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之的记忆像是断在了比赛会场,没有任何离开会场的记忆,甚至不知道最后赢下来的到底是哪支队伍。努力回想,只能感觉到太阳穴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让人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吟。
房门就在这时被推开。房外的灯光明亮又刺眼,颜墨之侧过头稍稍避开,却已经看到了那人的剪影。
他分不清自己此时的想法。他呼出一口气,把视线转了回去:“凌阔,你究竟想干什么?”
凌阔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的手指贴上了颜墨之的脸颊,缓慢向下,忽然掐住了他的脖颈。颜墨之一惊,可凌阔并没有用力,只是桎梏住他,掌根抵在喉结处理痴迷地感受着他的脉动,默不作声。
颜墨之总觉得自己正在与野兽对视,没有办法清晰看见哪一条才是自己的逃生之路。他侧过头,凌阔的眼神阴鸷又执拗,或许在得到颜墨之、却又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那么一次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可以明码标价。哪怕那个时候两人说清楚这是唯一一次,对于用了心的人而言不过是饮鸩止渴。只要不被毒死,凌阔还会继续饮下去。
“……你冷静一点!”颜墨之回过神,伸腿想要把身前的凌阔踹开。可他的双腿却被凌阔敏捷地抱住,顺势向上抬,形成了一个扭曲的、极具有侵犯性的姿势。
腰臀离开了床铺,久经人事的穴口隔着衣料被凌阔的手指轻轻剐蹭。颜墨之惊怒地瞪视凌阔,整个人颤抖着剧烈挣扎起来,却怎样都甩不开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唯一有用的反抗竟然只是侧过头躲过了他的吻。
他喘着粗气,却听见凌阔在他耳边轻轻笑了起来,随即便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凌阔咬住了他的侧颈,快要见血时却又放开。他的舌尖缓慢舔过深沉的牙痕,痛楚伴着深入骨髓的痒意,快要把颜墨之折磨疯了。
“从最开始就应该这样的。”
凌阔在颜墨之耳边细语,“最开始就应该把你关起来,不让你走,让你只看着我就好。然后你就会知道,只有我不会背叛你。”
这种行为不叫背叛吗?颜墨之不知道。眼前被生理泪水晕成模糊一片,他迷茫地盯着没有焦距的一点。
“你都原谅他们了,所以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吗?”
不对。
有什么带着快被淹没颜墨之从黑泥中挣脱。
“……不。”
他声音沙哑地开了口,
“我原谅他们是因为,我本来就喜欢他们。”
如果凌阔指的是唐见月与唐上冬的事的话。
身上的手顿住了。凌阔撑在颜墨之身上,暗淡的眸子死死与颜墨之对视。可恐惧从颜墨之的脸上消失,他勾起嘴角笑了,那个笑容甚至带着些天真。
一如既往的内敛,又残忍。
“但我不喜欢你。”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凌阔也笑了。他的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手却把颜墨之的腰肢抓得更紧:
“我知道。”
39、为什么呢
“唔……!嗯、呜呜……”
快要变成疼痛的快感。
被开拓的穴里插着形状可怖的假阳具,在马达的带动下跳着疯狂的舞,融化的润滑液淫水一般飞溅开来,沾满了床与大腿,黏糊糊的一片。
肠壁收缩着想要把里面的东西挤出去,可顶端系着的皮带束缚住了他的大腿,他的每一次挣扎不过是让那东西进到更深的位置,让假鸡巴上的凸起不规则地磨蹭他的敏感点。上方支起的玩意儿一下下刺激着他的囊袋,怎样都逃离不开。
乳头被夹着跳蛋,眼睛被捂住,就连嘴巴也被塞了个龟头形状的口枷,全身上下每个点都在被触碰被开发。颜墨之无力地扬起头,脚趾在一阵阵好似凌迟的高潮中蜷缩,思绪也变得模糊,胸口隐约生出些疼痛。长﹐腿佬﹔阿〉姨整﹔理
……江离城生病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吗?
莫名的,颜墨之又想到了江离城,想到了江离城苍白的脸,还有躺在病床上对他露出的笑容。他想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江离城找到他时的愤恨与绝望。他很想抚摸一下那张脸,问问他,你为什么总是能够看透我的内心,总是可以这么温柔。
为什么一切明明都已经开始好起来了,却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唔……呼,嗯啊……!”
尖锐的刺激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感觉自己身前的阴茎像是根坏掉的水管,他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甚至不知道自己射出来的是什么。他感觉到身前的人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拭去了从眼罩底下淌下的泪。
可颜墨之不能从里面感觉出多少温柔他偏过头避开了那只手。
他听到凌阔发出了淡淡的笑声:“我是什么脏东西吗?值得你这样避如蛇蝎。”
颜墨之回答不出来,他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些细碎的呜咽。可他心里想的是,我能告诉你的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之前是我做错了,但是我不喜欢你,再怎么强迫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但那颗“种子”确实是颜墨之自己种下的。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好似被迫分开来。快感已经堆积到麻木,就算凌阔的手指划过他的会阴、刺激着他被撑到殷红的穴口,他也做不出太多的反应。那根嗡嗡作响的假阳具被凌阔拔了出来,肠壁在空气中寂寞地收缩两下,还没来得及合拢,便再次被男人炽热的鸡巴破开来。
颜墨之被堵住的喉咙里发出了哭泣般的呻吟。上一次做错事是两年前,那之后他就承诺过,不会再因为任何原因作践自己,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与男人们的感情的他也不再需要做这种事。
可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又变成现在这样?
颜墨之在一片沉浮中落下眼泪,在他肠穴中飞快进出着的肉棒也不能带给他分毫特别的感觉。前列腺上升上来的欲望,龟头在男人腹肌上摩擦,乳头被牵扯的痛感,这一切都不过只是生理的反应罢了,没什么好惊奇的。
夺去他视线的眼罩突然被拿下。颜墨之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兀然对上了凌阔的双眸。他掐着颜墨之的腰,毫不留情地征伐着他的身体深处,可他的眼睛写满了悲伤,像是感同身受地为颜墨之的遭遇而痛苦一般,即便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颜墨之的嗓音沙哑,然而他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形状狰狞的口塞依旧堵住了他的嘴唇。他就这样与凌阔对视着,仿佛溺在凌阔的欲海之中,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想。
他只希望上岸。
这番折磨进行了多久,颜墨之不太清楚,他只知道等他再次回过神来,菊穴里填满的精液让他的小腹甚至有了种下坠的感觉。他半阂着眼睛,任由凌阔把他的嘴解放了出来。
冠状龟头型的玩意儿与颜墨之的嘴唇之间牵起了暧昧的银丝,一直不得自由的舌尖一时间收不回去,留了小半截在外面。皮带在他的脸颊留下红痕,他的眼神失去了焦距,俨然是一副被肏坏了的模样。
凌阔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按压着用力,颜墨之的甬道便抽搐着吐出更多液体。白浊黏糊糊地沾满了床单与入口,让他整个人显得脏兮兮湿漉漉的,仿佛被轮奸过一般,淫荡得要命。
他会跟那几个人一起做爱吗?男人们上过他之后,他也会是这样吗?那些顶着颜墨之“爱人”称号的幸运儿,一定会比自己温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