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死伤严重,药都分出去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认真的眉眼上,看到她眼里的怜惜心疼,恨不得再在身上划一刀,兴奋激动地根本感觉不到疼。

“等我再做一些送到军中,以后一定要留一些在身边,知道吗?”俞婉半埋怨半嘱咐,“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受伤流血呢,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都快赶上背上那道痕迹了。寇冲风轻云淡的,“心情不好,一时分神。”

俞婉猜到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躲出去几天不就为那事吗?她有点心虚自责,“心情再不好,命也要紧啊,命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总有些东西比命重要,得不到不会死,却会生不如死。婉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怀疑她感情的那几天,他从脚底燃烧着一股怒火,恨不得焚尽一切,遇到点不如意的事就想拉着对方同归于尽。一向冷静到残忍的性格天翻地覆,愤世嫉俗,一点就炸。只能说,婉婉对他的影响真的不可估量。

俞婉重新将伤处包扎好,陪他靠在榻上,学他的样子将他的手放在心口,“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哭,你这里会疼。你受伤,我这里也会疼。”

寇冲像是一只被顺毛捋的野狼,摇着尾巴惬意地眯着眼睛,全身被浸泡着冒出粉红的泡泡。手放在柔软的地方,不自觉捏了捏,捏来捏去就变了意味,俞婉却没忘记还有事情没有处理,“那个卿月,你打算怎么处理?”

俞婉一向与人为善,别人要来抢她老公,就善不起来了,只想将卿月远远打发走。寇冲靠在俞婉身上,正舒服呢,半晌想起来,“冰人明天就上门,程副千户跟我家的女婢郎情妾意,天作之合,我大发慈悲,把人嫁给他做妾。不用感谢。”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罗衣能同意?还有娘跟刘妈妈母女。程副千户家呢?”

寇冲眼睛犀利地眯着,“俞罗衣跟娘不同意有什么用?卿月跟刘妈妈同意就成了。至于程副千户,他巴不得,白得一个美娇娘,还是我府里嫁出去的。皆大欢喜。”

俞婉再讨厌罗衣,此刻也不得不为她捏把冷汗。别看寇冲只是简简单单嫁个婢女,程副千户既然巴结上来,就不得不对卿月好,罗衣就算将人笼络回去,寇冲也绝对会提醒程副千户,卿月的娘家人可是中郎将府。而他也多半是用这个条件说动了刘妈妈母女,说不定还陪嫁了银子。

在屋里腻歪了一会儿,今天到底是胡杏娘回门的日子,把她晾在一边不好。中午夫妻俩跟寇芙都在上房吃饭。胡杏娘气都气饱了,看见俞婉尤其不顺,嚷嚷肚子疼,将俞婉支使地团团转。

寇冲拉住俞婉,将补药接过去交给刘妈妈,叫人去请大夫,胡杏娘歪在炕上哼哼唧唧,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俞婉想着她年纪大了,又是双身子,本来打算用苍兰仙露制作点安胎药,现在也没心情了。人家算计着给她添堵,她又不是傻子,巴巴地赶上去犯贱。

胡杏娘既然敢怀这个孩子,所有的后果就都自己担着吧,从此以后,她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周夫人不是好对付的,趁着胡杏娘如今正虚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俞婉之前想着,还是将人接回来,在梅花里生产安全些,此刻嘴巴紧闭,只字不提。

没两日,程家果然请了媒人上门,正式将卿月定为贵妾,一顶小轿将人接了过去。如俞婉所想,寇冲果然当面要求程副千户好好对待卿月,看得刘妈妈热泪盈眶,一个劲儿感激寇冲。卿月虽不甘心,可忘不了将军那一日冰冷的面孔跟残忍的语气,她若不嫁,他就将她跟娘卖出去,寇家是不准备容下她们了。

到底是拿着二十两银子嫁人,还是去未知的地方为奴为婢讨生活,刘妈妈跟卿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如今看寇冲似乎有为她撑腰的打算,再多的不甘心也只好咽下去,乖乖嫁人了。

爹跟三叔不明白寇冲怎么突然嫁个婢女去程家,这不是为难罗衣吗?俞婉不会替罗衣遮掩,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爹气得将罗衣骂了一顿。三叔叹口气,清楚了前因后果,也好朝二房交差了,自去不提。

没过几日,俞婉便听说罗衣早产了,疼了三天三夜才将孩子生下来,险些去了半条命。俞香月跟三婶过去探望,回来跟俞婉抱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本来那家人就不好相处,还招一个瘟神进门,妾是乱家之根啊。罗衣小时看着多乖巧,越大性子越偏,上一次跟你婆婆做那事,我娘就说她不对,怕你们对她有意见,冲哥儿没把她如何,她又一头撞上去。其实就算开着铺子,有事求了你跟冲哥儿,难不成会不管她吗?就要一个性子走偏门。”

俞婉却有点明白罗衣,本就是个偏执的,就像她上辈子一样,被某些东西蒙蔽了眼睛,越不甘心越要作乱,反而将自己害进了泥地。一步错步步错,想回头的时候早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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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说你们惹这尊杀神干什么,踢到铁板了吧?人仰马翻了吧?笑死

不相信哥哥的实力?2080字*长腿115老啊姨115整理

不相信哥哥的实力?

虽然解释了避孕药的事,俞婉发现寇冲还是有点芥蒂的。她每日入口的东西只要是他没见过的,便好奇地打听个不住,不弄清楚不罢休。晚上做过之后不肯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弄得她满肚子液体胀胀地睡一晚,有时候太多了,非要她软磨硬泡才肯出来。

俞婉抱着寇冲小声撒娇,他纹丝不动将她小屁股按在胯上,分身紧紧地埋在里面,俊美的脸庞衔着一丝不信任,垂眸眤着她。俞婉小肚子鼓鼓的、硬硬的,横在两人之间,真像怀了一样。寇冲摸来摸去,自言自语道:“再过十个月,就能生出小宝宝了。”

俞婉哭笑不得,揽着他的脖子,嘴唇挨着嘴唇,跟他气息交缠,苦恼地哀求,“好涨啊,难受……出来好不好?你这么努力,我一定很快就会怀上的……涨得都疼了……”

寇冲失落地叹口气,煞有其事,“你还是不想要孩子是不是?”

“没有啊,你这几日上床就缠着我,一做好几个时辰,我腰好累,又弄进去那么多,我都没有拒绝过。早上也是,从来没有落下过一次,搞得我日上三竿才起床,我也在努力配合你啊。”俞婉对于寇冲的控诉很不服气,越想越觉得自己牺牲太大了。

要不是理亏,谁理他?

“要我出来也可以,咱们这样……”他眼睛发亮,埋在俞婉耳边说悄悄话。俞婉听得面红耳赤,又窘又羞,“不行的,我不会,真的不行。”

寇冲反过来缠着俞婉,脸埋在她下巴里,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揉来捏去,竟也有些撒娇的意思,“婉婉,好婉婉,就一次好不好,很舒服的。你不是说要骑马吗?明日咱们就出城,我教你骑马,想怎么骑都行,骑我也行啊。”

俞婉脸上发烫,简直想骂他,他要弄得那个姿势,可不就是骑他吗?她每次在下面都羞得不行,捂着他的眼睛不让看,怎么好意思主动啊。

寇冲磨人的功夫太强悍,威逼利诱、手段使尽。俞婉哪里招架地住,她本就心软,他多求几次,半推半就便依了。

等释放了肚子里的全部东西,俞婉还没有松口气,寇冲便催着她上来。俞婉耍赖,捏着他耳垂,“你伤还没好呢,每次都绷出血,不疼吗?今天已经两个时辰了,我受不住了,休息一下明晚再来好不好?我又不会走,这样没日没夜的,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啊。”

寇冲色气地掐着俞婉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带,俯首帖耳,厮磨相亲,“婉婉不相信哥哥的实力?”

俞婉猛地抖一下,羞耻心跟禁忌感刺激地心尖打颤,捂住他的嘴,“不准说那两个字,你不是!”

“可我从住进俞家开始,就很想跟婉婉做相亲相爱的兄妹,婉婉却从来没承认过我。十几年了,你一声哥哥都没喊过。”寇冲本来是玩的,俞婉越羞窘,他越想逗逗她,平常惜字如金的人演起来,叫人完全招架不住。

“你好不要脸,哪有兄妹做这种事情的。而且你说过,你也从未承认过。”他的腿卡在她的腿心,硬邦邦的大东西正戳在阴户上呢!却在耳边哥哥妹妹的,好荒谬啊。

“我没有骗你,本来我是承认的,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就不想承认了。”他说的神神秘秘,将俞婉的好奇心完全调动起来了。

“什么事?”她果然问出口。

“我做了一个梦……”他的眼睛闪着狡诈的光芒,跟她讲他第一次梦遗,梦里月光般皎洁的玉人,藤蔓一般缠上来,身下的密洞将他的分身完全吞吃入腹,醒来之后裤子里的那东西就好像夜间的黄鳝一样高高仰着头,将裤子都弄湿了,“……因为那个人在梦里叫我哥哥,一听到这两个字,它就会兴奋起来,我哪还敢让你叫。”

不知是羞是气,俞婉身上泛出粉粉的颜色,脸颊烫烫的,羞耻呻吟道:“别说了,我不听,不要听。”

她不听,他非要说,含着她耳垂一声一声缠绵暧昧的妹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变着花样叫。若不是担心他身上的伤口再次崩开,俞婉绝对会打死他,打不死也要同归于尽。两个人在床上说着亲密的情话,不一会儿就相拥睡着了。

寇冲身上的伤还是挺严重,俞婉管着他不许胡闹,这几日欢爱都是温温吞吞的。虽不怎么尽兴,可俞婉像是他平常对她一样,嘘寒问暖,呵护备至,有时候他耍赖她还会亲自喂他东西吃,这在以前是完全没有过的。

心理上的满足超过了一切,两个人甜得看见对方就形成一种无形的磁场,将所有人排除在外。寇冲以往从不说玩笑话,在俞婉特意的屈就讨好下,也会跟他开玩笑了,这完全区别于上辈子的冷面阎罗,有时候俞婉都想不起来这么可爱的寇冲,她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作对了。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他们这里好得蜜里调油,胡杏娘的日子却不大好过,出嫁时家里的财产大半给她带走,她用得舒心的人也全部跟着,如今的永平卫寇家有一半是胡杏娘的人。但一山不容二虎,两个夫人总有不同的意见,下人们该听谁的呢?

周家这一次不肯帮着周夫人,令周夫人对娘家生了怨怼,又处处找寇建德的不自在。寇建德刚开始图新鲜去了胡杏娘房里几次,慢慢也淡了,又偏向了周夫人,整个后宅鸡飞狗跳的。

胡杏娘在家的时候肚子疼是为了方便拿捏俞婉,如今就是真的疼了,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早上见了红。寇冲兄妹再生气,那是亲娘,不能置之不理,寇芙当天收拾东西过去陪着,寇冲拜托十三婶请了一个有经验的医婆早早去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