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琛看着他，一种无法抑制的力量喷薄而出，他忽然感觉到那个关键，曾经想让”爱情”只是爱情的他，不想赋予其他东西的他，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深陷泥潭，只不过需要一个刺激来明白。

“小昭，我爱你。”他语气称得上虔诚，达到极点产生出的痛苦和颤栗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得不停顿平复，“我爱你。”他再次重复。

林昭神情冷漠。他发现他也不过是个叶公好龙的人，一旦司琛不符合他的标准，他几乎立刻想把初恋的符号从他身上抹去：“别这样，司琛，这件事与你无关。”

司琛刚刚那阵强烈的心悸已经过去，他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你现在应该立刻回国。”

林昭皱眉：“不要安排我的生活。”司琛见他横眉竖目，语气软下来：“小昭，这种刺激也许误让你认为是爱……但激情过后，你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

林昭看着他，目光几乎称得上挑衅：“我要说是我自愿的呢。”司琛深吸一口气，认定他是一时被气的口不择言。

他的目光深邃，冷意穿透林昭的灵魂，他散发出的那股危险气质终于冲着他敞开大门。林昭蓦然怔住，半晌回神，他垂眸低声说：“好了，让我走。”

林聿鸣了一声笛，催促林昭。林昭看着司琛，司琛终于转过头，打开车门开关，在他下车前一刻，司琛低声说：“你爱他吗？”

林昭没有回答。

他下车后向林聿走去，呼啸而过的车从身侧驶过，林昭愣楞看着司琛撞向林聿。林聿反应很快，迅速打死方向盘，但车身还是被撞凹，车玻璃碎了一地。

林昭心提到嗓子眼，眼睛瞪圆。

司琛下车，在警报声中看了林昭一眼，走向林聿敲敲车窗对他说了句什么，林聿在笑，笑意不达眼底。他们同时向着林昭望去，林昭回过神来，忽然产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餐盘上的肉，同时被两个野兽包围。

72

林聿手臂被碎玻璃划伤，在医院缝了三针。林昭看他裹着白布的手臂，愧疚和自责混合在一起，让他几乎想流泪。虽然他在这两件事中完全是受害者，林聿也并不无辜当初林聿强迫他后他也伤害过他，可他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类似自责的情绪。

林聿和他一起坐在车后，看着他产生迷茫和倦怠的情绪。他没有打断他的沉思。

一直到回家，林昭有些踌躇地站在他的门外：“很抱歉今天的事情让你受了伤……”

林聿打断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元元，不要对我道歉。”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水中的黑色玛瑙，他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几分钟后才眨眨眼睛：“好吧，”他好像忽然清醒：“如果你没有强迫我，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恢复往日生机，林聿看着他回到屋内，伤口的疼痛不值一提，司琛怒火中烧的脸更让人回味。人的脸上一旦产生嫉妒就会丑陋无比，他今天简直就像个妒夫。

林昭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夕阳照进屋内猛然想起今天的晚饭该怎么办。他住在这里一直是林聿做饭，现在林聿手臂受伤，他不好意思继续麻烦林聿，只好硬着头皮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晚餐一般很丰盛，冰箱的食材也很多，羊排、牛排、火腿、西兰花、水果胡萝卜……玲琅满目，让林昭不知如何下手。

林聿下楼看见他满脸愁容站在冰箱前，对着一堆食材手足无措，向他投来的眼神中带着求助的意味。他觉得林昭非常可爱。

林昭在他的指导下做了西红柿鸡蛋，炒青菜，因为步骤简单，卖相看起来竟然不错。他尝了尝味道，感觉也可以，有些兴致勃勃：“看起来我有厨艺天分。”

林聿唔了一声，吃完晚饭后，林昭收拾厨房，将碗筷放进洗碗机。林聿靠在门边看他，他的视线很露骨，让林昭想忽略都不行。

他今天受伤了，我对待病人应该有宽容之心。他心里反复念着这句话，直到回房才松了口气。

他扑倒在床上，觉得这一天的经历太过魔幻，再想到司琛还会觉得愤怒，但愤怒很快变成迷茫。

司琛有句话说的没错，就是这些照片幸好在他手里，否则第二天他就会登上小报，位列头条。

手机清脆的提示音将他拉回现实，江城的消息跳出来。

“临时有事，下周走不了了。”

林昭回了个嗯，正好林聿受伤，现在一走了之总觉得不太好。敲门声响起，林聿在门外问：“能帮我一个忙吗？”

林昭站在浴室内，看着林聿在他面前慢条斯理脱衣服：“手臂上的伤不能沾水，洗澡很麻烦。”

暖黄的灯光下，林聿很快脱的只剩裤子，他的身材不属于健壮的类型，穿上衣服甚至看不出什么，可脱了衣服后人鱼线和腹肌一样不少，流畅的线条在腰间骤然收紧，再往下看去……林昭蓦然收回目光。

“帮我洗一下头发就行了。”

林昭拿着花洒站在他身后，林聿坐在凳子上，微微低头。他上半身赤裸，后背还留着那天在地下室林昭气愤之下挠的痕迹，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移开目光。

他没帮别人洗过头，弄的满身大汗，洗好后自己的睡衣几乎贴在身上。林聿一手按着毛巾擦头发，一边站起来。刚刚他坐在没有感觉，现在一站起来，几乎将林昭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让他不由感到一丝压迫感。

“洗完了，我先回房间了。”

林聿深受伸手抓住要溜的人，语气有些委屈：“我头发还没干呢。”

林昭觉得有些刻意，与他对视两眼，败下阵来，任劳任怨去拿吹风机替他吹干头发。

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林昭一直忍耐着，等吹完头发，他扔下吹风机跳下床：“吹好了，我走了。”

林聿这次说话，直接拦腰抱住他，把他抱回床上。林昭扑腾两下，还是被他扔到柔软的床铺上：“你干嘛！”他大声喊。

林聿手摸到他贴身的睡衣，直接帮他脱掉，扯过旁边的被子将两人一卷。林昭气得大叫，在心中骂自己不应该对他心软。

他们都赤裸上身，皮肉贴着皮肉，林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林聿压在他身上，双手按住他肩膀：“想知道司琛今天说了什么吗？”

果不其然，林昭停止挣扎，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探寻。林聿笑了一声，低头吻他露在外面的肩膀：“他说是你的初恋要跟你结婚，又骂我带坏你。”其实司琛说得更难听一点，不必让林昭知道。

林昭简直不可思议，他一时无语，林昭压下来，亲他的脸：“他看不起乱伦。”

林昭在他密密麻麻的亲吻中回道：“他是看不起你吧。”

林聿一只手搭在摸到林昭脖子，亲吻的间隙中说：“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你。”林昭竟然无法反驳。

林聿的手带着某种魔力，从脖子一路抚摸到胸前，被他摸过的地方产生细细的电流，让林昭忍不住颤栗。

他不再满足亲吻，向下咬住脖颈那块皮肤，反复吸吮，直到林昭感到一丝痛意才放开。胸前的乳粒早已变硬，林聿一口含住一个，一只手抚慰另一个没有被照顾的乳尖。

林昭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闷哼。所有感觉集中在胸口，他的牙齿时不时咬着乳尖研磨，林昭发出又黏又腻的呻吟。

林聿在他胸前流连许久才继续向下，他一路吻过少年的腰腹，留下一连串吻痕，阻碍进一步的睡裤被粗暴的脱下，林昭完全硬了。

林聿只看了一眼就将他翻过去背对着他，灯光下瘦削洁白的背像一块羊脂玉，散发无法抗拒的诱惑，林聿顺着心意亲下去，在林昭脖颈后背留下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