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愁忍不住道?:“你的暗器能让人信任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交谈间,比赛已经再度继续。

这一次鼓响之后,薛玉霄不再隐忍学习,她的黑马机敏灵活,乃是薛司空重金求购的宝马,忠心护主?,能审时度势。当她施展全力后,争夺便瞬间更?为激烈,马匹之间往往仅有一指的距离,蹄铁交错,稍有不慎就会翻下?马去。

众人看得心弦紧绷,惊呼连连,不少未婚的郎君从坐席上?站起,步出?厅内,面含倾慕,朝着场上?几人望去。

“薛娘子真是愈战愈勇了。”一个小郎君忍不住道?,“如此高贵门楣,前?途似锦,不知?道?是谁有幸……”

“尚在秋日,便就春心萌动了?”一旁的好友打趣他?,“那位名?为清愁的李娘子也神勇非凡,英姿飒爽,着实让人心荡神驰。”

“待比赛结束,如若我将香囊抛掷过去,你说三娘可会接到?”

“萧平雨是萧将军最宠爱的女?儿,骑术堪称无敌,薛都?尉竟能与她平分秋色、不落下?风……”另一人道?。

“平雨姐姐也十分英武美丽啊。”有大胆者夸赞道?。

女?郎们不在,内帷男子三两个一起共看比试,说话?不由得都?大胆了许多?,好友之间或是窃窃私语,或是高谈阔论,有些只言片语也会令人听见。

战况激烈,裴饮雪专注凝神地看着她,因此一言不发。王珩也甚为担忧,眉峰紧锁,只有谢不疑看个乐子,很是放松,但他?眼睛jsg毒辣,在李芙蓉下?绊子的时候目光一顿,忽然道?:“李氏女?为人心胸狭隘,下?手凶狠。真是难缠。”

王珩问:“你看出?她犯了规定,那可否叫停?”

“王郎啊。”谢不疑叹道?,“怎么为你的玉霄娘子急得汗都?冒出?来了,哎呀,众人看得热闹,这时候怎么能轻易叫停,实在太扫兴了。”

王珩被一句话?削弱了大半防御,他?的脸皮薄如纸,一捅就破,耳根已泛起红:“殿下?谨慎言词,不要胡言乱语。我与玉霄姐姐……”

他?话?语一顿,干脆不说了。这时,一心一意关注场内的裴饮雪忽然转头,道?:“是我的。”

两人俱是一怔。

“是我的妻主?。”裴饮雪慢条斯理补充,“她买我花了十万钱,为抢夺我不惜开罪李氏,因此李氏嫡女?才会频频针对,待我如此恩情,我必报之。”

王珩:“……”

谢不疑:“……”

裴饮雪声?音清淡,语调没有波澜,但还是能从声?音里听出?一丝在意:“王公子此前?说河边一别,可是柳河?那时妻主?为编撰戏楼词曲,不得不每日出?入乐坊娱乐之地,并非有意寻花问柳。她还托我为公子的琵琶曲撰作唱词,拙作粗劣,请王公子海涵。”

说罢,他?向身侧看了看。还剑当即起身,将木匣里的一卷唱词递送给王珩,由王珩身边的侍奴接过。

王珩并未展开欣赏,他?知?道?这是裴饮雪一种对自己身份的维护。这个人外表看起来疏冷脱尘,好似不食烟火,恐怕同样有意于玉霄姐姐,否则也不会在意他?的亲近举动了。

王珩道?:“多?谢裴郎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唉,你们俩假模假样,总是这么说话?,我真的不爱听。”谢不疑坐姿懒散,身形微动,脚踝上?的金铃和长命锁便叮当作响,他?道?,“她人虽然很坏,是个混账骗子,但身段不错,这样的马上?功夫,想必……”

说到一半,两人不约而同地制止他?。

“四殿下?,吃点东西吧。”

“咬在糕点上?,总比咬在别人身上?好。”

谢不疑想到咬她的缘由,继而想起薛玉霄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还捂了两次,一下?子恼羞成怒:“你们以?为我愿意?薛玉霄居然对儿郎动手,是她先”

“玉霄姐姐有礼有节,绝非你口中所?形容。”王珩不再掩饰,目视前?方。

“妻主?待郎君极尊重,想必事出?有因。”裴饮雪神情淡淡,语气中全是维护。

谢不疑:“……”

两个被女?人吃掉了脑子的家伙。

他?含着气不跟两人搭话?,继续看向球场,视线却忍不住总是停在薛玉霄身上?,像是咬在她身上?一样咬了咬酒器。

场内已打完半场,正在休整。在薛玉霄学会规则、熟悉击球后,两人的分数直线上?升,虽然跟袁冰那队仍差几分,却把萧平雨、桓二两人压在后面,至于其他?娘子的队伍,更?是远远落后,拍马不及。

半场下?来,薛玉霄也出?了点薄汗,场上?清风来去,令人身心通畅,她下?马更?换护手,顺便捡了几个石子,跟李清愁道?:“她可有再为难你?”

李清愁回:“频频搞些小动作,让我打得胸中郁结,她就不怕下?一场射箭,我拉弓贯到她脑门上??”

薛玉霄闻言便笑:“你要是真如此残暴,也不会被她为难住了。下?半场你尽力去打,我们差得不多?,我来挡住她。”

“好。”李清愁点头,又道?,“你学击鞠倒是神速。”

薛玉霄随口答:“女?足拿过世界亚军和九个亚洲杯,比赛我没少看。”

“什么?”

“没什么。”薛玉霄微微一笑,“我天赋过人。”

李清愁道?:“知?道?了,天赋过人的都?尉大人。”

她翻身上?马,等铜锣声?再度响起后,薛玉霄果然上?前?拦阻李芙蓉,让李清愁能尽力施展。两人狭路相逢,马蹄几乎快要碰撞在一起。

李芙蓉故技重施,薛玉霄却早有防备,她勒紧缰绳,黑马与她心意相通地微微偏离,让对方的月杖落空。与此同时,薛玉霄袖中一动,一枚圆润石子嗖地飞出?,十分隐蔽地冲过去

擦着李芙蓉的马腿而过,没伤分毫。

薛玉霄轻轻叹气,心说“要不然算了”,这念头刚一起,另一边跟李清愁争夺小球的袁冰动作一顿,她手中的月杖被打偏,让李清愁毫不费力地夺走了鞠球。

……什么东西?袁冰手臂一震,感觉虎口都?发麻了,她的月杖顶端方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得一偏,一时失去控制。

袁冰微微一怔,旋即听到小球进门得分的声?音。她看了看月杖,对李清愁道?:“你做了什么!”

李清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袁冰随即看向薛玉霄,见她面露微笑,神情还是那般温和,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满肚子坏水的人,于是扫除了对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