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双戒反驳:“谁跟你说我就喜欢从聪明漂亮懂机械的?我就这么自恋?”

斩钉截铁:“嗯。”

“……”

许修恒神色自若:“我能给的,就只有见缝插针睡一次的床,睡一次的人。”

应双戒挑眉:“你说谁是针?”领口随意一扯,内里深邃线条就欲盖弥彰。

“等一下”,许修恒轻拍开他手腕,去桌前拿过个盒子,拆开包装,“你感兴趣的物资刚好送到了。”

“什么?”应双戒一头雾水。

“蜡烛”,回答率性得近乎不知死活,“红的。”

荒谬的胜负心蓦然升腾,应双戒突然问道:“许少校,你想不想上我?”

抬手脱掉上衣,裤子褪到底踢腿甩开,视线盯在地上:“之前拒绝我,这次考虑下给点面子?毕竟肤色比你浅,滴上面更好看。”

许修恒沉默,尴尬就如尖刺就扎进后背,晃晃肩膀想着找个台阶算了:“不想的话,我们还是”

“我想”,许修恒一字一字道,“一直都想。”

“那你等什么?”应双戒气焰死灰复燃,打劫似的抽开对方腰带,“不会以为我怕这种吧?”

许修恒顺从配合了扒扯动作:“等你真的愿意。”

应双戒张腿跪下去,握住眼前搏动茎身:“被鱼刺扎再多次,我也还是爱吃鱼。跟你这种,如鱼得水的鱼。”

正贴近想唇舌进一步挑动,许修恒拿蜡烛点在他肩头,湛黑眼眸深不见底:“你不教我一下么?”

应双戒有点无奈:“把我绑起来,眼睛遮上,然后就,为所欲为吧。”

许修恒单膝支地,面对面抓过他手腕并拢在腹前:“就当绑住你了。”

应双戒当场石化:“什么当?这怎么当?”

许修恒凑近少许,眼睫微动:“眼睛闭上。”

“还能这样?行行行,你随意。”

闭上眼的人,剩余感官捕捉到火柴擦响,空气里磷烟味道。

没忍住单眼眯开一道缝,狭蒙视野里,许修恒横斜蜡烛,滴在自己掌心,衡量痛感,还早有预料的等着抓包他:

“不要耍赖。”

应双戒笑出声:“你别把蜡烛玩没了,给我留点”

嘴唇被封堵,犹如突兀火车笛鸣,蒸汽从耳朵滚烫喷出。

蜡点落在锁骨上,灼蚀之后是湿软舌尖,在凝结蜡圆与肌理边缘轻舔游走,一圈圈散开了波动涟漪。

可忽略不计的痛,被悉心照料安抚。

应双戒大脑一阵兵荒马乱,意志力都用在控制不睁眼这件事,整个人束缩得更紧,还不如感官被强迫剥夺来的轻松自在。

灼烫蜡点向下触烧,擦过乳尖,密集洒落下腹,尚未凝固得往腿根里流。

“许少校……手下留情,别滴那里,不然真给你哭出来,上下一起。”

被翻过身摆成趴卧,应双戒略松口气,才悲哀发现他居然还自觉遵守规则,手并在一起压在腹下,屁股上翘。

热线斜掠背脊,从右肩胛进犯到左边腰窝,滚烫热稠停留在尾椎上不断集聚,吻咬紧随其后,往深处处臀肌缝隙里。

应双戒反向鲤鱼打挺,甩起上身,更用力闭紧眼制止道:“你干什么呢?”

“准备一下”,回答的声音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对?”

“用不着”,应双戒额头抵回地上,“我跟你不一样,我的话你可以直接”

“都是男的,有什么不一样?”许修恒不轻不重拍在他臀侧,皮肉啪响,似乎有所了解,“你屁股上肉更多?”

“操,换个位置,你别连人格都切换变态模式!”应双戒嘴里骂骂咧咧,身体局促绷得更紧,声音低哑,“东西我裤子口袋里都有,知道怎么用吧?”

片刻停顿,布料窸窣后,润滑冰凉中手指探入:“知道,你教的。”

拖起髋骨,性器顶入,在身体里迂回进出着拓展,应双戒刻意控制下收缩,惯用的流氓腔调:

“爽么?还是跟之前那样,无感?”

背后的人倾身覆盖下来,手臂收拢,嘴唇蹭掠过他脸颊,如梦呓毫无意义的轻喃:“双戒……”

肌肉下快感流窜,血液汇聚凶猛,充斥到前端性器硬痛。

突如其来的冰火两重,螺旋缠绕,如鱼龙夜舞中见灯火阑珊,喧嚣热闹中回首清冷。

不能睁开去看,不能抬手去握,被折磨煎熬却甘之如饴,应双戒知道他不是真的不能,许修恒从未给过他任何束缚,无论有形或无形。

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此刻最想的,就是催促。

“许修恒,继续,更快一点。”

加速的冲撞打散掉言语,结合处抽出被吸附挽留,再凶狠插入就像瓢泼大雨中撑开一柄伞。

鼓点敲击不停,伞面布料起伏,水流从各处垂线坠落。

许修恒将他半翻过身,扼住脚踝,侧面交错,转磨中应双戒肩膀不住抽搐,极力压抑着荒腔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