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不清楚事情经过,且她怎么向寇冲求情?见都不想见他,待要推拒,韩夫人实在可怜,只好先去打听情况,再做打算。
刘达得了命令出门,一个多时辰回转,说是韩家大少爷好色荒诞,宴席上请了最放荡的姐儿给小将军斟酒。小将军哪见过这个架势,坚辞不受,没想到韩大少爷被下了面子,恶向胆边生,居然给酒里下毒,小将军喝完,当即人事不知,他手下的人岂肯善罢甘休。
不但将那两人一顿好打,还要见官呢。
俞婉眼皮一跳,“寇冲中毒了?”
刘达一脸难以启齿,不知这话对俞婉说好不好,“……没有,我去梅花里看过了,得知东家叫我去的,还见到小将军了。”活蹦乱跳地很呢,大冬日里,穿着一层单衣,在院子里将一柄长枪耍得虎虎生威。
“那为什么说韩家下毒。”又不是活腻歪了,去找寇冲的晦气。俞婉百思不得其解。
罗衣想嫁,为什么不选她226字*长腿060老啊姨060整理
罗衣想嫁,为什么不选她
刘达低着头,囧囧地为她解惑,“花街上是那么回事,其实不算是毒酒,只是一些助兴的药酒罢了。那韩大少爷放浪形骸,想必他手里助兴的东西更出格,于身体有大妨碍,犯了小将军的忌讳。”
越想越觉得不对经,寇冲什么人,看不上眼的人话都懒得说,韩大少爷那样的人铁定入不了他的眼,他会去跟人家喝酒?
“不是说韩二少爷得知情况,是去处理的,怎么也被打了。”
“正是呢!听说比大少爷伤得还重,大少爷还能高声说话,二少爷昏迷到现在还未醒,韩家急得什么似的。不但找了东家,还请了不少人去说请,都以小将军中毒未醒为由,面都没见到。”
这天是寇芙的生辰,梅花里一早便通知了俞婉父女,请他们过去赴宴。俞婉不打算去,爹不答应,难得她姐妹俩感情好,正该多亲近才是。
傍晚,灰蒙蒙的天卷着塑风,年味还未散尽。俞婉跟爹坐驴车去梅花里,这一次来,俞婉再没心情打量院子里疏落有质的景色,跟在爹后头一言不发。
走廊两面红色的大灯笼高高挂,映着红漆的柱子,热闹喜庆,尽头的大厅传出悦耳的笑声。寇芙今日打扮的像个小仙娥,双丫髻上绑着漂亮逼真的绒花,垂着两颗晶莹的珠子,可爱活泼。牵着罗衣的手笑吟吟地数生辰礼物。
爹说芙儿长成大姑娘了,该有一个正经装首饰的匣子,用上好的檀木打造了一个妆奁盒子,又好看又气派。俞婉特意买了一对镂空金翅蝴蝶簪,轻轻一动,蝴蝶仿佛活了似的,振翅欲飞。
父女俩送得东西正相合,寇芙欢天喜地将东西搬进自己的屋子,爹去后厨看前些时候捡回家的一只小狗。俞婉怕冷,坐在炉子边烤火。
俞罗衣走过去挨着坐下,时不时轻微咳两声,俞婉便知道当年瘟疫的后遗症其实并未完全消除。就像她上辈子,一到冬天,或者变天,胸腔就成个了筛子似的,丝丝漏风。
再看俞罗衣娇小的身材,一身粉嫩的衣裙,打扮地娇艳可人,胡杏娘又喜欢,该是寇家儿媳的好人选。上辈子他能接受,怎么这辈子倒来缠着她了?
他们还有机会回归正轨吗?
罗衣虽坐到俞婉的身边,却也不知要说什么,她有心想问,不知从何开口。记得上一次俞婉过来生病,刚巧寇冲回来,连亲娘也来不及叙话,一天倒有半日在俞婉房里待着。从那时起,她就生了不好的预感,怕自己筹谋许久,一朝为他人做嫁衣裳。
从很小寇冲就待她不亲近,见面不过打个招呼,她有心想跟他拉近关系,像个知心妹妹一般嘘寒问暖。这些年他不在家,她给他捎过不少亲手做得衣裳鞋袜,以此为借口亲近。
谁知,问起来才知他把东西都分给了兄弟们,罗衣生气,不好表现出来,又不好直说那是给他的。总想着寇冲还不到二十,又一直在军中,不解风情罢了。
这一次他回来,罗衣却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他疏远自己了。以前她主动,他虽不耐,却未曾有甩脸的表现当然不是说寇冲缺了礼数教养,却比以前还要客气冷淡。
罗衣着急,她努力了那么久,眼见就要心愿达成,若失败在最后一步,她不甘心。她急于摸清楚寇冲的喜好,对症下药。可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兴致缺缺,只有聊到俞婉,寇冲才会听几句,那种眼神里的关切跟感兴趣,罗衣不是看不出来。
心里浮现的猜想令罗衣恼恨无奈,又怨寇冲。她在他家像个丫鬟一样,照顾他妹妹,陪伴他娘,将外家的铺子几乎拱手让给胡杏娘,他凭什么看都不看她?
俞婉有什么?不过一张漂亮的脸而已,娘说的对,男人都是贪美好色的。可即使如此,她也不能认输,不能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
罗衣脸上堆起甜甜的笑容,打探道:“韩家两位公子没事吧?这事也不知怎么弄的,冲哥不知花街里的手段,误会也是有的。我听杏姨说,那位韩二少爷对你很是有心,婉儿,咱们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家,你好歹帮韩二少爷跟冲哥解释解释,不要闹大了才好。”
俞婉不清楚俞罗衣的意思,寇冲为什么收拾韩家兄弟,她能猜到几分,俞罗衣凑什么热闹?不过想到她最终的目的,俞婉又有些释然,还是防着她呢。
若是以前,俞婉只会嗤之以鼻,如今面对罗衣,真是复杂,“韩家夫人来找过我,跟你是一个意思,有机会自然是解开误会好。”
“是啊,冲哥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去说,他肯定听的。”
她去说,韩二少爷另半条命恐怕也难保了,俞婉苦笑。
俞罗衣再接再厉,“不但韩家的事情,想必杏姨跟二叔的情况你也知道。”看俞婉冷清清的眼神,俞罗衣做亲近状,“我是跟杏姨更好些,可我终究姓俞,心里肯定想着咱们家。你只瞧冲哥如今的本事,有这么个兄弟在,咱们往后嫁到哪里不好过?若二叔真跟杏姨和离,好好几个亲人倒全生分了。那些都不管,你也要想想俞叔,说句不好听的,他只你一个女儿,往后谁侍奉床前、养老送终,若冲哥一直在俞家,他会不管二叔吗?这些事,你可不要糊涂。”
这话,跟三叔的想法不谋而合。自己身边全是聪明人,只她一个蠢的。可这些聪明人的想法,有时候还真叫人难以苟同。
“我只依照爹的意思办,他不想和离,我自然帮忙,他若想一个人过安生的日子,我为他养老送终。”女儿又怎么了,照样娘生爹养的。上辈子就是,寇冲一出现,俞家倒全认他去了。
俞罗衣恨铁不成钢,“你再好,比得上冲哥?二叔喜欢这个儿子,你身为女儿,不该帮二叔留下杏姨跟冲哥?”
算盘打得太响,俞婉想装糊涂都不能,罗衣还真是忌惮她。俞婉不肯应承罗衣,气氛有点僵硬起来,好在没多久晚饭开始,外头的人陆续进来。寇芙吃了长寿面,接受了几位长辈的礼物祝愿,欢欢喜喜度过了九岁生辰。
几日前,胡杏娘便为女儿新制定了衣裳跟首饰,这会儿正巧送来。花厅里围着许多人,炉子烧得又旺,热闹地比过年不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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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了?18字*长腿061老啊姨061整理
杀人了?
军营有人找,寇冲吃完饭就出去了。
屋里闷,俞婉站在院子里透气,寇冲吩咐完事情,回来正巧看见她。
俞婉还是没忍住,“韩家的事情你是故意的?”
“韩大郎给朝廷命官下毒证据确凿,韩二少爷纵兄行凶有目共睹,明府明日就会拿韩家人归案审查,这怎么会是我故意的?”
“你敢说不是因为韩二少爷经常出入聚宝阁,你才整治他的?”俞婉双目灼灼,寇冲根本没有针对韩家的理由,虽不得不承认,韩二少爷这段时间表现地活跃了些,才给自己招来祸患。
“那么婉婉,你以后还见他吗?”刚刚还一副正气凛然不容侵犯的表情,转瞬间嬉笑挑眉,变脸如翻书,这个人真是无耻至极。
“难不成我不能跟任何男人来往吗?有一个你杀一个?天下人你杀得完吗?”俞婉双眼亮得能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