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恍惚之时,筱云霆站起身,伸手去搂忆安,不顾忆安的挣扎对其上下其手,将热气喷到忆安耳边,“既然如此,檀公子不如答应了本王,好好侍奉,本王开心了便将你赎出那教坊司,带你去过快活日子,如何?”

忆安终于意识到眼前这豫王是个十足的登徒浪子,本能地拼尽全身力气反抗推拒,但筱云霆身高八尺有余体格健壮,轻而易举将他制服。

一个小小的教坊司乐伎竟然敢拒绝自己!筱云霆觉得挺折面子,既然这乐伎都敢拂自己的面子,自己也不介意提醒这不知好歹的几句,“听说檀公子生来便是合鸾之体,谁人不知这合鸾之体最是淫乱欲重,乃是妓院娼馆的首选?今日本王倒要看看檀公子是否因读了几年圣贤书便真做得了那谦谦君子?”

忆安涨红了脸,激烈地反抗起来,“王爷,王爷不可!”

筱云霆被这不肯顺服的态度彻底激怒,他不顾忆安的推拒,将其腰带扯下,衣袍应声抛开,忆安被筱云霆背到身上向里屋床上走去。

忆安惊叫,拼命地踢打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忆安虽体力不及筱云霆,但毕竟是个长年干重活的,若是死命反抗起来也并不好对付,筱云霆渐渐失了耐心,情绪急躁起来,将忆安摔在榻上,粗大的黑手捏着忆安的巴掌小脸吼道,“叫你一声檀公子,你倒真把自己看成好人家的了?你这下贱出身,本王看得起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再敢拒绝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忆安听见轻贱的责骂,逐渐停下激烈的反抗,任由身上的衣衫被尽数除去,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浸出泪珠,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双眼。他早知筱云霆会为难他,可他真的未曾想过这人如此不讲道理,他还以为皇子们即便娇纵,心肠也总像筱云珩一般,是好的。

正在筱云霆栖身而上之时,外面突然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声势越来越大,窗外确有火光,筱云霆精虫上脑但也还是要命的,听了马上穿戴好衣物,飞也似地逃了。

忆安见状也赶忙穿好衣服,速速离去。

火势并不大,很快便被附近几个商户合力扑灭了,忆安因此逃过一劫,回到教坊司,发现早该落锁的后门还为他敞开着。

礼迁带着几个伶人穿着夜行衣,拿着火把,正等站在后门等他。

忆安一看,便明白今晚起火全是礼迁等人所为,他们得了月正的消息前来营救自己,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又泪流满面。

礼迁看忆安这样子,心里既心痛忆安的遭遇,又感慨人生不公,皇子们仗着出身好便随意轻薄乐伎,全然不顾他们的意愿,便也跟着流起泪来。

回到坊间,礼迁向忆安提出,是否将此事告知六皇子。忆安听到筱云珩的名字眼泪更加汹涌,连连摇头说万万不可让他知晓。

礼迁追问为何,六殿下不是早心悦于你吗?忆安强忍泪水,说六殿下他胸中有远大抱负尚未实现,绝不能让自己和他的关系影响了他的前程。

忆安悲恸地说着,胸中突然泛起一股恶心。礼迁忙问他怎么了,忆安说可能是今夜受了惊吓,应当并无大碍,休息一两天便好了。

礼迁摇头叹了口气,将忆安所言深深埋在心中。

西兹军队的进攻一轮猛于一轮,草原的万亩草场滋养了大批矫健有力的吴孙战马。冬季来临,习惯寒冷气候作战的西兹军队更是如虎添翼。不少大朗士兵因为都来自温暖的南方,刚上前线便水土不服病倒了。

前方战报传来,大朗军队节节败退。

战争十万火急,朝廷急调十万兵马,即刻赶赴前线。

筱云珩也不得不提前随军出发,事态紧急,他只得派亲信传信给忆安,告知他不日即将启程。

【作家想说的话:】

呜呜狗血剧情逐渐拉开帷幕,老六暂别大家一阵子。。。

15、强取豪夺(强制肛交) 章节编号:6740408

前方战事吃紧,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豫王府内却照样歌舞升平。

筱云霆一边吃酒,一边眯着眼瞧自己府上舞妓跳舞,但怎么看都觉得差点意思。脑子里突然浮现起忆安跳舞的样子,想起前几天强占忆安未遂,这会儿突然想明白了点什么。

忆安虽然早知道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当听说豫王的车驾已经明晃晃停在教坊司正门时,还是心头一凛。

筱云霆立在门口,嚷嚷着要见管事的。月正无法,只得出门去迎,将筱云霆一行聒噪之人引去别处。

筱云霆没耐心与月正周旋,开门见山道,“檀忆安人呢?!叫他出来见本王!”

段月正闻言一怔,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如何应对。

筱云霆受够了眼前这人,“上次让你们耍花招逃了过去,这次别想再糊弄本王!今天我就要将檀忆安带走!”

段月正闻言蹙眉道,“带走是何意?还望殿下明示。”

筱云霆趾高气昂,“自然是带檀公子去本王府里过好日子,上次柳妃寿宴他出面帮助本王,说明那时他心中已有本王,入府为妾他想必是愿意之致,如今就看月正放不放人了!”

不顾礼法要将乐伎强占为妾,还口出狂言颠倒黑白,月正心中暗骂筱云霆无耻之徒,但面上仍不敢多言,只得勉强应下。

筱云霆见月正不语,便得寸进尺道,“让檀公子这就收拾行囊,不日本王便派人来将他接走!”

“豫王殿下!”月正也是年轻女官,一时气不过,终于出言顶撞,“豫王殿下便是这般为天下人做表率的?我教坊司随属乐司,行的是祖宗祭祀之礼法,由不得豫王殿下如此这般!”

筱云霆想到会受阻挠,却没想到月正出言如此激烈,“好你个林朝歌,竟敢如此顶撞本王!我看你和你爹这官都是不想做了!”

忆安知道此事定是冲着他来,担心月正应付不来,方才便悄悄跟着她出了门,在不远处暗暗听着她与筱云霆对话。

他越听越绝望,筱云霆既然敢众目睽睽之下轻浮自己,将他强娶为妾想必也没人能管,能护着自己的月正在他面前尚且人微言轻,自己在他这受封皇子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此人动不动便拿教坊司一众乐伎威胁月正,若是因自己之故让大家都受了连累,自己更是难辞其咎无法自处。

筱云霆抬手便要推搡段月正,忆安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前捉住筱云霆的手。筱云霆的手劲儿落到忆安身上,将他推搡个趔趄。

筱云霆一见檀忆安出现,立马喜笑颜开,顺势将他拉过来说道,“小檀儿,本王是真喜欢你,你快与月正说说,说你愿意嫁给本王过好日子!”

段月正不敢与忆安对视,她本以为忆安会同之前那般拒绝,却只听忆安轻声说,“豫王殿下抬爱,奴才受之有愧。月正大人,我确与豫王殿下心意相通,还望月正通融,许我离坊,入府侍奉豫王殿下。”

筱云霆听到美人松口乐不可支,忆安又说,“但王爷也要信守诺言,不可克扣我教坊司例银。”

筱云霆连连点头,表示只要从了自己,教坊司一切赏赐好说。

月正不可思议地望着忆安,忆安苍白的脸上无悲无喜,“容我送豫王殿下离去吧。”

月正看着忆安被筱云霆拢在怀中,心里五味杂陈。一行人终是渐行渐远,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身着锦衣头戴金冠的豫王殿下带着一众随从大张旗鼓走在街上,身边还带着个清秀俊美的白衣小郎君,不管谁遇到都要多看几眼,忆安只觉得路上行人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走过街角,忆安便推开筱云霆,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筱云霆心中不屑,这会儿你与本王保持距离,待会儿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忆安一路低着头走,抬头便已到了豫王府。筱云霆示意家奴各自散去,将忆安生拉硬拽进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