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景蓄了会儿力,猛然将他推开,擦了擦嘴唇,就连被他摸几下也不乐意。

楚叶语冷眼看他动作,快被气笑了,前一刻他还在主动亲吻聂承言,现在却连被自己碰一下都觉得嫌弃。

远远看见聂承言分开人群走近,詹玉景不给面子地赶人,“若是楚大公子要说的话说完了,那么请便,承言回来了。”

楚叶语冷下脸,朝聂承言的方向看去。

耗到这一步已是他的极限,既然詹玉景竖起浑身尖刺,他不会再继续纡尊降贵同对方死缠烂打。

聂承言落座时,恰好看到楚叶语走出鹿鸣轩,担忧道,“我方才看见他对你动手动脚,阿景,你没在他那儿受委屈吧?”

詹玉景捏了下额角醒神,“没事。”

门外有烟花炸响,临近年末,镇上时不时有人会放烟火,听动静这次阵仗很大,可惜视线受阻,看不了全貌。

詹玉景朝外面瞄了几眼,桌上的酒还剩五坛半,他抓起开封的半坛晃了晃,“在这里枯坐没意思,琼花酿的好滋味也要淡去三分。我想起有个好玩的地方最适合喝酒,承言,要陪我去么?”

他没说是哪里,也没说远不远,只是笑得兴致勃勃。聂承言没有犹豫,接过他递来的半坛酒,温声笑道,“陪。”

第112章 112“你……为什么不继续啊?”(微h)

?  半个时辰后,鹿鸣轩屋顶

詹玉景往后仰面靠在瓦片上,酒后闷热,扯开领口透气。琼花酿后劲太大,不仅身上脸上热,就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他闭了闭眼,头顶又一轮烟花炸开,楼底是喧嚣的街市灯火,手边几坛美酒,还有陪他一起爬屋顶吹风的好友。

两人喝着酒闲话片刻,说的都是些有的没的,却也觉得开心。

提起新得的那把孤墨剑,詹玉景来了兴头,拔剑出鞘虹光闪过,将手里半坛酒浇在剑刃上,“承言,你将孤墨剑送给我,我却没有什么可以回赠。今夜为你舞剑,就当报了赠剑的心意。”

他说着要耍剑,还没站起来就东倒西歪。聂承言看了眼脚边空掉的酒坛,担心他会从楼上摔下,他却摆摆手示意没问题。

詹玉景还记得招式,在宽阔倾斜的瓦砾上舞得行云流水。醉后舞剑,比清醒时少了三分凌厉,多了散漫恣意,别有一番令人拍手叫绝的气韵。

烟火在詹玉景身后绽开又落下,剑刃反射光影,场景美不胜收,更何况对方这一舞是为了自己。

聂承言看得目不转睛,烟火的光亮在双眸中时明时暗,詹玉景的每一式剑招,如踏在心湖上起舞,叫他随之心旌荡漾。

舞完剑,詹玉景脑子更晕了,收剑在聂承言身边坐下。

本想问问他好不好看,膝弯一软往后面栽倒,被身边人眼疾手快抓住,用力拽过去,便躺在了对方怀中。

詹玉景醉后反应慢,眨眼与聂承言对视许久,才明白过来,自己脑袋正搁在他大腿上。

这个姿势很亲密,他却莫名不想动弹。周围都是聂承言身上的味道,香香的暖暖的,他闭眼深吸一口,“承言。”

衣领早被詹玉景自己扯松了,刚才舞剑,胸口沁出薄汗。从聂承言的视角来看,像光滑的脂膏淋了水,只需轻轻一捏,就能在上面留下玫色的指痕。

他移开视线,落在詹玉景脸上,喉结滚了滚,“阿景?”

詹玉景没动静,似乎醉得睡过去了。

聂承言定定看了会儿,小心地低头,一个吻印在他唇上。

本想只亲一下聊作慰藉,可真的双唇相贴,又舍不得放开怀中香软,便在这想进又想退的挣扎中逐渐深入,一手握住詹玉景的手揉-捏。

捏着捏着心猿意马,往下亲吻对方喉结锁骨,更过分的不敢再要,只在胸口露出的那片凝白流连。果然和想象中一样,轻轻吮咬,就留下几道浅色的吻痕。

聂承言直起身,看见自己留下的错乱痕迹,耳朵尖发红,直觉再多看几眼又要忍不住,帮人拢紧衣领。

詹玉景睁眼,迷茫地看他,缓缓吐出一字,“你……”

聂承言面上发烫,心虚道,“我抱你下去。”

搂住膝弯后背将人打横抱起,避开脚边滚落的空酒坛,他朝屋顶边缘走了两步,被詹玉景攥住衣领,嘴唇阖动似乎有话想说。

聂承言俯身听他说话。对方离他的耳廓极近,琼花酿的酒意似乎要顺着被抓住的衣领,浸入聂承言心口。

詹玉景闷声问他,“你……为什么不继续啊?”

“……”聂承言耳朵红透,站直身隔开了点,“阿景,你醉得厉害,我带你回剑庄。”

詹玉景却搂住他脖颈,半张脸贴住胸口,听见里面过快的心跳声,“你不是喜欢我么……”

聂承言收紧臂膀,抱着他站在原地吹了许久的风。头顶烟花轰鸣和楼下灯火喧嚷,吵得他无法静心思考,也跟着心绪躁动。

詹玉景醉了,他却是清醒的,对方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他不能趁人……

詹玉景全然不知抱住自己这双手臂,正在经历怎样水深火热的挣扎。还不知死活地埋首于对方脖颈,混着酒香的呼吸四溢撩人,唇角在温热的脖子蹭了蹭,呢喃叫他承言。

第113章 113“再进来一点……”(h)

?  詹玉景在轻微的摇晃中醒来,眼前是高悬的明月,烟火消歇,楼下的吵嚷声随风飘上来。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脑袋有点痛,呆呆望着天幕,圆月出现朦胧的重影。

有人压在他身上,埋在颈侧吻他脖子,他迟钝地偏头看去,认出这人是聂承言。

意识清醒一瞬,抬腿踢了下,聂承言随之闷哼,他才发觉身下胀痛,早就含入了对方男根。

进得不深,却肉眼可见地在涨大,小穴被撑得难受,他反手抓住身下垫着的衣物,是聂承言松软的大氅。

聂承言以为他还醉着,起身在他额发亲了亲。脸上挂着汗,大概插进一半不上不下,自己也憋得难受,“阿景,你觉得疼么?”

詹玉景下意识摇头,对方又插入一截,他哼哼两声,思绪乱飞,突然想到这是头一次有人在床上问他疼不疼。

他从手臂底下睁眼看人,聂承言胸前衣襟被扯开,锁骨和脖子都憋成了粉色,觉得可爱,不合时宜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