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抬起玉扇对抗,在相接时发出清脆至极的叮的声响。
他忽然仿佛恍然大悟般,右手握住玉扇,卡住江清的剑尖,脸上一贯展露的薄凉笑意消失殆尽。仿佛有什么想试探的想法得到印证,在黑暗中,一双眼愈发亮而可怖。“嫂嫂近日缠绵病榻,我去探望时,都病的无法起身,想来也是无法同楚兄也欢好的。可惜红颜薄命,倒是便宜了你我……多日前,我在楚兄脖后看到的吻痕,是你印上去的罢?”
麦色身躯后方的一道艳色吻痕,被掩藏在高立的衣襟下,若非酒后衣衫散乱,无人会发现藏在那处的猥亵罪证。一层叠着一层,肌肤被吮出紫红的情色感,象征那人的情难自禁,却又偏要小心翼翼的做贼心虚。
慕容复挑了挑眉,像是念着什么笑话,从红唇中吐出这三个字,“江、少、侠?”
如若不曾破戒,心魔尚可压抑在心底。但就像慕容复说的那般,浅尝辄止,只亲吻过师兄的肌肤,便让他浑身战栗,肉根勃起,几乎泄出一腔精水。
他甚至在那日后魂不守舍,梦里亦是当日景象。为何当初不更近一步,用舌舔舐师兄背部块垒的健硕肌肉,将觊觎许久的漂亮肌肉都舔上一层淋漓水光,而后将睡熟的师兄翻过来,解开他的衣衫,埋头用湿热口腔啧啧含弄着师兄胸前的两颗红色茱萸。
师兄定也是欢喜的,从口中溢出长长一声轻吟。或许得了趣,还会挺胸主动要他吸的更深,嘬的更响,让贞洁的一对乳粒肿胀成娼妇般的熟透浆果。
反正师兄也猜不到他身上,顶多只会认为做了一场春梦,口中喃喃着嫂嫂的名字,在梦里与爱人颠鸳倒凤。
之后发生了何事,江清已然忘记的差不多,只记得慕容复走后,他没有回房面,而是选择在冷风中站了一夜。
慕容复理当是最好的政客,几句话就能扇动他的恶念,即使他走了,他讲的那些话扎了根般在他的脑子里浮现。
...
江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楚凌从悬崖边拉上来。脱臼的胳膊疲软垂在身体两侧,寻常一声不吭的少年,此时却在楚凌怀里抽噎大哭。
楚凌被弄得不知所措,他不知自己的话对师弟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但对将他救起的江清,他确实是愧疚的。若不是江清,想必他早就掉下悬崖,被摔成一摊肉泥了。
叹了口气后,他由着江清赖在他的胸前,好笑地低声劝慰着难得任性闹脾气的少年。
江清氤氲了浓雾的眼眸中,恶意转瞬即逝,又被盈溢的热泪分解消融,融入一颗又一颗晶莹透亮的泪水中。
耳边嗡鸣声更重,他又听到慕容复夹带蛊惑的言辞。
他说,活人,这辈子是没法和死人争的,你这辈子都比不过李立。楚凌能毫不犹豫就放弃你这个师弟,却不会丢下他病弱需要人照顾的妻。
他又说,江清,但如果该争的人都死了,再讨论这些争不争的,就没意思了。
江清脑袋浑噩一片,从口鼻溢出的血将半张脸都染红,被察觉到不对的楚凌发现。江清气若游丝趴在楚凌身上,费力睁开眼,见到师兄突然变得焦急的神色,原本还在生气的他,突然又开心了起来。
但他不能叫师兄看出他的高兴,他张口,浓到变得粘稠的血从嘴中喷出。江清捏住楚凌的衣角,努力将话说完,此刻,他只是尊重师兄,尊敬师嫂的一名正直师弟。
“我无……咳,无事的,师兄。”妖艳的血,像是庙会戏曲里的半张面具,被戴在阴柔男人的脸上。他的手圈在楚凌腰间,逐渐收紧,直到触碰到楚凌弹韧的腰部肌肉,因达成念想在细微颤抖,楚凌却以为他的师弟是痛到发抖,一直在轻声安慰着,目露愧疚。
看呐,他的师兄,还是关心着他的。
没有人能夺走他的师兄。
是他的,是他的师兄,只属于他一人的师兄。
“我们早点,早点把草药给嫂嫂送过去吧咳咳咳嫂嫂他肯定要等着急的。”
【作家想的話:】
好久没写,这篇免费,当练手感。
基本都是嫂嫂文学,我来个大哥文学。嫂嫂被压在大哥棺材前酱酱酿酿,还是大哥被压在嫂嫂棺材前更带感。
下一章倒霉原配狗带,大哥悲痛欲绝守灵,然后
简短搞黄,好久没写手都生了好多qwq
练笔结束将旧坑补一补。
狗血成坑脑洞:看似是短篇,慢慢施土中。
第章寡夫中:原配去世大侠攻伤心欲绝,师弟趁虚而入,边照顾边意淫。
握有千斤重兵器,也不曾颤抖丝毫的手,此刻只是端着一口烫热药碗,却在明显晃动着。
因主人起伏不定的复杂心境,碗中药汁跟着荡开一圈又一圈的褐色涟漪。这药汁熬煮了好些时辰,粘稠质地,恍若在森林暗处潜藏着的,不慎陷入便无法逃脱的泥泞沼泽。
楚凌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伴侣,几缕鬓发从额角不羁垂落。江湖儿女素来不拘小节,楚凌在江湖游荡惯了,也不注意那些细节。更何况伴侣卧病在床,死生难料,他又哪来心思打理自己。
楚凌每日睁眼匆匆穿衣束发,囫囵吃了饭,就坐在李立床边等待对方醒来。
在李立病后,楚凌也学会了耐心守候。即使不是在等待属于鲜花盛开的花期,而是等待着枯萎凋零的终章,楚凌也习惯了无言的等待。
“是又有些困了么?”
俊朗的男人,贴心用另一只手扶住伴侣后背。单薄瘦削的青年,比在林间感知危险,拔腿四散的猎物要脆弱无力的多,仿佛只要一个用力,就会连骨带皮在他手底下寸寸断裂,化为再也找寻不到的一堆齑粉。
崖上深可见骨的斑斑伤痕,未曾让侠客痛哼一下,可就是这样的他,却在爱侣怀有希冀的目光注视下哽了声息,被那眸中飘散的微弱火光灼烧地节节败退。
他也不知这药是否如古籍所说的那般有效,可这碗汤药,确已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
他亦是可笑的……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慕容复寻来的药方上。
楚凌几度想说些什么,喉头翻滚着一浪又一浪的激荡情绪,他终是只颤了颤眼睫,将那些话重新咽回腹中,而后轻声道:“喝些再睡罢……这药有些烫,我帮你吹吹,你……记得喝慢些。”
小心吹散袅袅热气,楚凌将药一勺一勺喂给李立,看着对方失去血色的唇瓣张合,一点点将药汁吸入口腔。
“苦么?”
“不苦。”
“这次煎药时,还特意让师弟去街上给你买了饴糖,倒是用不上了。”楚凌将藏在腰间的饴糖取出,四方的晶亮糖果,被房里温度融了一层糖衣,变得有些粘腻。
“喝得多了,就也习惯了。”
“我生病的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你们了。都在拼命为我奔波,我却没一点好转迹象……”说着苦涩的话,即使是关乎生死的过去将来,李立嘴角却还依旧噙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