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人都标注清水章,我标注肉章,可能这就是差距~
小情侣的甜蜜日常之~羞羞的事
55、立后之路(三) 章节编号:6800538
最近忆安精神好了些,除了带着曦儿玩耍之外,精力多了便总想打听几句朝堂上的事,筱云珩都只叫忆安放心,说他身子没好,让他好好养病不要忧思过度,还说最近都没发生什么大事,一切都顺利得很。
如今朝中的几个重臣以前都支持筱云霆,还不知道筱云霆在府里有没有偷偷窜通这些势力搞鬼,忆安一想到这里就坐卧不宁,对筱云珩一脸轻松给出的答复,忆安将信将疑,但他身居宫中又打听不出别的事情来,只好就这样陪着皇帝装聋作哑。
琏幽一直跟着忆安从豫王府到旌王府,再随着新帝搬到宫中,忆安只能又拜托琏幽去打探消息。
谁知道琏幽消息没打得怎样,先出了另一件事情。
这一天夜里筱云珩回到寝殿之中,一只手臂竟然包裹着绷带,隐隐还在渗血,看着面貌却心情大好,忆安赶忙迎了上去,“这是,这是怎么了?”
筱云珩轻松地笑笑,语气平静,“处置了几个逆臣受了小伤,无事。”
“到底怎么回事?”忆安心急如焚,有人刺杀皇帝?还是皇帝亲自下场绞杀?“这伤口到底怎么来的?”
盘问再三,筱云珩终于将事实如实相告,“张缜,诬告檀大人的那个下属,死了。”
“罪名是陷害忠良,但主要是因为他们暗通我二哥,”筱云珩自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倒了桌上微凉的茶水,“意图谋反。”
忆安的笑容都凝固了,表情僵在一处,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檀有道的案子,最近正在搜集证据。”筱云珩望着忆安紧绷的样子,笑了笑试图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翻案以后,忆安的父亲和哥哥便不再是罪臣了。”筱云珩眼中牵着期待的光芒,“忆安,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真的吗,忆安简直不敢相信,为父兄翻案一事一直是他心头未了的心愿,可是他这些年沉沉浮浮,自保尚且困难,更别提推翻当朝权臣了,筱云珩如今正在践行当年对自己的诺言,而且他确实快要做到了。
“那倒是,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伤怎么来的?”
筱云珩满不在乎,“被颜纲派来的刺客砍的。”
忆安猜的果然没错。
忆安也不知道自己这么问是否合适,他只知道颜纲可是筱云霆的岳丈,颜宛白的父亲,是自己父兄贪污案的始作俑者,“颜,颜纲还活着?”
“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忆安有些生气,筱云珩不声不响地瞒了他多少事,“为何不告诉我?”
“你当日在发烧卧床休息,朕如何告诉你?”筱云珩喝着茶水,语气有些委屈。
“他死前交代了不少坏事,以后再慢慢同你说。”
忆安惊得站了起来,他真得重新审视眼前的新皇,这个是不是便给自己“惊喜”和“惊吓”的男人。
“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筱云珩指指受伤的手臂,语气竟有几分嗔怪,“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筱云珩虽然对自己有所隐瞒,但到底他明白自己内心的担忧,想到他处理这些棘手事宜的凶险,忆安只觉得这过程绝不像筱云珩描述得那样云淡风轻,但是他再盘问细节,筱云珩便不肯多说,不过看样子筱云珩这次是真的松了口气,想必令人担忧的大事已经落定。
筱云珩顿了顿道,“忆安,最近朝中要举行科举,为空缺的职位选贤举能,你以前曾属礼部,这事或许你帮得上忙。”
忆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最近他忙着养病,筱云珩在忙什么他几乎完全不知道,但他点了点头,表示只要能造福万民,他无论如何愿意帮忙。
没过多久,筱云珩便颁布了诏书,将檀有道檀冠清的陈年旧案翻案一事昭告天下,将檀忆安贱籍身份免除,檀氏祖宅解封,旁系亲属也不再收到连累,从此可以入朝为官,与良人通婚也不再受限。
筱云珩带着忆安,亲自率人将檀氏祖宅上陈旧的封条摘除,忆安推门入内满目荒凉,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仿佛就在眼前,屋子还是那间屋子,只是制造过欢声笑语的一家人全都不在了。
望着母亲上吊的房梁,忆安当场落下泪来,琏幽也把持不住,想起了她被冻死在发配路上的娘亲。
几个人帮忆安清扫了檀府祠堂,为檀氏夫妇和长子立上牌位,焚香供果,忆安磕头跪拜,感慨万千。
春去秋来,十二载已逝,当年自己还是少不更事的檀府少爷,如今他历经波折,终于觅得良人,家仇得报,父母和大哥也终于得以安息。
筱云珩还没同忆安说的是,自他登基半年以来,罢免废黜二品至四品官员多达十几人,所有与筱云霆和太子势力有牵连的官员全受到处罚。或许有些人没那么罪大恶极,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想必穆都内大到一二品官员,小到平头百姓,人人都心照不宣。
其实下个月本也不到科举考试的时间,但新皇急于填充朝中空缺,组建新的官员集体,将春闱秋闱合并举行,为的是尽快脱离世家桎梏,选拔出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材来。
忆安白天跟着礼部的人一起忙前忙后,作息规律了不少,饭量也明显增长,半个月下来不仅没累到,身子骨反倒结实了些。
礼部新任职的官员们知道忆安是皇帝身边的人,被派来特意监督这差事的,行事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出了纰漏,公正严谨地选出了皇帝想要的青年才俊。
新帝登基,站稳脚跟的速度比旁人预料得都快,诸项事宜也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忆安亲眼所见朝中气象一新、才俊辈出,也跟着不由得欣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渐渐放下了。
一切走上正轨以后,筱云珩每日除了早朝和批阅奏章之外,别的事情占用时间不多,有了更多心思同忆安柔情蜜意,常常与忆安聊起宫中闲事来。
下了朝筱云珩随手将龙袍丢在忆安屋内换上了穿了多年的便装,牵着女儿的手在花园里玩耍。
忆安捏着筱云珩明显漏了一个洞的手肘处问道,“皇上这衣袍没有新的?怎得破成这样了?”
筱云珩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顺着忆安的手瞧了一眼,不以为然道,“天子体恤民生之苦,穿那么好的衣裳做什么?”
忆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崭新的青白色锦绣衣袍,摸了摸自己的衣衫又摸了摸皇帝身上的,“怎的我身上这件反倒看起来好些?”
“那是因为忆安人好看,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对不对啊曦儿?”
忆安刚想说最近尚衣局给自己和曦儿添置了好多绢丝和锦帛的新衣,款式各异不一而足,好像一年都穿不完,会不会太过铺张浪费了。
但还不等忆安张口,筱云珩打岔道,“哎,最近听说件趣事,闫渐洪前些日子穿着鲜红锦袍去酒楼吃酒,他个子不高最近又被夫人要求节食清减了不少,被几个无赖误认为是美娘子调戏了一番,闹了个大笑话。”
忆安听着这事也笑开了,还跟着一起调侃,说闫渐洪又不成亲穿什么鲜红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