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冲缄言,一旦做出什么承诺,倒是言出必行,这一点上辈子她就知道。当初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他说奉养爹好好到老,爹果然一直过得称心如意。就是他们第一次他强迫她,还将她弄伤了,默默给她送钱送物,也没说什么软和话。这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上做出承诺。
俞婉抓住机会,“以后一旬只做三次。”
十天做三次,那怎么行,寇冲讨价还价,“婉婉你知道的,三次太少了,会憋出毛病的,每一旬休息一天好不好?”
俞婉脸上颜色变换,真想打死这个色痞。他一个晚上四五次,十天三次确实太少了,可她不管,“不,就三次,你不答应……”她本想说可以去找别人,一想到寇冲在别的女人身上挥汗如雨再来碰她,心里有点膈应,“那我就回娘家了。”
“你怎么老是想着回娘家,咱们这不是商量吗。”寇冲将俞婉搂得更紧了些,轻轻咬耳朵,“好婉婉,真的会憋坏的,换个方式罚我。”
俞婉不为所动,任他将她快揉出水来,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寇冲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就不说了。晚上上了床俞婉表示从今天开始算,寇冲点点头,在黑暗中摸到她身上,像匹恶狼似的,将她翻来覆去做,这一做就从上床一直做到早上天光发亮。
俞婉已经叫不出声音了,香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出来,四肢软成面条搭在男人身上,睁着一双迷离的眼儿,波浪似的,一波一波漫向床头。她真成了水做的人,身下蜜水成河,在高潮中接连不断泄身,汗珠泪珠大滴大滴滚落。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半点颓迹,仍是勤勤恳恳耕耘,撞得她腰已经酸软到直不起来了。
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将她翻个身,俞婉腿软地跪不稳,他便扶着她的腰,又是一波狂操猛干。身上的汗珠仿佛下雨,褥子都打湿了,冬日屋里的炕烧得再暖一晚上过去还是冷的,俞婉打着哆嗦。
与其让他一晚上八九次,还不如分散开,每晚都做,至少少做一点,她真怕了他旺盛的精力了,哭哭啼啼地呻吟,“好、好了没有……呜嗯……”
“快了。”他说快了,天色更亮了,射过一次之后又开始了。
说是十天三次好像轻松些,可每休息三天,第四天便从上床做到第二天早上。寇冲连辰练都省了,还说就当在床上练了,抓紧时间一直做到要出门。虽没有将她弄受伤,可浑身的肌肉都使用过度,仿佛身体一寸一寸碾压过后再拼凑起来,半天下不了床,稍微走点路腿就打颤。
他没有精尽人亡,她却要将水流干了。私处的水本就不同于其他体液,用过之后需要肾精转换储存,她水儿又多,没多久身上就不舒服了,俞婉悄悄去找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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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周夫人
大夫都不好意思跟她说,看这位夫人年纪不到二十,美得世间少有,一张芙蓉面粉若春桃,身段儿杨柳一般柔软丰腴,肌肤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哪个男人娶回家里恐都会爱若珍宝。他不好意思明言,将自己夫人交代了几句转告俞婉,说是房事过多,肾精亏竭,长此下去,于身体大有妨碍。
俞婉闹了个脸儿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晚上回家便跟寇冲商量。一旬她要休息三天,但其他时候一晚只准做一次。一滴精十滴血,阳精泄多了,对他身体也不好。
寇冲将板着脸儿一本正经讲闺房道理的俞婉拉进怀里,沉声说好。
可他的一次一做就是两个时辰,俞婉还是累成狗。看寇冲对她的撒娇跟求饶很受用,越发利用起这点,偶尔还会主动亲亲他的唇,摸摸他的头发,依偎进他怀里,软软地央求他弄快一点。
寇冲无所不可,俞婉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有时候不尽兴,硬得睡不着,顾忌她的身子,只将人搂着,脸埋在她头发里,吸取她身上的味道,“快睡,等会儿就好了。”
俞婉知道他好不了,昨晚就是,戳在她腿中心,硬邦邦的一晚上,早上甚至充血更涨大了些。她的心又不是铁打的,寇冲将她捧在手心里,千依百顺,亲自过问她的衣食起居,私房全部留给她,送吃的送玩的。
胡杏娘想叫她每早过去伺候立规矩,寇冲转手买了好几个人伺候亲娘,又借口他俩现在没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该正经生个孩子才算孝顺,转头在她易受孕的时候,却射在外面,害怕她心里不舒服,细心安抚,“等过几年娘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咱们再要孩子。现在你年纪也还小,大一点再说。”其实他很想要跟婉婉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婉婉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可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又不肯将小妻子的关心分出去。
那些炽热的感情,她不是感觉不到。
“婉婉,我是你丈夫,娘对你不好,要跟我说知道吗?别一股脑将我推开。”
耳边的酥麻仿佛一道浅浅的电流,滋啦滋啦爬上心尖,弄得人心慌慌的。俞婉在黑暗中叹口气,“知道。”
新年过去,从北面来的人差不多已经安顿好了,寇建德一家人住在了永平卫,年后俞婉跟寇冲还去拜年了。寇建德原本对寇冲娶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农家女有些不满,看俞婉生得美若天仙,听说自己经营的铺子生意火爆,跟寇冲很是相配,教导两人要和睦相处,倒没多说什么。
周夫人跟俞婉上辈子见到的一样,见人先是一张笑脸,亲热极了,虽已经生了两子一女,还很年轻,拉着俞婉的手,“早就听说冲儿娶了一个仙女儿,果然名不虚传。往常我们难得回来,路途遥远不得相见,现今大家住得近,该常来常往才是,没事就过来玩。你两个弟弟跟妹妹都念叨呢,还有芙儿,这次怎么没来,我还没见过她呢。”
“芙儿感染风寒,一早起来有点发烧,就没让她出门。”俞婉淡淡笑着,既不过分亲昵,也毫无卑微,那通身的气度见识,一点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女。
周夫人本就是大家千金,今儿用心打扮过后,一身锦绣玲珑,整个场子再没有比她更华贵的人了。自然是想压胡杏娘一头,摆摆正室的威风,跟寇建德说话的时候亲昵又自然,看得胡杏娘脸色几度不好,频频望向寇建德,竟然有些小儿女才会有的娇羞。
寇建德如今四十来岁,虽位高权重,常年在军营泡着,身杆挺拔,气势威仪收放自如。跟寇冲五分相似的脸上虽褪去了少年的光洁俊俏,却多了经历风霜的沉稳跟气势,面对娇妻,笑得和煦温柔。俞婉不得不承认,光看表面,爹跟公爹没法比。抛开一切利益,胡杏娘想回到前夫的身边,也不是不能理解。
原本,寇建德跟胡杏娘已经各自再成新家,他们俩之间的那一段本该就此烟消云散,偏偏阴差阳错,寇建德失在停妻再娶,胡杏娘愧在寡妇再醮。按情理说来,不是不可以再续前缘,如今看来,寇建德根本没有那意思,胡杏娘却不肯放弃再次回到前夫身边的机会。
北上见了寇建德几次,被他四两拨千斤挡了回来,胡杏娘只记恨周夫人。周夫人当然也有理由记恨她,两个女人水火不容,男人在其中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寇冲本不想来这边拜年,爹的心早已经偏向周夫人,对他疼爱有限,对芙儿更是不管不问。俞婉是新嫁娘,不来这边认个门,外面只会说她的不是,胡杏娘硬要跟着来,结果又被冷落。
寇建德身边只有周氏,两个弟弟最大的才十一岁,这一家人骨肉亲亲热热,根本没有他们母子三人的位置。娘却看不明白,一心想回到爹身边。寇冲对娘的迫切爹的无情心情不愉,可内心深处又理解娘。
若是婉婉嫁给了别人,他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就放手,管他阴谋阳谋,使劲手段,哪怕相爱相恨总要将她夺回来才是。
这一顿饭吃得不尴不尬,周夫人显摆够了,寇建德再不待见胡杏娘,寇冲就在一边坐着,面对前妻的嘘寒问暖也得应着。
胡杏娘眼睁睁看寇建德对周夫人体贴关怀,对自己客气疏离,心里有委屈也生气。走的时候不坐自己的车子,上了媳妇的车还想将媳妇赶下去跟仆妇坐。
寇冲握紧俞婉的手,一天没展开的眉心蹙得更紧,“婉婉身子弱,吹不得冷风,娘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胡杏娘便不管俞婉了,先对周夫人大肆发表了一番不满,又怪儿子儿媳不争气,也不想想办法,“我是为了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们,你爹在外面挣下那么大的事业,若不是周家趁虚而入,就全是咱们娘仨的。如今你瞧瞧寇家那起子人,全认了那头,倒把我这个正经的主母扔在一边。媳妇不是我说你,既然能帮十三爷家里,其他几家也该一碗水端平,如今倒好,叫那姓周的笼络过去了,他们在外头说些我的闲话,你俩脸上就好看了不成?”
她居然开始喜欢他了202字*长腿02老啊姨02整理
她居然开始喜欢他了
寇冲用力捏了捏俞婉的手心,悄悄讨好地摇了摇,“娘,那几家之前也来咱们家拜访过,是你自己把人赶出去的。”
“我为什么不能赶他们,往些年他们是怎么对待咱们娘仨的。靠着你爷奶不但将你爹的抚恤银子抢去,借个钱就叫咱们卖房子,若不是他们,我如今会这样?”对她不好的公婆如今还活着,清清静静享福,想想就怄气。
“你这么大的官,就不能叫你爹把咱们再迎回去?你忍心你娘百年之后连寇家祖坟也进不了?”
寇冲揉揉眉心,他一个当儿子的哪有逼老子娶亲的道理,虽然娶得是他亲娘。可周家也不是好对付的,当初在北面吃过多少亏?若不是他一步一步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早叫周家摁死了。
这些事跟娘说了她也不懂。
俞婉冷眼看着母子俩交锋,胡杏娘怪周夫人后来居上怪公婆不为她说话怪亲戚墙头草怪儿子不为她想,偏偏不怪罪魁祸首寇建德,可见是没救了。又想到这些时候俞罗衣经常打着商量生意的旗号上门看望,她越看望胡杏娘越想再嫁进寇家,这里面肯定也有她出力。
回到家,俞婉将胡杏娘送到上房,胡杏娘身边的妈妈姓胡,听说是北面认得亲,一个劲儿贬低周夫人,捧着胡杏娘,“那周夫人不过中人之姿,生得比夫人差远了,不过小几岁而已。咱们多做些鲜亮衣裳,夫人将那些好头面戴出来,不比她强?”
胡杏娘黯然地摸摸脸,周夫人才二十来岁,她已经四十多,胡妈妈这些话不过哄她开心罢了。可心里也未免遗憾,自己这些年失了鲜亮的颜色这才不得寇建德青眼,“你看我眼角的细纹是不是又多了一条,嘴边也松弛了,肉都垮下来了。”
一见俞婉站在一边,理直气壮道:“听说铺子里又出了新的面脂,可以淡化细纹滋润肌肤,可是真的?你给我拿几罐过来,我试试好不好用。”
俞婉早有此意,损失些东西将胡杏娘安抚住,别来找她的麻烦,拿几罐东西算什么,当即叫萱草去屋里取。告诉胡杏娘那是专门替她研制的,本想早点拿出来,年关事情多,就忘了,今儿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