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愚妄 萧逸起来 2407 字 7个月前

萧逸当着我的面,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解下万宝龙袖扣,黑色衬衫袖口向上叠起,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然后他不顾我惊愕的目光,抱住我的腰一把扛到自己肩上,忽视我随之爆发的剧烈挣扎,轻车熟路地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萧逸!”我在他肩上疯狂蹬腿,却被单手按住。

“今天是他的忌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是。”

萧逸扛着我上楼,脚步沉稳而有质感,一步一步踏在楼梯上掷地有声,坚定地好似他内心离弦的箭矢,永不回头。

“五年了,我很想你。”

这是我被扔到主卧床垫上听到的第一句话,反射性跳起来就往门口跑,然而萧逸反应更快,他伸手轻轻一拽一拉,就把我重新拽回到床上,柔软床垫陷下去一处浅浅的坑。

他是利箭而归,穿云破风,势不可挡。

“这么贞烈啊。”

萧逸勾起嘴角轻蔑地笑,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不紧不慢地解下领带,声音轻浮而冰冷:“我今天就是来操你的。”

他毫不避讳,俯下身贴紧我的耳朵补充道:“在你被我父亲操过的床上,我会慢慢地操你。”

房间的落地窗没有关紧,冷风裹挟着雨珠灌进来,吹起深蓝色的天鹅绒窗帘。这个房间色调压抑,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过于冷清,冷清得好像没有人气。

一切配置都乏善可陈,唯独正对着床头的那面墙上悬挂了一幅巨大的黑白光影照片。照片里我背对镜头,蝴蝶骨突兀凌厉,肩头圆润腰肢纤细,一颗颗水珠沿着赤裸的脊背缓缓淌下。

照片深处亮一盏灯,灯光犹如一小束来自洪荒远古的月光,漫过我的身体,攀住干涸柔软的唇瓣。黑发被草草打湿,发丝凌乱,我微微侧着脸,不经意的一瞥。

像极了一只绝望却不得不维持温顺慈悲的生灵。

大概是三四年前拍摄的,我记不太清了,成片美得那样鲜明醒目,也美得那样凛冽荒芜。萧远曾无数次掰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盯住这张照片,他笑着问我:“这么漂亮的照片只有我能欣赏,未免太可惜了。你说萧逸,他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或者说,他还愿意再看你一眼吗?”

此刻萧逸驻足在这张照片面前细细打量。他是志在必得,所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掩去了最初重逢时那股掠夺的戾气。

“什么时候拍的?”

“20岁,也有可能是19岁,记不清了。”

萧逸转过身:“和现在的你很像,但和我认识的那个你,不像。”

“我没整过容。”

“我不是说这个。”萧逸走过来,单膝跪在床上,从上到下扫了我两眼,漫不经心道,“你没变,一点儿都没变。”

“那你呢?”我直白地盯着他反问。

一瞬间,萧逸眼底窜上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像转瞬即逝的烟火,在苍绿色的漂亮瞳仁里迅速地绽放又消逝。

他选择用手上的行动回避这个问题,有条不紊地开始剥我的衣服。我顺从着他毫不反抗,只是在他的手指绕到背后解内衣搭扣时,轻轻唤了一声:“小逸,你就这样对我吗?”

小逸,只有萧逸的父亲会这么叫。

一瞬间被萧远操纵的恐惧与愠怒再度笼上萧逸心头,这个男人死了都不肯放过自己。他的生命是有阴影的,绝大部分来源于萧远。

萧逸停下动作,抄起扔在床上的领带,将我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手法娴熟地捆到了一起。

“这个名字,你也配叫?”随即他单侧膝盖强硬地抵入我的双腿间,英俊淡漠的一张脸因为激动泛起微红,笑得有一点残忍:“还是说,你心心念念想着做我的小妈?”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侧脸,力道堪称温柔,扫视过来的目光却是极冷极挑剔的,仿佛正在打量着一件精致脆弱且价格昂贵的商品。

我的双手被迫上举,整个人都向前挺,胸口几乎快触到萧逸的鼻尖。很快就被剥得一干二净,只剩黑色蕾丝胸衣勉强蔽体,半遮半掩下更衬得双乳莹白剔透,浑圆挺翘。

萧逸喉咙干涩,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于他而言,我的身体一直都代表着某种强有力的刺激,此刻久别重逢,更是像一针强效催情剂准确无误地扎到他心上,药剂自针尖推入,瞬间奏效。

“你配吗?”

萧逸埋头,毫无耐心地啃咬吮吸着我的脖颈,一室静默只听见他愈发沉重的呼吸,空气里的死寂像是绷到了极致的弦,我脑海中那根细细的弦也濒临断裂。

萧逸问我配不配。

萧远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五年来无数个夜晚我也这样问过自己,答案是否定的。真的是太难过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角缓缓淌落,无声无息,所过之处一片冰凉潮湿。

在命运的棋局里我早就放弃了抗争,甘愿成为一枚冷漠精致的棋子。只是这种话从萧逸嘴里说出来,还是会觉得难过,从身到心都万分难过。

“戴套。”我强忍着湿漉漉的鼻音,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两个字。

“怎么?怕被我搞怀孕啊?”

萧逸,你还不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但我不会告诉他,只是闭着眼睛轻笑了一声:“你不怕脏?不怕得病?我怕。”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像是故意刺激我一般,皮带一点点缓慢地划过金属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终于“咔哒”一声脆响,萧逸随手把皮带扔到了地上。

硬热性器插入我的体内,他进得又快又狠,瞬间就准确无误地顶到敏感点上,逼得我发出一声脆弱尖叫:“啊!”

五年未见,他还是那么熟悉这具身体,快感在血液中流窜奔腾,我被绑着双手,只能在丝棉枕头上漫无目的地乱抓乱挠。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他熟练地抵着敏感点,一下下戳刺捣弄,声音缓慢低沉:“看看你下面,这么湿,这么热,这么紧,还死死地咬住我,一下都舍不得放。”

“闭嘴。”

我艰难吐出两个字,努力克制着喉咙里满到快要溢出来的呻吟,死死抓着枕头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交汇点,下身传来的剧烈而急促的愉悦令我忍不住想要尖叫,但头脑中又有一个冷静的声音告诉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