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依偎温存了一会,陶彦青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凌恒想着反正马上就要离开济南府了,索性告诉了他:“还不是那个小余大人,问我你说了亲事没有,说想求娶你。”

陶彦青有点错愕,不过很快恢复,问凌恒:“那你怎么说?”

凌恒搂住陶彦青的细腰:“我当然说你定亲了,被这桩婚事绑得死死的!”

陶彦青就笑,故意说:“难怪你觉得有危机感,小余大人相貌英俊,身材高大,而且待人体贴温柔,年纪轻轻就考取功名,日后必当前途无量,比你嘛……”陶彦青的视线在凌恒脸上扫了扫,笑道,“也不差。”

凌恒气得要死,伸手去捏陶彦青的脸,咬牙切齿道:“我看你今日是不想下床了!”

陶彦青笑着握住他手,道:“但是我只喜欢你嘛,我知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若你非要我说喜欢你哪里,或许就是喜欢你是凌恒,喜欢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青青……”

陶彦青抚摸着凌恒的脸颊,双眼望进凌恒的眼里,温存道:“我是你的,一直都会是你的,只是你的……”

凌恒被他说得心动,又压过去与陶彦青接吻,陶彦青虽有些疲累,但是心疼凌恒嫉妒不安,仍是予取予求。

很快,府衙厢房里又是一室春情。

今天更了四章,是我不太会写的剧情,写得菜菜的,之后可能会修修

昨天把开头发在ao3了但是还没把大部分正文搬过去,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搬,闭站前大家还是在这边看,另外不建议宝们看我号里的其他文,被创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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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任

回京之后,皇帝嘉奖了凌远,凌恒也继续当他的戍卫,与陶彦青自是也甜甜蜜蜜,小日子继续平静无波地过着。

却说凌恒入职东华门戍卫后的半年,虽仍恪尽职守,却已看透这岗位本质,觉得甚是无趣。

与凌恒同期当值的,不乏拜高踩低之辈,遇到贵官显宦,就满脸堆笑礼貌放行,遇到平头百姓,则是鄙夷不屑,芝麻大的官,还要拿足架子。

凌恒虽看不过眼,也不至于因此和人闹僵,只是尽己所能地劝阻一些,尽管如此,还是被上级张百户视作刺头,有意刁难。

事情爆发是九月的一日。

清晨,凌恒刚换岗就看见门前跪着个老妇,枯藁的双手高举状纸,额头磕在石板上发出一阵阵闷响。

与凌恒一同当值的孙侍卫见了很是着急,喝到:“哪来的老太婆!快滚回去!一会来人了,你可别污了大人们的眼睛!”

那老妇仍在不断磕头,道:“求官爷开恩!我儿被诬陷偷盗,那顺天府尹徇私枉法,听信谗言,把我儿关进天牢,连状纸也不让我递……”

凌恒听着那抽抽噎噎的苍老声音,觉得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他不顾孙侍卫的劝阻,走过去扶起老妇,道:“大娘,你在这喊没有用,你该去大理寺才是!”

“大理寺,对,大理寺在哪?”老妇反握住凌恒手臂,浑浊的双目中忽然有了希望。

凌恒扶着她起身,道:“顺着这条路往西一直走……”他也有些记不得了,看老妇这模样,也不像是能走这般远的,他又道,“要不这样吧,大娘你在此稍候,我去值房找个人来替我,一会我带您过去。”

那老妇忙不迭又要跪下给凌恒磕头,被凌恒扯住了,她只得拉着凌恒连声道:“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哎!凌恒!你说你理她作甚!”

凌恒把孙侍卫的话音抛在脑后,径自去了值房,正好遇到有同僚在此,他让那人替他一会,便送那老妇去了大理寺。

等带着老妇见过大理寺官员,把情况一一说明,那位寺丞保证会再重审,凌恒放心回去,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然而等待凌恒的并不是嘉奖,而是来自上级张百户的怒喝。

值房里,张百户当着一众同僚的面案,指着凌恒的鼻子骂道:“戍卫擅离职守,好大的胆子!戍卫的职责便是守门,人家递诉状关你什么事?都给我记住了,下次再遇到,只管赶走就是!”

“砰”的一声,凌恒把长刀拍在桌面上,大声道:“戍卫护的是皇城,皇城脚下百姓蒙冤,难道视而不见?反倒要把人踢走?我竟从未见过当官当成这样的!”

“放肆!”张百户道,“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你区区一个小旗,小心我革你职!”

“革便革!”凌恒一把扯下头盔,玄铁撞到桌角,发出一声闷响,他道,“这般戍卫,老子不稀罕当!”

当下凌恒便甩着膀子回了家,走得是潇潇洒洒,到自家门口却不敢进去了。

以前是怕凌远揍他,现在却是怕陶彦青对他失望。

想来这么辛辛苦苦谋来的职位,就一句话的工夫就丢了,实在是可惜,白费了他自己的努力,更白瞎了陶彦青给他补课……

陶彦青在门内远远地就望见自家夫君,他还道是今日凌恒回得早,笑着出来相迎,又拉着他问今日怎么这个时间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凌恒简直不敢看陶彦青那双眼睛,这时候他后悔了,缓缓对陶彦青道:“我被革职了。”

陶彦青面色一变,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凌恒便同他说了,他道:“……我知道你肯定要说我冲动鲁莽,不顾场合,我都认了……”

“不是,”陶彦青伸出一只手指止住凌恒的话,他道,“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真的吗,青青,你竟然……!”凌恒没想到陶彦青会这样说,忽然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心上人,他忍不住就在院子里拉着陶彦青亲了上去。

陶彦青试图挣脱,但他不是凌恒对手,硬是等凌恒亲够了,才推开他,缓缓道:“你这些时日不开心,我都看见了,如此或许也好……你如今是公职,上级要革你职并非一句话的事,爹应该是最清楚的。你不必太担心了,或许还有转机呢。”

“但愿吧。”凌恒觉得很神奇的是,每次他心情郁闷之时,陶彦青说上几句话,就能轻易地把他哄好,他拉着陶彦青的手道,“既然这样,难得休息,我们出去玩!”

陶彦青本来想拒绝,可是想着照顾凌恒心情,便点了头。

二人骑着雪影,到城外跑马,晚间又回城逛了夜市,一趟回来,凌恒早把白日里那点不愉快忘记了。

翌日清晨,凌家大门被人扣响。

凌恒正在院子里练刀,听到声响出来看,发现来人竟是李千户,连忙抱拳行礼。

李千户摆手笑道:“不必拘礼,现在不是在当值,我只是顺路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