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凌恒颇为用功,虽然学得没多大成效,至少态度有了。

眼看快到端午节,沈氏让凌恒与陶彦青一同出去看龙舟,休息一下,凌恒想着自己难得与陶彦青出门,是得好好打扮一番。

又不好意思被陶彦青知道,只得趁陶彦青下午在书房读书,自己在卧房翻箱倒柜。

自打与陶彦青成婚,二人便共用一个衣柜,凌恒平日里不讲究穿戴,常是那几件衣服换着穿,所以十天半月看不了一次衣柜。

可能陶彦青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放松了警惕。

“咦,这是啥啊?”

凌恒专心致志找他的月白纱罗袍,没想到却从最下层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包袱,和其他衣物一起看着不起眼,凌恒打开一看却吓了一跳。

系着细线的小球,比胭脂盒稍大的小盒子,一对看着像女子发饰的蝴蝶夹,银制空心的柱状器物,做成男子阳具形状的陶制物件……

前几件看不出用途便罢了,直至看到这最后一件,凌恒是再不相信也得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玩意确实不是他的,更何况他也用不上,这屋子里除了他的东西,便是陶彦青的。

没想到这陶彦青看着清心寡欲,次次与他行房都不情愿得跟什么似的,背地里竟然偷偷用这些死物……

光是想想那画面,凌恒就又生气又性奋。

还不止这几件,拿开之后,下面还有几件红色的衣物,布料极少,凌恒抖开一看,一件是肚兜,听闻有些双儿天生或怀孕后奶子会长大,目前陶彦青胸脯还是平平的,可是他长得白,身段也好,想必穿上也会很好看。

另一件布料少得凌恒快看不懂它的用处,仔细看了好一会才确认这应当是条亵裤但是是开裆的。

看大小绝不是给小孩穿的,那么露出下体的目的便也很明了。

要是陶彦青穿上这个,外面穿上长衫,那么随时随地,只要凌恒想了,便能撩起衣物,与他共赴云雨……

凌恒本以为自己也算看过些春宫图,知晓些房中秘事,哪里曾想过还有这些玩法,一时被自己的想像臊得脸通红。

红着脸把衣物塞回去,却发现那下面还放着两本书,他连忙打开一看,确是熟悉的春宫图,可是又不同,翻了几页凌恒便发现,这是一本专门写男子与双儿房事的春宫。

如果刚才凌恒还有些怀疑此物或许是其他人意外放在此,此刻却不得不信了这一定就是陶彦青的东西。

凌恒又翻了几页,图画也比他看过的那些更生动,有些地方甚至还批了字,细述这姿势如何实现,如何让双方感受快意云云。

凌恒现在正是想法最天马行空的年纪,几乎是眼睛一看见图画,脑海里便自动浮现出他与陶彦青以这些姿势交合的场景。

这一想起来,自那日天香楼之后,与陶彦青虽日日同床而卧,却没机会亲近他早发现陶彦青是个嘴硬心软的,起先还说什么约法三章,可是经不住凌恒软磨硬泡,又承诺不动手动脚,很快便妥协了。

只是有一点,前日凌恒晨勃,那物硬邦邦地戳在陶彦青小腹,又被陶彦青踹下床!

现在凌恒只是想像便感觉下体已然抬头,被束缚在亵裤里煞是难受。

正纠结着,忽听廊下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许是凌恒近日乖乖念书,陶彦青说话时少了几分拘谨,他道:“凌恒,你又躲懒,快随我去书房念书!”

这小古板,一天天的就知道念书,自己玩就算了,还不带我!

凌恒心中气结,于是等陶彦青一进门,便一把抱住了他,关上大门,强行把人拽到里屋床前,指着床上问:“这是什么?”

陶彦青的脸色瞬间变化那日祖母赠他“为妻之道”,他避着凌恒匆匆看过一眼,只觉太过荒淫,便在衣柜里随手扔下,谁知却被凌恒找到,现在一应淫器在床上摊放排开,他羞得满脸通红,辩无可辩。

陶彦青垂眼道:“这是我家里人,怕我不通人事,所以给我的,我、我都没用过……”

“这个比我可小多了。”凌恒半躺在床上,把那玉势拿在手中把玩,撩开下摆,似乎还想比对一番。

陶彦青觉得多看一眼都脑袋痛,他扭头道:“你快收起来吧,当心一会被人看见!”说着便要往外走。

凌恒哪能让他如愿,他一伸手便拽住陶彦青手腕,稍一使力,陶彦青没站稳,整个跌坐在他怀中。

“你放开我!”一与凌恒肌肤相贴,陶彦青就十分警觉,“你说好了不碰我的!”

凌恒看着陶彦青有些害怕的眼神,心说虽然强迫也算有些趣味,可是现在他更想要心甘情愿。

陶彦青刚起身,准备往外走,边听凌恒状似随意地开了口:“哎,可惜啊可惜。”

陶彦青还觉得凌恒就这么放走他有些意外,起身走了没两步,便听凌恒连连叹气,不知不觉跳下陷阱:“你又卖什么关子!”

却见凌恒坐在床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你祖母的一片心意,你竟看也不看,白白辜负掉了,真是可悲可叹!”

陶彦青有些疑惑,也不走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但仍保持一段距离,他皱眉问:“什么意思?”

凌恒先是给了陶彦青一个略带责备的眼神,然后把那本没有名字的书册拿起来,道:“这本书,你肯定没仔细读吧!”

陶彦青眼神转向别处,含糊地说他读了,却没什么底气。

那日他是把这书拿起来看了一眼,可是其中的内容实在是让人面红耳赤,他不敢多看,就和其他物件一起扔进了衣柜。

只听凌恒正色道:“你若是读了,便该知道,双儿体质特殊,破身之后便需定期以阳气滋养……”

开始诈骗老婆??

诡辩

“何为以阳气滋养?”陶彦青眉头皱得更紧,怎么越听越不对了?qun①,10⑶㈦⑨⒍^⑧⒉,1

凌恒道:“自然是巫山之会,鱼水之欢。”

“你胡说,我怎么从未听闻!”

凌恒此时已经看见陶彦青眼中的迟疑,心知这小古板不过也就是一个架子还撑着,心中必然已有几分怀疑凌恒说的是真的,毕竟他可是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

凌恒把书卷起,腿屈立着,手搭腿上,又道:“我且问你,你近日是否时常感觉身上无端发痒?经常感觉喉咙干渴需要饮水?那就是你已快要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