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来旁边酒坛,酒液迎面倒在脸上。聂承言一惊,去抢他手中坛子,詹玉景随手扔开,搂住后颈将人拽下来,仰头向他索吻。
唇中清酒被渡过去,附上一顿热情缠绵的吻。
聂承言回吻他,不管是出于醉酒还是自愿,詹玉景的热情,只会让他更加难以自制。
对方得了趣,小穴流出水液润滑,聂承言发觉紧咬他的软肉松了点,挺身慢慢深入。
詹玉景唔嗯轻喘,贴着他唇面,抬起屁股往肉棒上送了送,声音低哑地邀请他,“再进来一点……”
聂承言头皮发麻,呼吸粗了几个度,听在詹玉景耳朵里,又是一种刺激,后穴抽搐地紧缩,抬腿缠在对方腰上。
肉棒插入大半,只剩一截根部留在外面,再顶入一点,詹玉景就要皱眉了。聂承言双手托住柔韧的细腰,专注看着怀中人醉态,挺身浅浅地抽插。
詹玉景身上滚烫,被他撩起情欲却不得纾解,小穴里又热又痒,主动套弄几下,媚肉紧紧吮住肉棒往里吸,“你、你再快点。”
聂承言粗喘两声,目光渐深,猛然挺腰尽根干进去,招来对方惊叫,又手忙脚乱搂着后背问他,“疼吗?”
詹玉景眼角落泪,大概是又痛又爽,摇摇头摆着臀肉勾他,“不疼,你快动一动。”
聂承言早就憋得不行,闻言在他眼睑上啄吻,臂膀扛起缠在腰间的双腿,大敞的臀缝之间,穴口艰难吞吃肉棒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聂承言闭眼呼出一口气,缓解想要狠狠折腾人的冲动,挺身大起大落抽插,肉棒深入内里,长度正好让龟头抵在突起的骚点上。
那地方被戳到一次,詹玉景就会挡着脸挺腰。聂承言看得新奇,寻到位置次次往骚点上顶撞,逼得詹玉景绷紧了大腿,不断呜呜嗯嗯地哀叫。
涎水从唇角流出,他被顶得舒爽至极,悄悄自手臂底下看一眼,正好撞见聂承言低头,注视着两人相连的私处。
双腿被对方抬起,那处隐秘所在一览无遗,詹玉景看见自己的小穴被撑成圆洞,怒张的男根在里面进进出出。
每次摩擦都带来潮涌般的快感,半是羞耻半是兴奋,垂在胯间的玩意儿却随之抬头,当着聂承言的面慢慢变硬。
聂承言仿佛受到鼓励,顶撞时不忘抚弄他的阳根,发现自己每次戳刺到骚点,掌心阳物就会随之涨硬一分。
他笑了笑,垂眸握住那物,故意对准敏感点一下接一下顶撞,詹玉景可怜地呻吟,男根却肉眼可见地翘起来。
等涨大到极限,聂承言捏了捏顶端精孔,在穴内几番猛烈的抽插。詹玉景徒劳地伸手捞几下,抓住身下大氅,哭着泄了身,被自己的阳精射满小腹胸口。
聂承言见他哭得可怜,整张脸都是滚烫的红晕,俯身吻掉下巴处的精液,又卷走软舌吮吻逗弄。
他在穴里射过一回,仍觉得意犹未尽。将阳精堵在里面捣弄片刻,男根再次硬涨,又开始第二轮抽插。
唇齿被对方攫住,詹玉景眼眸微阖,探手摸到两人相连之处,有堵不住的浓精溢出。
脑袋懵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几个月前,楚叶语曾与他提到过的血统一事。具体内容记不清,大抵是说若是共妻与别的男人交合,将来生下楚家的孩子血统会不纯。
莫名其妙想到这个,也不过是付之一笑,守身如玉这种事,还是留给唐知晚为楚家那几人做吧。解开了下毒的误会,楚家那群人若是识趣,早该自己收拾好包袱离开剑庄。
屋顶风景旖旎,与此同时,鹿鸣轩门口不远处,一家卖灯笼的小摊前,白衣人手持折扇,腰间佩剑,垂眸扫过架子上挂着的一排花灯。
楚叶语挑出其中一盏,隐约记起,上次祭灶节时,詹玉景手里似乎提过类似的。
余光瞥向鹿鸣轩门口,只有店小二在招呼客人进出,他已经在周围闲逛一个多时辰,却一直没见詹玉景出来。
想明白自己在等什么,他怔了怔,将灯笼挂回原处,转身走进来往人流就算等到詹玉景出来又如何,总不能将人打晕了绑过来,逼迫对方听自己解释。
詹玉景已经说过不想听,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厚着面皮,往对方冷脸上贴。
第114章 114“前面的朋友,往东走是临安山么?”
? 聂归梁派人快马加鞭去露华剑庄传递消息,庄主屠撼岳在聂家信使口中得知,屠金阕事情败露被对方人赃俱获,觉得丢不起这个脸,装病卧床不起,由他的亲哥哥,也就是屠志诚的父亲屠歇华上门赎人。
屠歇华到了青醉剑庄,见被禁足十多天的屠金阕一脸丧气,屠志诚更是形容憔悴,右腿彻底坏了,只能靠一根拐杖辅助行走,剑修瘸了腿,下半生可说与剑道无缘。
屠歇华暗自咬碎一口牙,然此事是露华剑庄有错在先,论实力也比不过青醉剑庄。只能伏低做小,连连跟聂远锋和聂归梁道歉,送上运来的千金厚礼奇珍异宝表示赔罪,并且多次重申此事乃是两个小辈私自谋划,庄主本人完全不知情。
信使在两边这么一来一回,这桩幺蛾子早在江湖上传遍,再加上之前夺魁赛弄虚作假,从今往后,屠氏的名声可说一落千丈。
既然屠歇华将事因怪在小辈冲动,青醉剑庄若是再咬着不放就显得咄咄逼人。聂归梁收了对方几车厚礼,聂远锋则劈头盖脸将屠氏众人数落一顿,这事就算揭过了。
屠歇华辞别两位庄主,带领屠家弟子出了临安山,车马行走在郊外小路。
对于这个伯父,屠金阕的畏惧远远小于直面自己父亲,打马上前并肩而行,不甘心地问,“分明聂家扫我们面子,楚家的人还弄断阿诚一条腿,我们却只能卑躬屈膝给人送礼道歉,伯父,您就这么一走了之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当初露华剑庄派屠金阕去给聂家赔罪,正是听说唐知晚在青醉剑庄内,想借机将对方一军。谁知竟弄巧成拙,事情败露让自家臭了名声,最后还要推出两个小辈背锅。
屠歇华朝车队后面看了眼,屠志诚腿脚不便不能骑马,正坐在车里休息。
想到自己儿子年纪轻轻,被楚家老三踩断右腿毁去后半生,屠歇华神色阴郁,正要说话,忽然有道洪钟般的声音远远传来
“前面的朋友,劳烦问个路,往东走是临安山么?”
这声音底气十足,长龙般的马队人人都听得清楚,不约而同抬头去看。
只见一人自泥泞小径打马走来,个子不高身材精瘦,年纪约莫在五六十,穿着不像是中原人。
头上貂皮圆帽积了雪,花白的络腮胡堆在胸口,中间扎两只小辫。没有佩剑却也不像普通路人,双眼苍老却炯炯有神,看人时笑嘻嘻的,面目慈祥很好相处的样子。
屠歇华第一眼没有看人,却被对方胯下坐骑吸引,高头大马毛色棕红,一路行来出了汗,在日光下反射出亮眼的光。
这马比整个车队的马都要高出一截,主人虽不魁梧,骑上它却也睥睨众人。
屠歇华行走江湖多年,却鲜少见到这样好的货色,难免多看那小老头几眼,沉声答话,“一直往东就是。”
小老头道了谢,打马自车队旁边走过,屠歇华没放在心上,接起刚才被打断的话,“青醉剑庄和楚家欺人太甚,我们当然不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只是有了这次教训,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先回去见过你爹,再商量万全之策吧。”
屠金阕难掩兴奋,控着马声音拔高几度,“伯父说的是,定不能轻易叫这帮人好过!楚家,还有聂家尤其是那个叫詹玉景的,我听说就是他将那老仆的住址给了楚叶语,不然事情怎会出了纰漏?一个被男人轮流骑的婊子,也跑来坏我好事。若是到时候落到我手里,我定要将他丢去马厩,让家仆侍卫日夜过去奸淫,我看他还敢不敢在我跟前叫嚣。”
小老头离得不远,这话听得七七八八。勒马减慢速度,回过头自貂皮圆帽的帽沿看去,苍老的双眼微微眯起,方才和蔼的笑意瞬息之间自嘴角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