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紧贴她的腮颌,几乎饥渴地碾磨她的唇瓣,叼在嘴里时轻时重地吸吮,俩人鼻尖儿相抵,温热的鼻息絮絮地融在一起。
唇齿绞缠间,霍骠嘴唇凝结的血痂被蹭开,厮磨出一片腥腻血气。
之前他喂沈拂砚吃饭,沈拂砚冷漠地拒绝。被她几次三番将勺子打落在地后,霍骠将食物含在自己嘴里嚼碎了,掐开她齿关,一口一口强行哺到她嘴里。
沈拂砚气愤不已,咬破他的下唇。本来只是个很浅的小口子,都没见红。
霍骠当着她的面,牙齿从咬痕的切口碾入,暴力撕裂开血肉,飙出的血水将他下巴染红了一大片。
鲜血淋漓的一幕吓坏了沈拂砚,又有些心疼他,接过筷子勺子,一边哭,一边自己把午饭吃完了。
霍骠撕掉暗红的痂皮,血珠立刻往外冒。他自虐一样不断压迫伤口,将粘稠血水挤在沈拂砚嘴里,心里想着,自己也许也快要疯了。
浓烈的血腥味让沈拂砚感到不适,她下颌被霍骠捏住动不了,迫不得已微滚着颈喉往下吞咽,眉心蹙紧,小声呜咽,很难受的样子。
仔细想想,自从自己将她从美国带回来,她一直郁郁寡欢。霍骠好像再也没见她真心笑过一次。
霍骠心里突然说不出的难受,把头埋进她颈窝,“沈拂砚……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乖乖留在我身边儿?”他用力搂紧她的身体,声线发颤,嗓音逐渐哽咽,“你真的要走,先弄死我。没有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沈拂砚离开的两年里,他过得生不如死。那样的日子,霍骠一天都不想再尝试。还不如死在她手上,落个痛快。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霍骠几乎天天在家里陪伴沈拂砚。
她的情况没有明显的好转。开始时也曾歇斯底里地哭闹着要出去,霍骠怕她弄伤自己,将人紧紧裹在怀内,任凭她拳打脚踢也不松手。
闹了几次,哭过,哀求过,霍骠始终不为所动。沈拂砚问他究竟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等你病好了。”
沈拂砚想说自己没病。她是真没觉得自己有病,只认为自己心情不佳。却不去想想,心情不好到求死的地步,本就极为不正常。
话到嘴边,她只是恹恹地问,“我怎么样才算是好了?”
“我认为你好了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她不再自残,伤害自己。霍骠点到为止,不与她继续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首先,你得听我的话。”
沈拂砚意识到霍骠是打定主意将她囚禁起来,她变得安静而沉默。
情绪抑郁,加上饮食消减,她更瘦了,怯弱不胜的样子让霍骠心惊胆战,觉得她像个琉璃美人,手劲儿稍大一点儿,恐怕就将她捏碎了。
“砚砚,你”霍骠蹲在床前,从沈拂砚手中抽出她正阅读的课本。霍骠庆幸她对学习仍保有热忱,然而握着她伶仃的手腕,冷得刺骨,丝毫没有活人该有的温度,他心底随之发凉,慢慢斟酌着措辞,“你看,咱们找个专业对口的人,每日跟你聊聊天儿,排解一下心情,好不好?”
安排她见心理医生?沈拂砚抬眸瞥向霍骠,“你认为我疯了?”扯起嘴角似是想笑,继而觉得心中悲凉,低声道,“那你应该把我关到精神病院去。”
霍骠叹了口气儿,“不想见就不见,我又不会勉强你,何苦这么说自己?”
沈拂砚抽回手,又去拿她的书本。
霍骠站起身,托小孩儿似的,毫无预警地将她举起。
视线一下子拔高,沈拂砚攥住他的臂,脸色微变。
霍骠低颈,亲昵地抵着她前额,笑着说,“就算真的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照样要你。一辈子都要你。”
他说“要”。爱是一种感情,要是一种责任和态度。
霍骠是在告诉沈拂砚,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照顾她,对她负责任。他永远不会抛弃沈拂砚。
沈拂砚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一时怔怔的,心口酸涩发胀。
她将脸藏进霍骠胸膛,“我不见心理医生。没用的。”
第152章 | 0152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隔着裤子捏了捏自己硬梆梆的鸡儿,满脑子都是怎么肏她的十八禁画面
第一百五十二章 ? 他隔着裤子捏了捏自己硬梆梆的鸡儿,满脑子都是怎么肏她的十八禁画面
沈拂砚始终闹不懂,她已经乖乖跟霍骠回国,也没再坚持和他分手,霍骠为什么还要一再逼迫她。
然而在霍骠眼里,沈拂砚不够爱他,无法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就是她的原罪。沈拂砚一天不肯摒弃不该有的妄念,死心塌地跟着他,他就一天无法放下心来。
现在摆在沈拂砚面前有两条路:不妥协,继续被关在笼子里;顺从霍骠,和他结婚、生子,即便如此,也不过是从小笼子,换到一个略大的笼子。
霍骠不再提心理医生。他知晓沈拂砚心病的症结所在,他无法满足她的要求。二人彷佛陷入了死局,但霍骠不认为责任全在自己。
在沈拂砚逃跑之前,他俩有一段时间称得上是两情相悦,如胶似漆。霍骠其实给予过她一定的信任和自由。他甚至允许她搬回沈宅与她兄长同住,在他疯狂地忌妒着沈吞墨的情况下。
他是个强势,霸道,又疑心极重的人,对沈拂砚更有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与控制欲。然而为了让沈拂砚高兴,他克制自己的天性,一再让步,迁就她,百般讨好她。
最终,他得到了什么回报?
如果说,沈拂砚在他的高压掌控下,精神濒临崩溃,那么霍骠对沈拂砚的信任,早就随着她的逃跑分崩离析了。
让霍骠意外的是,闵怀洲居然也没有提出异议。
闵怀洲倒不是否认心理学,不过在这位从事医疗保健工作数十年的老中医看来,医学心理学,精神医学,多少有些偏门,算不上正道。
一切心理问题,都有其生理病因。沈拂砚精神出现异样,与她之前使用镇静剂不无关系。
也许有些心理问题不完全是由生理因素引起,但所有心理问题,都可以通过提升体质,从而得到改善。
人体本身就具备自我调节功能,就是所谓的自愈。内正则外邪不侵。只要身体倍儿棒,哪哪的毛病都能扛过去,心病也是一样的。固本培元才是根本。
霍骠没再让闵怀洲给沈拂砚注射镇定药物。
开初反弹很大,沈拂砚屡屡试图伤害她自己。霍骠将她双手铐起来。不是正经的手铐,内侧带厚厚的绒毛软层,算是情趣用品,不牢固,凭沈拂砚的力气倒是挣脱不开。
霍骠紧紧抱着她,耐心地安抚、哄劝。
几次过后,也许是觉得闹也没用,沈拂砚没再出现过激的举动。她愈发寂默下来,对霍骠冷漠以待。这其实是另一种对抗的方式。
再后来,她变得浑浑噩噩,镇日里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的,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