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景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禁脸上发烫。
刚才他做梦时不知睡相有多丑,不仅钻到聂承言怀里,还将一只腿挤进对方膝弯。
下身贴得很近,静躺时尚且不觉得有什么,稍微动一动,就发觉对方小-腹处已然硬-起一团,隔着单薄的亵-裤,直挺挺的硌着他腰间。
聂承言按着他肩膀,很快收回手,调整片刻,将压着他的腿抬起,“……好了。”
詹玉景摸摸鼻子,直到此时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先前对方不愿意睡床上。
对他而言只是两个男人一起睡,对聂承言来说,却是和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咫尺距离呼吸可闻,窗外又是滂沱大雨。这种氛围,真的很折磨人
而且,刚才自己好死不死滚到人家怀里,这不是火上浇油么?难怪这么晚了对方还没睡着。
詹玉景转身对着墙,面前一片漆黑,却直觉背后那人在看他。
本想装死睡过去,耳朵里却灌满雨声,与之一道飘过来的,还有若有若无的低-喘,以及压抑的沉重呼吸。
詹玉景半张脸埋进被子,下意识地想着,聂承言现在,大概正在……
这画面稍微描绘出一点,就叫他脸热心跳。被子捂着耳朵想要忽略,窗外雷声响起,静下时听见背后一声闷哼,“阿景……”
声音低哑得叫人后背发麻,詹玉景后知后觉地想,对方这是在意淫他纾解么?
第100章 100“阿景……你确定要这样么?”(微h)
?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聂承言对他有别样的感情,既然是喜欢又怎么会没有欲望,只是如此近距离赤裸裸地面对,今夜还是头一遭。
他心烦意乱地揪着被角,聂承言似乎也不好过,身后动静响了半天,喘息声还没结束。大概当着心上人的面自渎,紧张胜过了刺激,竟叫对方一直出不来……
詹玉景被迫听了半天,脑补的画面叫他脸上快要烧起来,终于忍不住,磕磕绊绊地问他,“你、你还没好么?”
“……”听见他说话,聂承言下意识掌心用劲,低低哼出一声,叹道,“还没……若是我吵到你了,我可以”
对方心心念念全在顾及他,勾得詹玉景心软,还有点自责。
他道了句“不用”,翻身与之正对,闷着头探手摸索,在被子底下摸到对方握在掌心的物什。
聂承言眼皮一跳,抬眼看去,听见詹玉景呼出一口气,低声道,“……我来帮你。”
手指碰到的东西滚烫坚硬,勃起时比他以为的要粗上几圈。詹玉景觉得烫手,稳了稳心神,这才握住它上下套弄。
抚慰片刻,对面久久没有动静,他心里不安,想问是不是弄得对方不舒服,聂承言却忽然道,“阿景……你确定要这样么?”
詹玉景嗯了声,低头只管胡乱撸动。心道他又不是没见过自己以外的男人身下这玩意儿,既然是被他弄出来的火,摸一摸弄一下,帮人解决一回也没什么。
聂承言喉结滚了滚,片刻后向他凑近些,一手拢住他的手背,相贴的肌肤温度灼人,带着他时轻时重颇有技巧地纾解。
没人说话,彼此呼吸可闻。
聂承言盯着他,喘息越来越粗重,拂在詹玉景脖颈间的气流像是携带细碎火星,叫他被动的觉得燥热,呼吸跟着沉了许多。
“阿景。”
聂承言忽然唤他。
有温热的东西摁在他唇上,詹玉景舔了下,是对方的手指。扣住下颔抚摸唇瓣,动作轻缓而克制,带着隐忍的欲望,又停在边缘望而却步。
詹玉景被这根指头撩拨得心神微漾,直到聂承言凑过来,低头含住他的唇齿,他才回过神一手抵在对方胸口。
想要推开,可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脑子里想起来的,全都是近日对方待他的好。窠來银蘫
聂承言给了他极致的偏爱,所求不过是他的一个吻,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况且,他并不抗拒和对方亲近。
聂承言低头在他唇角轻吻,见他没有躲开,顿时觉得惊喜。破开齿关温柔地深入,握住推在胸口的手,缓缓压到詹玉景脑袋旁边,顺势翻身覆上对方。
从未有过的亲密姿势,更何况身下人毫不挣扎,乖巧得叫人心痒难耐。
聂承言如获至宝,一手仍带着他抚慰下身,另一手与他相扣压进被褥中,缓缓含住唇瓣舔吻,不时探进去,勾缠藏在里面的香软舌尖。
好似觊觎很多年的点心终于如愿得到,他只想沉醉其中,慢慢品尝对方唇舌的甘美。每一次吮吻都带着怜爱,风雨入帐床幔飘飞,最是温柔缱绻不过。
第101章 101“那狗哪儿来的?”
? 客栈那夜像一场冲动的醉梦,第二天天晴后,两人各自披衣下床,默契地没有提及昨晚的事。詹玉景是不好意思,聂承言见他避之不谈,却以为他后悔了。
抱起悠悠骑马回去,沿途的话比下山时还要少,唯一的进展,大约就是没再隔着一拳远的距离。詹玉景逗弄悠悠,似有意似无意,后背靠在了他胸口。
回剑庄后,每天的日程依旧闲散,不过多了只小奶狗,詹玉景又寻到新的乐趣。
每日牵着悠悠到处遛狗自不必说,兴致来了还会舞剑练拳给它看,后者跟着他的挪移步调,满院子追着跑兴奋狂吠。
悠悠长得乖,性格极其粘人。詹玉景原想将它培养成猎犬,可它实在太憨了,攻击性不强,见到什么东西都喜欢过去蹭蹭挠一爪子。只好放弃,在院子里做了个窝,把它当成宠物喂养。
剑庄东南角有一座梅苑,植有各种品类的梅树,随月份渐次开花,近日腊梅开得正盛。
雪后天气放晴,詹玉景披了件大氅到梅苑遛狗,几名路过的婢女见它毛茸茸的一团很可爱,拿出食盒里的点心喂它,顺带与詹玉景闲话几句。
悠悠毛色纯白毫无杂质,几乎与积雪融为一体,只有眼睛和鼻子黑亮,大口啃吃婢女投喂的点心。
詹玉景越看越喜欢,蹲下身薅它脖子后头松软的白毛,不期然看见对面几株梅树后,另一拨人正往梅苑里面走,大约也是来闲逛观景的。
两方隔得较远,楚离风一眼认出那披着青色大氅的人是詹玉景。见他蹲着身子正逗弄一只小奶狗,很喜欢的样子,不由皱眉,“那狗哪儿来的?”
随行队伍中,有知情的侍卫上前解释,“公子,那是聂少庄主送给詹公子的狗,带回来好几天了。属下在剑庄走动时,经常看见詹公子牵它出来逛。”
楚离风挑眉,“聂承言送的?”
多看了两眼,嗤笑道,“我说看着怎么觉得膈应,什么眼光,挑的狗丑死了,真是随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