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唇瓣相触的瞬间,一股近乎贪恋的情绪涌上心头。他闭上眼,细细地啄吻着段沐尘的嘴唇。

段沐尘没有问什么,也没有打破这份沉默,他只是环住温迟鹤的腰,将他收进怀里,一手缓缓地安抚着他后背的肌理,指尖缓慢地滑过肩胛,带着安慰意味的轻抚。

他们都没有说话。

只有温热的气息交融在唇齿间,温迟鹤紧紧搂住段沐尘的后颈,唇舌交缠,如同溺水之人迫切地汲取空气,渴求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存在。

他想要段沐尘填满他,想要那份最深处的占有,让自己彻底沉溺于他之中,才能让今夜的一切不安彻底消散。

他不愿等,不愿忍耐,急切地推着段沐尘倒在偏房的软榻上,自己褪下亵裤,仍披着宽松的衣袍,像一朵盛开的花,氤氲着情欲的香气。他跨坐在段沐尘身上,微微前倾,低头轻轻舔吻他的喉结,手掌顺着精瘦的胸膛滑下,指尖轻轻描摹着那肌肉线条分明的腹部,最终握住了段沐尘已经勃发的欲望。

他想要主动吞进去,却因没有事先扩张,花穴入口虽然早已湿润却微微发紧,吞吐得有些艰难。他皱起眉,试探着轻轻坐下,浅浅吞入几次,因胀满感而微微颤抖。

段沐尘躺在下方,安静地看着他,上半身被房间的阴影掩去,表情模糊不清,只能听见他呼吸逐渐急促,喉间偶尔发出低沉的喘息。

温迟鹤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段沐尘的腹部,努力下压腰身,让自己吞没那根炽热的欲望。直到彻底进入,体内被异物充满的快感与酥麻让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指尖收紧,按在段沐尘的腰侧,哼了一声。

然后,他慢慢开始摆动腰身,感受那深入体内的充盈与刺激。他看不清段沐尘的表情,却能感受到身下那人呼吸的变化。他知道,段沐尘也渴望着他。

可是,他仍然觉得不够。

他需要更多,需要更深、更烈的快感,才能彻底吞没那份窒息的恐惧。他想让自己的脑海被情欲填满,想让身体的愉悦压过所有杂乱的思绪。

他腾出一只手,伸到自己身下,指尖触到敏感的花蒂,轻轻揉弄,酥麻的快感让他的腰肢忍不住一颤,吞吐的速度也更加急切。段沐尘的欲望深深嵌在他体内,每一下都带来滚烫的灼热,他有些迷离地眨了眨眼,忍不住低喘着开口:“狗儿,你喜欢吗……”

他的声音带着媚意的哑音,尾音微微上挑,无意间勾人魂魄。

段沐尘本就情难自抑,被这一句轻哼彻底点燃,扶着温迟鹤的腰,用力按住不许他再动,随即猛地从下顶弄,狠狠贯穿至最深处。

温迟鹤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后腰一软,整个人伏倒在段沐尘的胸膛上,喉间溢出一声被撞散的呻吟,细声求饶:“……慢、慢一点……啊……”

然而,温软的哀求没让段沐尘放缓,反而让他彻底放纵起自己的野性。他握紧温迟鹤的腰身,狠狠向上顶弄,每一下都带着侵略的力道。

温迟鹤被弄得浑身发软,喘息破碎,眼角微微泛红,双手无力地撑在段沐尘胸膛上。他被刺激得几乎泪眼朦胧,体内因被反复碾压而生出颤栗的战栗感,让他几乎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可段沐尘却仍不满足,动作间透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像是要彻底占有、压制住他,让他被情欲彻底驯服。

段沐尘将温迟鹤抱起,翻过身按在软榻上。温迟鹤侧躺着,被人抬起一条腿,整个人被迫露出被侵犯的姿态,随即,那根滚烫的欲望再次从后闯入,贯穿至最深处。

这个姿势让段沐尘能更彻底地侵占,也让温迟鹤的敏感点被更深地撞击。每一次都直直顶在他体内最深处,让他忍不住仰起脖颈,喉间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尘儿……啊……轻点……我要……”

段沐尘没有停,他的呼吸灼热,夹杂着野性地冲撞,狠狠贯穿着身下的人。他的额头抵着温迟鹤的肩,听着他的喘息与破碎的呻吟,眼底的情绪深不可测。

温迟鹤被操弄得完全陷入情欲的漩涡,被翻来覆去地换着姿势折腾,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快感的顶峰,体内的穴口抽搐着,将段沐尘的那处咬得更紧。

他被贯穿得太深,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阵猛烈的冲撞中再度被逼至高潮,体内深处被温热的白浊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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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夫君

温迟鹤还未回神,便感受到段沐尘探入体内的手指,在穴口挖弄,像是在试图挖出他方才泄出的白浊。

“……别……弄了……”温迟鹤喘着气,声音细弱,整个人完全瘫软在榻上,连手指都没有力气抬起。

段沐尘执拗地继续探索着,低声呢喃:“小鸟不是说射进去了要立刻弄干净吗?你的里面好烫……”

他看着自己白浊的液体沿着穴口缓缓流出,眼里带着某种近乎占有般的沉迷,指尖缓缓挖掘,感受着体内的滚烫湿腻。温迟鹤被弄得眼角沁出泪水,躺在软榻上喘息,身体还残留着方才快感的酥麻。

段沐尘俯身亲了亲他的锁骨,低声诱哄道:“小鸟,今晚……还想再要吗?”

温迟鹤半阖着眼,沙哑道:“……不要……了。”

段沐尘的目光闪了闪,看着眼前已经被操弄得失去力气的温迟鹤,终究还是没有再做什么。他躺下把人搂进怀里,轻轻在发顶印下一吻:“小鸟今晚是不是心情不好?”

温迟鹤慢慢平稳了呼吸,翻过身,将脸埋进段沐尘的怀里,蹭了蹭,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他闭上眼,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缓缓松开,嗓音也不自觉软了几分:“……也不是心情不好,我遇到了皇上。”

段沐尘的手臂明显收紧了一些,垂下眼眸,低声重复:“皇上……”

温迟鹤没有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自顾自地解释:“就是你父皇。”

“……父皇。”段沐尘的声音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咀嚼着这个词汇。

温迟鹤轻笑了一声,像是带着一点讽刺,、继续道:“也是我夫君。”

段沐尘的眉心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低头看着温迟鹤,眼底的黑沉在夜色里隐去,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故作天真地问道:“夫君是什么?”

温迟鹤没察觉他的异样,仍旧窝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解释:“一男一女在一起,然后成婚,男子称夫,女子则是妻。”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的自嘲:“我算是你父皇的妻子?……也不是,我只是后宫里无足轻重的贵人,勉强算个姬妾。”

段沐尘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小鸟不是父皇的妻子,小鸟是男的。”

温迟鹤又笑了一声,嗓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情绪:“我算男的吗?这后宫里,也就你还把我当成男的。”

不过,段沐尘的话语让他想起,自己还未入宫时,确实是穿着男装在外行走,能一个人在茶寮喝茶、去书舍读书,能与友人对坐畅谈,能在酒馆里笑着举杯。可是如今,他只能被困在深宫之中,连名字都变成了“玉贵人”。

他还没从回忆中抽身,就听见段沐尘低低道:“我们也在一起,我们也算夫妻……或夫夫?”

温迟鹤微怔,随即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骂:“你这傻子,哪有‘夫夫’这说法的。”

他顿了一下,眼神微微暗了些,语气淡淡道:“而且,我的夫君是你父皇……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或许我能算作你的姨娘。”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