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还他妈,担心你,跟我太客气,不好下手……”

“为什么要跟你客气?”许修恒挺腰更深嵌入,“我已经等了很久。”

应双戒手指交叉,扭折生掰得骨节咔嚓作响,正中靶心的一击顶得他挺腰上仰,干脆摆正身体腿夹住许修恒腰侧,并在一起的手也套上对方脖颈,进出得更顺畅无阻。

难以言喻的,契合感。

“应双戒……”交颈压在耳边的低声,冲动极限的颤,仍是克制自持,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别叫了,老子就快被你叫……操,就是被你叫射的!

被打横抱起来,几步起伏,稳妥放置到清爽床铺上,应双戒顺手将人拽倒,翻身搭腿压住。

眼睛泛酸湿润,睁开快速眨动几下,视野才清晰分明,饕餮过后松散着不正经:

“你这轻车熟路的,许少校,该不会以前就上过我吧?”

“那你会不知道么?”

“不好说啊”,应双戒似笑非笑,“几年前你是不是路边捡尸了?我那时经常困的要死,顾不上看都有些什么人。”

许修恒眼中静滞,沉淀下认真:“我没有。”

应双戒哎了一声:“明显我是在开玩笑。”

“不好笑。”

气氛尴尬,冰点冻结,短短几秒就被打破:

“……对不起。”两人不约而同,缓和着出声,又都微微愣住。

应双戒先回神:“我道歉是因为之前那个发神经的笑话,你是因为什么?”

“我说过别人的事跟我无关,就不该控制不好情绪。”

应双戒长舒口气,舌头在牙根上转了半圈,无奈犹豫着说道:“那个,你不是说,要陪我想办法么?”

许修恒猛然抬头:“你肯让我插手你的事了?”

应双戒此刻才理解许修恒说的,眼睛都亮了,是怎样一副光景,穿透阴霾的直白欣喜,触动心弦。

缴械投降的低叹,应双戒将人抱得更紧:“人跟事,都随便你,想怎么插就怎么插。”

(41)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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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从外被打开的响动。

祈脉摘眼镜时手指骨节摁了下眉心:尽管近卫从来都是形同虚设的存在,但他手下这队也虚得过分了。

“祈上将”,应双戒猫一样手脚扎束蹲在窗台上,讨人嫌的微笑,“我又没死。”

祈脉喉结动了下,面无表情道:“习惯了。”

“今天不是廉哥送外卖的日子吧?我可不想看见什么要被他挖掉眼睛的画面。”

“后天。”

应双戒松口气,跳下地,口气随意:“许家的白手环少校,你认识吧?”

“许修恒”,祈脉浅灰眼瞳掠过思索,“见过几次。”

“我喜欢上他了”,应双戒侧身坐上桌边,翻眼上瞟着天花板,肩膀晃晃悠悠,“身上也被他动了个遍,别人再动我,就等于间接动我的许少校,那我可忍不了。”

祈脉讥诮道:“你怎么有胆子喜欢应双逸之外的人了?”

剑走偏锋的反问,应双戒瞬间汗毛倒立:“你什么意思?恶心人也有个道德底线。”

“你们有没有实质乱伦,我没兴趣知道”,祈脉手指点在桌面,“我只不过一直讨厌你表里不一,外在越嚣张,内里越像个被关进柜子,哭都不敢出声的人。”

应双戒默然片刻,没好气道:“毒得像条眼镜蛇,栽在廉哥那种心里每个字都写脸上的,浪费才能了。”

“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我要外派任务,什么都行”,应双戒幽幽叹口气,“不想再挑三拣四,强求结果盛大辉煌了。”

祈脉眼睑微动:“所以也没喜欢到,让你想活下去的程度。”

应双戒垂头看着自己叠指并在一起的手腕,许修恒曾经动作轻缓,声音低沉如哄人入睡:就当绑住你了。

“祈上将,双子之恨那个破事,你任由廉哥误解,的确是为他好,但每次他冲你撒火,你多少也有点怨他不懂事吧?”

“但许修恒”,应双戒摇摇头,“他为阻止我送死差点搭上自己的命,事后还跟我道歉,傻透了,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我恐怕就真全都不管不顾了。”

书桌上小座钟,齿轮精准转动,咔嚓微响。

祈脉声音同样有条不紊:“半球毁灭跟四舰陨落时,那个播放乡村音乐的频率波段,这次苍穹被吞噬时又出现了,你当时就提出,这有可能是最为关键的信息。”

应双戒苦笑:“但没任何证据支撑,连我自己也觉得没头没尾,无从下手。”

“一年前有个人,押上整副身家,开启以你的猜测为基础的溯源计划,上周有突破进展,探测到苍穹消失的地方,不时有同频率的信号循环发出。”

座钟旁通讯器嘀响,祈脉接通,请示声传出:“上将,有访客,是”

“请他进来”,祈脉挂断通讯,嘲讽勾下薄唇,“总算还有人知道,我这里可以从门进出。”

步伐声不疾不徐,由远及近,推门而入的人,身型挺拔,面容冷峻,黑色军服垂坠熨贴,视线平直淡然,看到应双戒时却如铜墙铁壁上透出一抹柔和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