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贪图 凌若谷兰珊 2147 字 7个月前

“你之前伤了头,又连着高烧数日,以后将养好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百川口中虽然宽慰她,但思及初见她那日,她在寒清洞撞向墙壁时的决绝,心中却有些不安。不知她失忆前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才会一心求死。师傅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兰珊的来历,但她身上有着的寒冰果却显然昭示着她的特别。

兰珊捧着小陶罐,仿若无心地说了一句:“如果我也能下山就好了。青宇说他是从一只蛇妖手上救了我,但是蛇妖逃走了,季家的人也不知道我从哪儿来。”她沮丧地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我的家人,会不会找我?”

她自然没有什么家人,她只有敖潭,可是敖潭不喜欢她。但她还是要救他。

三滴真心血,青宇那边不能逼得太紧,凌若谷身上也暂时不会有进展。

而与百川下山,亲近对方的机会自然比在这无垢城多了去了。

百川的体内,也被她“种”下了龙淫之气。

少的,不过是个契机。

兰珊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千万不能心急。

百川每年这个时节会下山的事情,不是秘密。白蛇早就帮她打听好了,她也在山下做足了准备。

他不是要找妹妹吗?

她给他“准备”了一个妹妹。

第二十三章 幻梦(春梦梗,伪强迫梗)

这五日,凌若谷的炎煞之气都没有发作,师傅青宇为他检查后也说,之前总在他四肢百骸蠢蠢欲动的煞气就像是暂时沉睡了一般,看来寒冰果的效用确实强大,目前只需要密切关注煞气何时又再发作,找到规律后再从长计议。

“没想到困扰你这么多年的炎煞之气,仅仅用兰珊的指尖血就能缓解。”百川很为他欣喜。

凌若谷只能沉默,毕竟他答应了兰珊,决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

幸而他一向寡言,百川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但他虽然瞒过了师傅,瞒过了师兄,却骗不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怎样疯狂地压制住兰珊,又是怎样粗暴地强行要了她,这才换来了他血脉中煞气一时的安宁。

直到再次面对她时,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敢接近她。因为他心中的欲望犹如开了闸被放出来的猛兽,再也关不住了。他甚至不敢看向她,他怕自己的眼神太直接太赤裸,犹如在看势在必得的猎物。

这样不对。

绝对不可以。

他本是在寒清洞里如平日一般调息打坐,为了进一步巩固煞气被缓解的局面,可一想到兰珊,他顿时心绪大乱。再睁开眼时,他总是平静的眼睛已经沾染了情欲。他的表情似醒非醒,明明眸子并不清明,偏偏眼底有火焰在跳跃,烧掉了他一贯的冷淡。

他的眼前出现了兰珊笑起来的样子,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这矛盾的感觉就如同他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幻觉;更如同他分不清,自己渴望此刻是现实还是幻觉。

应该是幻觉,兰珊不可能这样对他笑的。凌若谷强自冷静地想。

她只对师傅和师兄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笑容真美。可是不属于他。

所以,别笑了。

心中暴虐的情绪突起!他猛地伸手去扯她的手臂。

“兰珊。”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连声音都嘶哑着在颤抖。

他的眼前闪过在窗前看到的那一幕,师傅将她抱在怀里,以口为她渡药,而她并没有立刻推开对方。

师傅的举动,她的态度,都那么难以解释。

他不懂自己为何在幻觉中还要想起这样的事情,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介怀。

兰珊被拉进他怀里,脸上的笑容果然消失了。她惊慌失措,举臂推拒,意图挣脱。

可这是他的幻觉,他不想她离开,她自然没有办法逃离。

若是现实中,虽然她依旧远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断无可能再做出这样强迫她的举动。

但是,这是幻觉

这五日,炎煞之气虽然消停了,可另一种陌生的欲望却总在夜深人静的 时候折磨着他,偏偏这欲望是黑暗的、罪孽的、无法诉诸于口的他在渴望她――渴望触碰她,渴望拥抱她,渴望占有她。

那翻腾激荡的渴望几乎要把他吞噬,而他苦苦挣扎。

这算什么?是他对她铸成大错的惩罚吗?还是他心中本就有的邪念终于找到机会破土而出?

前几天总能成功逼退疯狂念头的心法,今日却不再起效。他第一次出现了幻觉。

而此时,在这逼真的幻觉里,她就在他怀中。

师傅曾经教导过,若修道时遇到问题,一定要直面应对,切不可视而不见。凡事堵不如疏,忍不如化他明白在现实中自己的一丁点儿念头都是不可以的。可现在不是现实,那他是不是可以

这样的念头一起,他就再也无法压下去了。

没关系,这是幻觉啊他想着,顺应心意地低头向怀中的少女索吻。

幻觉立时变成了一场美梦。

兰珊挣扎得厉害,头朝后仰侧过脸躲避。但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他一手扣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捏住她精致秀气的下巴,双唇对准她嫣红的唇瓣直接印了下去。

“唔唔”她的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他拇指稍微用力,她就迫不得已地张口给了他舌头入侵的机会。他卡住她两侧的下颚骨,粉碎了她想要咬他的企图,而他的舌头则不管不顾搅动着她的舌尖,舔弄着她的牙齿,掠夺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她口中的涎液竟是甜的,像沾了蜜。他贪婪地吸嘬着她无处可避的小舌,将席卷掠夺来的唾液全部吞吃下肚,那滋味仿佛雨后春笋尖儿上的雨露,清新美妙至极。他内息绵长,直吻的她近乎窒息才松开,她有些脱力,之前一直反抗地双手连抬起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中。

这让他有种她乖巧顺从了自己的错觉。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冰床上,不等她恢复力气再度挣扎,他就欺身压了上去。

冰床上寒气凝结成的冷雾丝毫没有能降下他的欲火,和炎煞之气发作时的混沌和被迫激起的杀意不同,此刻他能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渴望――而他心甘情愿地向欲望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