘了说,你的小裤裤很漂亮。”论糗人诗芬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姐,哼。”段小贝气呼呼的重新坐下,结果用力太猛,疼的段小贝直皱眉,剩下的那个一直看热闹的闲人若冰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春晚的小品我心飞翔里面那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换到段小贝这就是屁股很丰满,藤条很骨干,可惜这时这个小品还没演到。
段小贝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后,挥了一下细长的胳膊,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豪情万丈的说道:“再来。”
中央一套的春节联欢晚会早在不知不觉间上演了他们的热闹,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期待的节目能吸引正在玩扑克的孩子们,从五十凯换玩憋七,其间若冰,小小,段小贝,都喝了几杯苦丁茶,这种苦东西让段小贝觉得反胃,一直喜欢甜食的她什么时候喝过这种东西,真是怨念,而守岁这样过年的意义在年轻人心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直到王菲的出场,才换来段小贝她们片刻的注意,干净的声音直抵若冰的心里,勾起若冰对那个人的回忆,还真是,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现在那个你又在哪呢。
段小贝和诗芬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姐到你了,给我放一张红桃九吧,不然我就要扣牌了。”
段小贝的话成功的让若冰脱离回忆,“哦,想要红桃九。”若冰坏心眼的将手中的红桃九在段小贝眼前晃了一下后,重新放了回去,拿出一张黑桃A摆在上面。
“唉,我要扣牌了。”段小贝审视手中的牌,方片自己除了一张十以外没有其他的了,嘿嘿,就扣它了。
不明所以得诗芬还在一边笑段小贝,全然不知自己将要面对的惨况,方片JQK可都在她手里呢,啦啦啦,面对诗芬惨输的状况,若冰最高兴,谁让她是赢家,“怎么罚好呢,真是苦恼啊。”
“我想知道姐小时候的事。”段小贝说。
“这个好,就让诗芬姐讲讲小时候的事吧。”若冰也赞同,真像之前说的让诗芬自己打自己,若冰还真看不了那样的画面,让她喝苦丁茶,就没意思了。
“我也想知道姐小时候会不会挨打。”小小说的时候声音很小,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这都一群什么孩子啊,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应该早就忘了吧,过往的一切。
“姐。”三个孩子同时叫姐,叫得气势如虹,诗芬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我说,收了扑克吧。”
三个孩子各自窝在沙发的一侧等着听诗芬的故事,电视调成了静音,“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啊,你们让我说什么啊。”诗芬显得很苦恼,“我现在就记得那时候父母总是吵架,印象中好像每次吵架家里能在地上的东西就都在地上了,然后我就躲在沙发后面哭,妈妈坐在沙发上哭,直到爸爸走了,我就和妈妈抱在一起哭,每次这样后,妈妈就开始和我诉苦,那时候就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就是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妈,尽管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但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很少说不开心的事,真有什么事也想办法自己解决,我还记得有一次他们吵完后,妈妈哭得很伤心,我那时就说,要不你和我爸离婚吧,我跟你过。”段小贝和小小都理解不了这样的事情,劝自己妈妈离婚,天啊,想都不敢想,只有若冰对诗芬理解性的笑笑,在那样的环境下诗芬根本就没感受到爱,“最后他们也没离婚,我妈说是为了我,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对于我这样的伤害更大,曾经很郑重的跟她说过,你有权追求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为了我做任何事情,不希望自己的存在成为任何人的负担。”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呵呵,小时候做的最生猛的事情大概就是将离婚协议书放到妈妈面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学心理学么,就是小时候看见妈妈的状态我觉得她随时都可能疯掉。”
“现在怎么样。”若冰问。
“没事了,人俩过的很好,各个地方玩呢。”诗芬想起这个就有气,之前跟自己说爸爸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现在过的也不错,还记得那时候,有一次妈妈又开始重复相同的话题,被自己恶狠狠地打断,跟自己母亲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没人逼你,好与不好你都要自己承担,别抱怨,要么就找解决的方案,离婚,要么就别再和我说了。
小小惊愕的看着诗芬,自己可从来不敢这么和自己父母说话,“那姐,你小时候有挨过打么。”
“恩,我妈很直接,不会有脱裤子这么麻烦的手续,直接扇脸,别问我做错什么了,这个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妈抚着我的脸颊说,再也不打我的情景,真是在心里感动,不过还隐隐觉得是因为看了电视上说小孩儿打脸容易把耳膜打破,所以她才说不打我脸了。”恩,就是这么回事,诗芬现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此刻的诗芬显出几分孩子气,可爱极了,“快看,我们的‘老虎队’出来了。”诗芬取消电视的静音,看着小虎队的表演,那些歌还真是有青春的味道。
段小贝不知道诗芬心里面对这些到底是什么感觉,在那么小的时候无数次的见证父母每一次的争吵,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眼前自然地出现了那个小小的诗芬姐,躲在沙发后面不知所措的面对这一切,脸上还挂满了泪水,呵呵,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所有人安静的看着电视,没有人再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到十二点若冰提议去放烟花,段小贝,小小,诗芬,若冰都穿上厚重的衣服去放烟花了,
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瞬间绽放留下最绚丽的一幕,因为短暂而更让人刻骨铭心,用尽全力的只为那一个瞬间的美丽,我们的人生也要像它一样,尽管短暂但也要努力地绽放,十二点整的时候,四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对着天空大声喊了一声:“新年快乐。”彼此有力的声音像种在心里的植物蓬勃生长起来,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散发着能量,有一种向上的张力,今年一定会是不一样的一年,因为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们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我喜欢这种感情的独占欲,要分享彼此生命中的全部的喜怒哀乐。
今年真是打麻将不和,玩扑克不赢,苦丁茶喝的我晚上睡觉还感觉有它的味道,( ⊙o⊙ )哇。
☆、负担
也许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有各自的无奈和隐忍,就在昨天晚上诗芬怀里还搂着那个抗拒温暖的若冰,今天晚上就要面对那个跪在地上渴求责罚的小小,诗芬无奈的笑笑,随手取过小小举过头顶的月考卷子。
小小跪在地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自己的家不像段小贝家里富有,甚至连普通都算不上,母亲早在几年前下岗了,为了自己在外面打工,小小从来没对外人说过母亲在外面是干保洁员的,这还是说的好听的,不好听的不过就是扫厕所的,在这个拼爹的时代,在所以同学比着吃穿的时候,小小将自己全部对物质的欲望隐藏在心里,是的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父母已经尽全力给了自己最好的东西,可是有些话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有,那些无人诉说的苦涩像扎在心头的刺,在毫无外力的作用下就一直隐隐作痛,小小没办法原来此刻的自己,只知道看小说,不知道学习的自己,想到母亲那失望的眼神心就说不出的难受,这时候只有肉体的疼痛才可以化解心灵的痛,让自己不那么羞愧。
“姐你罚我吧,是我不好,上课光顾着看小说了。”小小搭了着脑袋说的,声音却格外坚定。
站在不远处偷听情况的段小贝感觉可笑,心里不满的想,不就一次月考嘛有什么大不了,还至于要跪着请罚啊,段小贝还没意识到自己有些吃醋了。
“哪来的小说。”诗芬等了一会却不见小小答话,心下就明白了几分,同时明白过来的还有段小贝,额,好像也许大概小小的小说是自己提供的。
“段小贝你给我过来。”诗芬吼道。
段小贝把手插在裤兜了,晃晃荡荡的走过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小小要高考,故意害她吧,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诗芬怒目骂着眼前的段小贝,“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这事不怨小贝姐,是我的错。”小小急着为段小贝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